戚书丽气恼道,“你不许告诉邢玉山。”

    何思为气笑了,“好笑,你这是做好事啊,又为邢玉山着想,怎么能不让他知道呢。”

    就戚书丽的表现,落在旁人眼里,就是她嫉妒何思为与邢玉山走的近。

    越是生气,越凸显她对邢玉山的在乎。

    面对大家猜疑的目光,戚书丽羞恼的一改先前说不行,下巴高高扬起,“好啊,你对邢玉山说,我对邢家说,这样你满意了吧?”

    何思为说,“满意。”

    戚书丽冷哼一声,扭身又躺回自己的铺上。

    钟云月气的摇头,什么人啊,转身小声安慰何思为不要多想,何思为笑笑说她根本不在意。

    钟云月是相信她的话的,别人相不相信她就管不了了。

    中午午休,何思为与戚书丽吵架过后,还能像平时那样睡着,戚书丽是不相信的,她今天离开寝室早,路过何思为身边时,不屑的瞥了一眼。

    她走时,还将师铃冀文芳及马金妹都喊走了,她看钟云月一眼,知道控制不了她,也就没喊。

    其实一个寝室住着,大家也不想因为两人吵架而站队,可是有时候你又不得不做出选择。

    戚书丽这次回来,带了两箱的书籍,直接说寝室里没有书的人可以随便借看,这句话说的巧妙。

    ‘没有书的人’,反之有书的人不借。

    寝室里,只有何思为有几本外借的书。

    不言而喻那句话就是在点名何思为。

    一个有书不借,一个主动借,怎么选择站队,一目了然。

    最后,寝室里,也只剩下钟云月,其他几个不想做的太明显,虽没有直接跟着走,但是离开的时间也就相差几分钟。

    寝室里安静了,何思为才翻过身,屋里有动静,戚书丽弄的声音又不小,她想不醒都不可能。

    钟云月怕她难受,没提戚书丽的事,只说,“时间不早了,你也起来精神精神,咱们也走吧。”

    何思为伸了个懒腰,这才慢悠悠的起来。

    下午上课,何思为到班级后,看到邢玉山早早坐在位置上,她大步走过去,先回坐自己位置,然后看邢玉山果然回过头来。

    她说,“中午戚书丽警告过我,让我离你远点,我不想让她天天在寝室烦我,咱们俩以后还是少说话吧。”

    她上来就是这么一句,邢玉山愣了一下,盯着何思为的眼睛看,看里面并没有生气,只是如常的在陈述这件事情。

    邢玉山确定何思为没有生气,松了口气,然后才问起戚书丽的事,“她在寝室欺负你了?”

    何思为说,“也不算欺负吧,她说让我认清自己的身份,我这样的人根本配不上你,我说我记下了,我会告诉你,她说她会告诉你家人。”

    戚书丽是不是因为喜欢邢玉山针对她,她不想去了解,但是现在扯到邢玉山了,何思为还是希望邢玉山出面。

    邢玉山说,“我知道了,这事我来解决。”

    何思为并不在乎他与戚书丽之间什么关系,但是邢玉山却还是想解释一下,“我们两家家属院挨着,两家也算是熟悉,她总跑到我家去玩,我从不擹理她。”

    何思为笑着说,“难怪她看到我和你相处心里不舒服呢。”

    一个从小努力想得到关注的人,做了那么多,不如突然出来的一个路人甲。

    邢玉山说,“从小到大,我只和王东在一起玩,别人都不玩。”

    何思为挺惊讶的,“那你小时候挺孤僻啊。”

    倒像后来到北大荒的她,但是她在北大荒虽然不主动接触人,最后她还是有几个交心朋友的。

    邢玉山不知道怎么解释,王东在一旁偷笑。

    邢玉山掩饰住心里生出来的尴尬,笑着问何思为,“周末有时间吗?一起去爬山啊。”

    何思为说,“不了,现在山光秃秃的,树还没有发芽呢。”

    邢玉山就说,“那去天安门和故宫啊,那是首都标志性建筑,怎么也要去看看,你问问你们寝室都有谁去,咱们可以多点人去,还热闹。”

    王东见死堂约人这么吃力,也站出来帮忙,“是啊,让玉山把家里的相机带上,正好给你拍张照片,给家里人邮回去,让他们看看你在首都的生活。”

    邢玉山说,“是啊,大学生活,和同学也留些影,以后老了还可以拿出来看看。”

    说到拍照,何思为心动了。

    前世她只有一张证件照,重活一世,她还没有拍过照片呢。

    观察到她心动,邢玉山一口咬定,“那就这么定了,那边涮羊肉锅子特别好吃,转完了我请大家吃锅子。”

    王东说,“思为,能不能吃上锅子就靠你了。”

    何思为看着两人一唱一和的,笑了,她说,“这样吧,一起出去转,吃锅子的事大家平均分钱,这样我就同意。”

    王东想说刑玉山不差一顿锅子钱,还没等说,就听身边的死堂快速的说了一声行,他眼珠子差点瞪出来。

    邢玉山丢给他一个警告的眼神,正好铃声响了,直接拉过王东回过身去上课。

    整个下午,何思为都是在中医学这边上课,从小跟着爸爸身边,这些理论知识她是在实际中学会的,此时变化在书本上,仿佛像整理出来的笔记,一些细节上,也更精准。

    何思为上课很轻松,别的同学就不行了,有些是没有学过中医的,又是初中毕业,上课听着困难,老师讲的快,只能把听到的知识记下来,不懂的东西要课后再去问老师或者同学。

    有人发现何思为很厉害,还是何思为身边的一个男同学,现在男女相处还是很保守,而邢玉山帮何思为是因为邢玉山伤了何思为的走,大家都知道这事,所以也没有人议论两人关系不正当。

    但是其他男同学就不与何思为接触了,顶多也是主不碰面点头打个招呼。

    坐在何思为身边的男子叫佘江平,三十一岁,穿着一身的中山装,带着黑柜眼镜,人看着木讷,平时与班里的同学也不怎么说话,因为挨着何思为,所以上课的时候也会无意间扫到何思为记的笔记。

    他发现何思为做笔记特别快,甚至可以说记笔记的时候与老师往黑板上写是同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