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风阵阵,带起清爽的薄荷洗发水的香味,薛诚按照声望的指导,不断更换着手法,时不时停下来询问一句,学得十分认真,毕竟以薛诚的婚舰数量,类似的事情绝对不会只有这一次。

    进入社会后,薛诚所听到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多学会一门技术,就多一条出路,现在想想其实挺有道理的。

    “主人在想,可以把从我这学来的东西用到其他人的身上吧?”声望突如其来的话把薛诚吓了一跳,他还以为自己又没有控制住表情,然而当他看到镜中的少女为了防止头发被吹到眼睛里,仍旧保持着闭眼的状态,不得不感叹女性直觉的敏锐。

    “哪有,我可是在专心帮声望吹头发,根本没有想那么多。”薛诚当然不会承认。

    声望笑笑,没有戳破薛诚的谎话,开玩笑似地说道:“只会吹头发的话,根本算不上什么,主人想要提升自己的话,还是应该学习更多的东西。”

    薛诚好奇地问道“比如呢?”

    “比如……”声望想了想,“按摩?适当的按摩可以有效舒缓身体疲劳,促进血液循坏,尤其对于容易肩膀酸的女孩子来说,最有好处。”

    为什么女孩子容易肩膀酸?薛诚眨了眨眼,视线落到声望的肩膀上,然后慢慢下滑,最后停留了下来,眼中露出一抹恍然。

    声望刚刚洗过澡,身上穿着的是一件宽松的浴袍,衣领处松松垮垮,从薛诚的角度可以看到高耸入云的山峦和陡峭幽深的峡谷。

    这么说的话,板上钉钉的类型也不是没有好处,至少日常生活中会比较轻松些,当然,这样的“轻松”有多少人想要,就不得而知了,不过想来应该不会太多,不然的话市面上也不会有那么多针对女性丰胸的智商税产品了。

    薛诚脑子里忽然闪过这样一个念头,情不自禁地笑了出来。

    “主人!请认真一点。”听到薛诚的笑声,声望睁开眼睛,轻轻白了他一眼。

    “抱歉。”薛诚毫无诚意地道了歉,他关掉风筒,用手指探了探发丝的湿度,发觉已经达到了声望的要求,迟疑了下,薛诚把手按在声望的肩膀上,声音中隐隐有着一丝异样:“正好没什么事情,声望要试试我的按摩手法吗?”

    声望咬了咬嘴唇,让主人为自己服务,这并不符合女仆的准则,然而她的身份不只是女仆,还是主人的妻子,如果是夫妻之间的话,应该没有问题吧?

    看着声望将头发聚拢到胸前,薛诚会意,把手指放在少女的肩膀上,慢慢按压了起来。

    温馨的暖色调灯光下,少女轻阖双眼,鼻息轻微,身上散发着沐浴后的清香,宽松的浴袍丝毫不设防,薛诚只觉得自己的理智渐渐变得混沌了起来,手掌也开始不听使唤,慢慢滑了下去。

    “嗯……”声望挤出一声甜腻的鼻息,仰起天鹅般纤细优美的玉颈,身体轻轻颤抖了起来。

    看着眼前任由自己索取的少女,薛诚一直努力维持的理智终于彻底崩溃了,他探过身体,轻轻吻住声望的唇瓣。

    良久,薛诚终于放开了声望,他还想继续,不过终于恢复理智的声望却制止了他,充满别样魅力的异色瞳落到了早已经铺好的床铺上。

    “主人……”

    “好。”向来迟钝的薛诚难得开窍一次,他心领神会,横抱起瘫软无力的少女,走了过去。

    然而,就在薛诚转身的一刹那,被他抱在怀里的声望视线不经意间落到梳妆镜上,镜中映出的画面,让她瞬间清醒了过来。

    声望猛地挣脱薛诚的怀抱跳到地上,她紧紧抿着双唇,向来温和的脸上冷如寒霜,声望也不理诧异的薛诚,来到床边单膝跪地,把手探进床底,等她再次缩回手的时候,一个人影被她揪了出来。

    “提康德罗加?”薛诚看着身穿黑色紧身衣,头发、身上沾染了不少灰尘,满脸讪笑的少女,联想到刚刚的事极有可能已经落到了她的眼中,薛诚黑着脸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没、没什么……”提康德罗加站了起来,她目光闪躲,支支吾吾地说道:“那个,只是迷路了,不小心走到这边,就想休息一下。”

    “迷路到别人家的床底下?”薛诚抱着胳膊,脸色有些不好看,毕竟任谁被打扰了好事,心情都不会好。

    “我是特工嘛,特工走的路怎么可能和普通人一样呢……”提康德罗加的声音越来越小,因为面前两個人都用十分可怕的目光盯着她。

    “所以,你在床底下挖了地道?”薛诚顺着提康德罗加的话说道,不过刚说完他就狠狠地拍了自己的脑门一下:“不对,差点被你绕进去,这里是二楼!况且特工怎么了?特工就能随便到别人家里吗?”

    声望也板着脸,没好气地说道:“你是什么时候进来的?为什么我没有察觉到?难道是夕张又给了你什么奇怪的新发明吗?”

    提康德罗加摸了下鼻子,说道:“就是……你们上午离开的时候,我悄悄潜入,躲到这里,然后就再也没有出去过了。”

    薛诚和声望相对无言,从他们上午离开到现在,已经快要十二个小时了,提康德罗加居然已经躲了这么久吗?她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薛诚首先把提康德罗加的目标锁定为自己,但又觉得不太可能,毕竟她偷偷跟踪自己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想要下手的话有很多机会,哪里需要用这种近乎自虐的方式来达成目的?

    “伱来做什么?”声望问道。

    “不就是昨晚的事嘛。”提康德罗加看了看薛诚,咬着嘴唇,满脸不甘的神情:“昨天是我太大意,小看了你,才会那么轻松就被你发现,我姑且也是有着自己的坚持的,在最擅长的领域被你打败,当然想要找回来,所以才……”

    昨天?昨天有发生什么吗?印象里似乎没见到提康德罗加和声望碰面啊?薛诚疑惑地眨了眨眼,努力回想着昨天一天的经历,反倒是声望的表情似乎想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