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巷子里,两道身影托着两条死狗一般的人,扔在了尚坤旁边。

    龙云面若死灰,丹田被打破,内气被震散,他做梦也没想到陆山民手下还有这样一位高手,不仅是他没想到,薛宇也没想到。

    看着带着口罩的中年男子,龙云绝望的问道:“你是谁”?

    风浪握着还在昏迷中的尚坤的手,他的手上握着一把明晃晃的砍刀。

    砍刀刺破龙云的衣服,刺破他的皮肤,一点一点的刺入龙云的心脏。

    沙哑的声音再次响起,“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不会是第一个”。

    胸口传来撕心裂肺的疼痛,龙云亲眼看着砍刀一寸寸插入心脏,像他这样易髓境后期的高手,全国也不会有多少。穷其一生成为一代宗师般的人物,他做梦也没想到最后竟会落到这个下场。

    另一边,洪成武如法炮制,握着一个被打昏的小混混的手腕,砍刀刺入了那位搬山境中期高手的咽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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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茶几上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一个陌生号码发过来一条短信。

    陆山民双拳紧握,眼睛里既是兴奋又是愤恨。唐飞,你看着吧,我会把害死你的人一个个送到你那里去。

    “薛家人知道后表情一定很精彩,可惜我看不到”。

    易翔凤笑道:“有时候我真看不懂你,父母的基业被薛家夺了也没见你这么苦大仇深,倒是一个手下的死让你充满了仇恨。”

    陆山民脸色渐渐变得严肃,一字一句的说道:“唐飞不是我的手下,他是我兄弟”。

    易翔凤皱眉盯着陆山民,心中竟然不自觉震动了一下。

    “那我呢”?

    陆山民看着易翔凤希冀的眼神,淡淡道:“你也是我兄弟”!

    易翔凤咧嘴哈哈大笑,“你这小子,我是越来越看好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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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正如陆山民预料的那样,薛家人现在的表情确实

    很精彩。

    薛家别墅里灯火通明,大厅里满是古董瓷器碎片,薛宇狠狠的乱砸了一通,坐在沙发上气喘吁吁。一个易髓境后期,一个搬山境中期,这样的高手放在两军交战中不算什么,但在和平时期的大城市里有多么精贵和重要他非常清楚。就这样生生被斩杀。

    向问天坐在一侧一言不发,薛猛薛凉眼里满是凶狠,其他薛家人个个义愤填膺。只有薛礼无奈的叹气摇头。

    当迟迟得不到龙云回音的时候,薛宇就感觉到可能出了意外。没想到会出这么大的意外,计划不但没成功,还折了两员大将。

    大厅里气氛一片肃杀。

    薛礼知道大家不会听他的意见,但依然开口说道:“这只是开始,继续死磕下去只会越来越惨烈。大哥,收手吧,让我去和陆山民谈谈,这样下去不管结局如何,薛家必然伤筋动骨”。

    “住嘴”!薛宇冷喝道。“我们薛家之所以能有今时今日的气象,靠的就是勇往无前,打倒一个又一个的对手。退一步就得步步退,那才是薛家真正的灾难”。

    向问天开口说道:“三爷,江州各界大佬都看着,这一退就等于认输,薛家树敌不少,让人看见我们的怯懦,薛家就会兵败如山倒”。

    薛猛淡淡道:“三叔,闹到如今这个地步,哪怕我们想握手言和,陆山民也未必会同意”。

    薛凉也说道:“三叔,薛平的事不能这么算了,龙叔也不能就这么死了。否则薛家人的凝聚力就散了,所有盟友也不会再坚定的依附我们”。

    薛礼无奈的摇了摇头,起身朝外走去。“这件事以后我就不参与了,你们看着办吧”。

    盛怒之后,薛宇渐渐冷静了下来。虽然他的作风强悍,但作为薛家家主,他有着不一般的忍耐力和智慧。

    “我们都小看了陆山民,他是头狡猾奸诈的狐狸,从现在开始,薛家上下所有人不许轻举妄动,不管他卖出什么破绽,一定要先向我汇报,大家要做好持久战的心里准备”。

    说完冷冷的看着薛凉,“好好准备,两天后的擂台,只许胜不学败”。

    薛凉满怀激烈,重重的点了点头,“爸你放心,我会在擂台上狠狠出这一口恶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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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将前因后果原原本本的讲了一遍,气得陈敬当场就是啪啪两耳光扇在他的脸上。操起棍子就是一阵乱打,边打边骂。

    “孽障,平时浑浑噩噩吃喝嫖赌就算了,竟然惹下如此滔天大祸”。

    一旁的王慧又是着急又是心痛,一把搂住陈逊。

    “你想打死他吗,那就先打死我”。

    陈敬指着王慧的鼻子,又气又怒。“慈母多败儿,都是你惯出来的”。

    “爸”,陈逊一边哭一边喊道:“薛家人不会放过我的,也不会放过丽珠大酒店的。”

    陈敬早已是汗流浃背,薛家是什么人,那是江州首富,更是心狠手辣。他虽然也算是个有钱人,但与薛家比起来连只蚂蚁都不如。

    背着手在客厅里转了几圈,越想越气,越想越后怕。

    一把拉着陈逊的胳膊,“走,现在就跟我去薛家道歉”。

    陈逊死死的抓住王慧的手不肯挪步,“妈,爸这是送我去死啊,薛家是什么样的人,我听有人说前不久的劫杀案就是薛家干的,我去了就再也不能回来孝顺您了”。

    王慧像只守护小鸡的母鸡一样紧紧的抱住陈逊,哭闹着喊道:“陈敬,你个没种的窝囊废,不但保护不了儿子,还亲自送儿子去送死,你算什么男人”。

    陈敬急得直跺脚,指着陈逊破口大骂,“你这个混账东西,你这是要把我们一家子彻底给毁了”。

    见老爸不再坚持把他送到薛家,陈逊赶紧说道:“爸,薛家人恃强凌弱,江州不少人早就满怀不满,只要您出面召集一批与您关系比较好的企业家抱成团,大张旗鼓的站在薛家对立面,薛家就不敢把我们怎么样”。

    “什么”!陈敬大惊,自己的儿子他非常了解,成天吃喝嫖赌不务正业,他不相信陈逊能说出这番话。

    “谁教你说的”?

    陈逊吓得往王慧怀里一缩,“爸,我们现在还有得选择吗”?

    陈敬哀叹了一声,对陈逊的气渐渐消散了几分。这明显就是有人故意给陈逊设了个局,但正如陈逊所说,他还有得选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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