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人,拯救所有人,将青藤高中里的所有幸存者,全部带出那女人的法阵。”

    齐天鸣微笑。

    “法阵?女人?”

    夜启微微一愣,突然想起来林诗雅说过的,那个像丧尸模样的怪女人。

    “你们之中那个侥幸逃出青藤的女人,应该是见过的。”齐天鸣说,“你们口里的那个大叔,也是她杀的。实话告诉你,那是一只丧尸,E+级丧尸,实力无限接近于D级,更恐怖的是,她也是一位命迹行者,和我一样隶属于亡灵法师,但我强数倍。”

    “无限......趋近于D级?”

    夜启眼瞳一凝,其他的情报他是都猜到了,唯独趋近于D级这种......

    像齐天鸣这类,偏科的光是精神力无限趋近于D级水准,在个人面板里就已经显示为E+级了,可如果连他都说比他强数倍,还是实力......

    这是不是意味着,那只女丧尸,全部的数值,都即将突破D级的80的门槛?!

    这和夜启等人完全不在一个量级上。夜启有机会能秒E+级的齐天鸣,但对视那只真正的准D级,估计不死鸟的烈焰连她一根毛都烧不掉,甚至他可能还近不了她的身。

    “所以......你的敌人,是那种东西?”

    “什么叫我的,也是你的。”

    齐天鸣耸耸肩膀。

    “早就说了,如果我无法完成愿望,我就会想办法杀掉你,或者让你的救世任务失败,让世界重置。所以,我们现在其实是一条战线上的,我赢不了,你也别想赢!”

    夜启的脸色愈发难看起来。

    “你其实早该明白的,当救世主的身份和能力,暴露的那一刻,你将遭遇什么......”

    齐天鸣以一个过来人的口吻,对夜启谆谆教诲着。

    明明辈分上他才是学弟,虽然救世主的身份上,他确实也算是前辈。

    “那可是比死亡更恐怖的,无能为力啊!”

    “所有生活在这条世界线上,却又无法完成心底的执念,或者说唯一的心愿的人或者丧尸,在失去了最后完成愿望的机会时,他们将会拼尽全力的......杀掉你,用你的死亡,将世界重置。为了让他们能够回到过去,重拾机会,再试一次,直到成功为止。”

    “......”

    “而相反,同样的,这条世界线上的所有,已经完成了执念或者愿望,对现有的世界线很满意,不希望也绝不愿意,世界再次被回溯的人或者丧尸,为了杜绝你的死亡回归将世界回溯,导致可能出现世界线的变动,出现将他们的努力付诸东流的可能性......他们将用生命去保护你,不允许你死去,为了固定这条他们最为满意的世界线。”

    “至于身为救世主的你?呵呵,你是什么东西?你的想法一文不值。”

    齐天鸣还在微笑,但在夜启看来他是在冷笑,自嘲的冷笑。

    那并非是对他,而是对救世主这一道路,这一整条命迹的存在所嘲笑着。

    “你只是一个工具,哦不,应该说救世主,只能是一个工具,因为其他的命迹行者,需要你成为工具。工具不需要自我意识,工具的想法无需在意,工具的死亡,由他们的心愿和诉求决定。现在,你还能坚定不移地,走在救世主这条,实际上根本没有未来的道路上吗?反正我是做不到的,所以在想清楚这个问题后,我直接就放弃了。”

    这次夜启沉默了很久很久,真的很久。

    “当然,我个人是不想你放弃的,毕竟那样世界又回到起点,全新的我又得去寻找全新的救世主,太麻烦了,虽然和这条世界线上的我,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所以,这不过是作为学弟,给夜学长好心提个醒罢了。现在,您有没有和我合作的想法了呢?”

    “......你就凭你伤害了梁叔和陈警官,还伤到了我的女孩这点......合作,还得再谈。”

    夜启的本心倒是没动摇,只不过也比先前藏着掖着更坦然了些。

    齐天鸣只能幽幽叹气:

    “好吧,没关系,您和下个我去谈吧,我不过是给下一个世界的我铺路罢了。但解释还是要的,我本无意对您在乎的人动手,毕竟他们活着,您就有着弱点,对于我而言更好掌控。如果不是整条世界线被我放弃了,我是绝不会对他们动手的,所以......”

    “我知道你的意思,只要和你合作,你就不会伤害他们,对吧?”

    “这是自然。我不过是希望您能帮我完成愿望。而那个愿望,实际上并不和您的救世任务,以及您所在乎的人的存活,有所冲突。”齐天鸣说,“而真正冲突的东西,夜学长您应该是明白的......是那只女丧尸啊!她才是我们共同的敌人,她可不管你的朋友和亲人,她只在乎你的死活。你们之间的差距太大,一旦你被她俘虏,后果......啧啧。”

    “想活,活不了,想死,也死不了,是吧?”

    夜启现在已经能猜到,亡灵法师具有操控死者的能力,而至于操控生者的能力......

    他虽然不清楚,但如果那只女丧尸也有,一旦他落入她的手中,他或许会被完全控制,当做一个用于改变世界的钥匙,或者开关,当某一条世界线,那只女丧尸不满意时,她就能通过杀死他,将世界无数次重置,直到找到最适合她的未来,至于夜启......

    他将真正意义上,永世不得超生。

    “前提是,她也是知道我是救世主。”

    夜启冷冷地说道。

    “她是怎么知道的?用的办法和你的方法,是一样的?还是说,有谁告诉了她?我一直挺好奇,你们亡灵法师是如何做到,如此迅速地提升的?明明才末世没几天。”

    “我的亡灵魔法有吞噬死者的灵魂,提示自我的能力,这末世里到处都是灵魂啊。”

    齐天鸣思索了一下。

    “至于那个女人嘛......我个人猜测,她本身是一只怨气极重的丧尸,她估计是依靠炼化法阵,更高效也更大范围地炼化灵魂,才能提升得比我还快。不过她也有弱点。”

    “弱点?!说来听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