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斌说:“还是二舅的狗肉好食。”二哥说:“心肝大婚,把二舅的狗全部捉过来,搞个狗肉婚宴。”众人大笑起来,笑完妈说:“心肝不要听你二伯父胡言乱语,结婚酒宴那里有人用狗肉。”孔德兴母亲说:“嫲嫲说得对,我们要尊重传统。”江雪英说:“乖乖快点叫二舅转移狗只,你的兄弟和小舅子喜欢吃,用不了多久,二舅的狗就被吃光了。”众人又笑起来,笑完达成说:“事实二舅的狗比在外面的狗肉好吃。”王志峰说:“出去吃的狗肉不知是什么狗,如果纯粹是去村里收购私人养的家狗,那些狗肉就好食。”蔡子淳说:“男人基本都喜欢吃狗肉,女人喜欢吃狗肉的人比较少。”

    王志峰手机响,王志峰拿手机看说:“陈惠兴找我什么事?”蔡子淳说:“等手机响多几次再接,如果她有急事要找你,她会连续打。”手机一直响,我说:是不是陈惠兴叫你,去请达成到她家里为她老爷打堂斋?”王志峰接电话说:“陈惠兴,什么事?”陈惠兴说:“大件事,龚永全父子打起来,你如果有时间,马上过来做和事佬。”王志峰说:我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见过他儿子,我去说有个屁用,你叫陈锐雄去应该有用。”陈惠兴说:“陈锐雄现在已经失灵,龚永全的儿子,现在根本不听陈锐雄的,刚才差点连陈锐雄都打。那个忤逆子,原来在国外练过拳击,龚永全的宗亲也怕了忤逆子,龚永全的老婆现在很得意。”王志峰望着我,我小声说:“答应去。”王志峰说:“我马上过来,挂线。”我说:“达成也去,你在暗,王志峰直接去,让龚永全收拾他儿子,收拾完马上回来。”二个人出去,其他人继续吃喝。

    我说:“头七,是不是死了七天请人吃饭?”孔德兴母亲说:“乖乖,头七要拿先人的东西送给先人,还有亲属要送的东西一起送,也就是要把送的东西烧给先人。而且先人那晚会回家里,俗称魂归。那天不会大搞,只请主内亲的人吃饭。三七那天如果搞,就会请很多人,现在已经很少人搞,基本上送殡那天一起做。如果不搞,三七也只请主内亲的人。”大块头说:“好像没有听过龚永全要做头七?”蔡子淳说:“头七已经过了二天,龚永全母亲是上过星期五死的。”康凡豪说:“婶婶说只请主内亲的人,其他人龚永全不会通知。”胡淑敏说:“龚永全母亲,一生过得潇洒,想不到会晚节不保,说句不好听就是不得好死。在医院住院也没有人去探病,而且死后独子也遭殃,三间大屋很快会变成无主的屋。康凡豪说:“不会成为无主的屋,龚永全如果移民,肯定先把屋卖掉,至多留一间屋自己回来住。”江雪英母亲说:“她只有一个儿子?”胡淑敏说:“婶婶,她只有龚永全这个儿子。龚永全好像有很多老表的?奇怪为什么她生病住院,娘家没有人去医院探病?出殡的时候,也不见她娘家人带白。”康凡豪老婆说:“一般外家的人,不同主内亲,红白事都是主内亲为主,外家的人都要靠边站。同是三代亲,有个表字的跟有个堂字的不能相比。”众人大笑起来,笑完大哥说:“嫂子说的是实话,我记得姑姐和姨妈过身,我们去送殡,都是以旁人的身份出现。”孔德兴母亲说:“不可能,应该是大伯父记错,表亲要看什么表亲?如果是姑舅表,外甥要戴白,侄辈也要戴白。如果是姨表,就真的是旁人。这是兄弟、兄妹、姐弟跟姐妹他们后人的分别。”江雪英母亲说:“传统是这样,没有办法。现在独生子女结婚,为了孩子跟谁姓,也发生了不少争吵,主要是城里的人。如果是农村,没有这些争吵,正常的婚娶,都是跟男方姓,如果是男方入赘女方的,自然跟女方姓。”

    蔡子淳老婆说:“差点又忘记,老公快派柬。”江斌说:“派不派都一样,知道就成。”蔡子淳说:“手续是这样,不能少。”蔡子淳夫妻派完柬,蔡子淳说:“邱妙荷,你女儿女婿方便就回来,不知黄秋英来不来?”我说:“邱妙荷如果移民,现在婶婶的身体没问题,移民后多点回来就是。”邱妙荷母亲说:“衰女包,乖乖只叫你移民,没有叫我移民。”众人大笑起来,笑完邱妙荷说:“妈放心,我不移民留在家里陪你。”我说:“如果是这样,隔一段时间就带母亲去探女儿。”邱妙荷母亲望着我说:“我中了乖乖的圈套。”众人大笑起来,笑完女婿祖母说:“妹子,乖乖都是为你一家好,隔段时间去旅游,只不过目的地,是外孙女家。”邱妙荷母亲笑着说:“大姐,我知道乖乖是为我一家好,我全听乖乖的。”孔德兴母亲说:“你有意晒命,实际是在气我。”众人大笑起来,笑完邱妙荷母亲说:“大姐见笑,到时我们五姐妹一起去。”

    家里的电话响,儿子去按免提接电话说:“黄叔叔,什么事?”对方说:“心肝只记得叔叔,忘记婶婶啦?”儿子说:“我没有忘记婶婶,我以为是叔叔打电话来。”黄天老婆说:“你老豆和二个妈在不在?”儿子说:“在,我叫老豆和妈听电话。”黄天老婆说:不用,你二个哥昨天已经来了,你黄叔叔不准他们打电话回来,要他们专心学功夫法术,我怕你老豆以为他们还没有来,我通知你一声。你大婚的日期,大概是什么时候?”儿子说:“要问过二伯父什么时候改造好才知道。”二哥说:“隔一个星期可以。”儿子说:“再下个星期六,还有十三天。”黄天老婆说:你老豆确定。”儿子望着我,我说:“确定。”儿子说:“我老豆决定下一个星期六。”黄天老婆说:“我种的花生现在怎么样?”儿子说:“婶婶,我忘记去楼项看,听奶奶说,花生长势很好,我叫二个妈跟你说。”黄天老婆说:“不用,记住跟你老豆和二个妈说。”我去拿过话筒说:“黄天在那里?”黄天老婆说:“乖乖,黄天知道你找他没好事,现在不想跟你通话。”众人掩嘴笑,我说:“废话,你叫老大听电话。”黄天老婆说:“乖乖,你的儿孙正在跟黄天学功夫学法术,不能分心。”我说:“叫周笑丽听电话。”黄天老婆说:“等会我叫你的宝贝打电话给你,现在先挂线。”我说:“什么意思?”老婆说:“直接打电话给儿子。”女儿说:“我刚打了,四个手机都关机。”我说:“三个婆娘都不打电话回来,到底出了什么事?”江雪英说:“宝贝直接打电话给黄天。”

    女儿用手机打电话,电话通了,对方说:“妹妹,爸怒火。”女儿笑着说:“大哥,如果黄叔叔在爸面前,爸肯定揍他。”老大说:“黄叔叔叫我们关手机,不让我们分心,要我们专心学,他忘记让我们先打电话回来,跟爸说一声。”女儿说:“爸以为你们有什么事,你们安心跟黄天叔叔学功夫法术,没事挂线。”老婆说:“为什么黄天不说话。”江雪英说:“黄天现在说话,等于讨骂。”众人笑起来,笑完妈说:“三嫂说的是什么意思?”江雪英说:“妈,黄天不出声,乖乖骂谁?对了,乖乖,莫非黄天又练成什么神功?”我说:“不说他。大块头,打电话给王志峰,问他现在怎么样?”

    大块头打电话,王志峰说:“现在已经处理好,龚永全的忤逆子已经被吓到半死,他老婆也魂飞魄散。”大块头说:“你们处理好,为什么还不回来?”王志峰说:“我要想办法才能离开,现在陈惠兴、陈锐雄、劳家梅和吴小英,他们夫妻都在。达成让他们父子打起来,龚永全打到忤逆子不能动,忤逆子想不到他父亲突然这么厉害,不但被龚永全打,我看他的眼神很惊慌,应该是达成在吓唬他。他们几个问我,为什么龚永全突然这样厉害,好在我找地方停车迟过去,我停好车在远处看父子打,等父子打完我才过去。我推说什么也不知道,正想办法离开。”大块头说:“你个蠢人,你不见打斗,借题发挥大骂陈惠兴,顺势走人。”众人大笑起来,王志峰说:“好,按你说话做,挂线。”江雪英母亲说:“乖乖,什么意思?”我说:“妈,黄天教过达成法术,应该是达成用法术吓唬人。妈如果有兴趣,黄天来,妈也学。”江雪英母亲说:“叫年青的学,妈没精神学。”江斌说:“如果姐夫决定了下一个星期六,也要派柬,外甥媳妇通知你家人。”小李说:“等会我打电话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