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那些亲戚知不知道你回来?”秋婵说:“说是亲戚,根本没有来往,刚才在公园也见到一个同龄的所谓亲戚,看公园的人跟他说我回来,他只是看了我一眼,当我不存在。我觉得奇怪,父亲为何从来不跟我说,村里亲戚的事,现在父母已经走了,我也不想知道。”我说:“弟妹还在广州?”秋婵说:“全部去了加拿大。不知为什么,我想回来看看,幸好阿超还认得我。应该那个所谓的亲戚,也是阿超通知他的。我记得阿超读书不成的。”我说:“他已经做了爷爷外公了。你那些村里的亲戚都是土豪。”江雪英说:“乖乖,妈应该知道,她父亲在村里的亲戚关系。”我说:“妈不知道,父亲还在可能知道,那些叔台也可能知道,明早去酒楼饮茶,上了年纪的人应该清楚。”江斌说:“姐夫,婶婶能不能认出她?”我说:“我妈当年对她不怎样,有点冷漠,应该有印象能认出她。”家人笑起来,笑完老婆说:“如果是这样,妈来了见到她会怎么样?”我说:“妈现在已经是老人家,秋婵过得怎么样?”秋婵说她在加拿大的生活历程。

    午饭结束,老婆和江雪英收台,儿子夫妻帮手,秋婵也帮手,老婆不用秋婵帮手,秋婵一定要帮手。江雪英说:“嫂子,顺她意。”五个人一起收台,收拾好,一起坐着聊天。二个妈进来,秋婵走到我妈面前说:“婶婶还记得我?”妈和江雪英母亲望着秋婵,过了一会我说:“妈,她是罗秋婵。”妈望着秋婵一会说:“几十年没有回来,回来为何不去亲戚家?你那些亲戚,个个都有钱。”秋婵说:“婶婶,如果他们是一般人家,可能认我,他们有钱,那会认我。”妈说:“你应该记恨我,当年我不喜欢你找阿章。”秋婵说:“婶婶,我清楚,因为我,让婶婶听到很多闲言闲语,令婶婶恼火。”江雪英母亲说:“阿嫲,怎么一回事?”妈说:“当年,她母亲带着三姐弟回村居住,她跟阿章做了同学,不知为什么,她时常去家里找阿章,开始没什么,后来来的次数多了,就出现闲言闲语。外面人的人跟我说,什么时候请饮。我明白那些人的意思,他们也不想一想,当年他们只有十四、五岁,而且阿章上面还有二个哥。人言可畏,我叫她不要找阿章,她母亲也骂她,谁知过了不久,她全家搬走了。”江雪英母亲说:“八公八婆很讨厌。对了,村里有亲戚,应该去亲戚家,现在又找阿章,当年的八公八婆,如果还在不笑死。”一家人笑起来,笑完妈说:“外婆,其实她那些亲戚,不知是多少代的亲戚,至亲都不在村里,村里也没有房子,他们回来住的房子也是亲戚的,不是村里的亲戚,是外面亲戚的。现在村里的亲戚,见屋主多年不回来了,干脆拆了重建,名正言顺成了自己的屋。”秋婵说:“婶婶,我父亲从来不跟我说,村里的亲戚关系。”妈说:“你家的亲戚关系,大概村里现在没有人能说清楚。就算你那些亲戚也说不清楚,只是知道,不知是那一代,是同一个祖宗出来的。”儿子笑,其他人跟着笑。

    时间差不多了,我对秋婵说:“这里有房间,你喜欢就搬来住。我要去厂,你在家里跟我二个妈聊天。”秋婵说:“不知婶婶是不是现在还讨厌我?”妈说:“现在你们已经不是孩子,我那能管,你喜爱就成。”秋婵说:“多谢婶婶。”

    四个人去工厂,路上江斌说:“姐夫,你这个同学很特别。”我说:“她不是读书的料,她父亲凭什么可以送她去加拿大?”江斌说:“应该她的至亲象过身的姐夫一样,都在外面发展。”我说:“如果是这样,她的祖宗在村里都是穷鬼,连住的地方都没有。”江斌说:“你妈说得对,可能知道的人已经不存在,成了永远的秘密。姐夫,她出现,会阻碍你研究功夫的奥秘。”我说:“应该住几天会走。”江斌说:“应该叫他跟二个妈住。”

    到了厂里,儿媳去办公室,儿子和江斌去新厂,我去旧厂,跟高主管一起做新接单的货,干了一会,胡主管加入,三个人一起做。做了一个小时,终于完成一个样板,高主管说:“罗厂长,有了样板,可以让工人做了。”我说:“叫几个人专门做这批货。”

    我的手机响,拿手机看,是以前叫拉货的老板,我说:“老板,什么事?”对方说:“罗厂长,帮帮手,拉一批货去工业园。”我说:“我到了外面买材料,去路边请一台车就是,挂线。”过了一会,手机又响,拿手机看是罗秋婵的电话,我说:“什么事?”罗秋婵说:“贤章,我刚才见到昔日的同桌罗柳枝,她接我去她家里,我现在到了柳枝家里,不用找我,挂线。”接完电话,继续跟工人一起干。

    儿媳到车间对我说:“爸,有人找你,我叫他们去了会客室。”我和儿媳去会客室,见对方四个人,其中一个说:“罗厂长,我带了资料来,你先看资料。”我望着对方一会说:“原来是陈老板,好像我老板不想见到你。”陈老板说:“罗厂长,以前只是一场误会,昔日我跟你们合作得很愉快。”我说:“我只是打工的,你是老板可以决定,我不成。如果我老板突然出现,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你还是找其他人合作。”陈老板说:“既然这样,打扰了,我去找其他人合作。”四个人出去,儿媳说:“爸,叫门卫以后不准他进来。”我说:“不用,他胆敢再来,我要他在世上消失。”儿媳说:“爸,叔叔对我和老公说过,爸不能亲自出手,只要爸说出讨厌谁,就有人代爸出手。我跟干爹干妈说一声就成。”我望着儿媳,儿媳继续说:“爸,叔叔说了,爸如果亲自出手,爸会变成一个暴戾的人。”

    儿子和江斌进来,小朱和小吴也跟着进来,江斌说:“姐夫,发生什么事?”儿媳说:“上次妈叫爸赶走的人又来,爸恼火,爸要宰了他。”江斌说:“那用姐夫出手,心肝叫达成来。”我说:“不用。”小朱说:“少奶奶,狗头在那里,我去收拾他。”我说:“没事。”我逐个输功力给他们,输完功力,已经过了下班时间,小朱小吴去食饭,江斌说:“你一家回去,我待一会回家。”儿子说:“舅父叫姐姐,下班回家之前派水果给工人。”江斌说:“心肝收心,她们知道怎样做。”我和儿子夫妻一起回家。

    回家路上,儿媳说:“爸,你那个同学在,我们去那里用玩具练功?”我说:“你们全部去四楼继续练功,我带她到外面,她回来不见人,会以为你们都睡了。”儿子说:“老豆,她是不是跟妈去了酒楼?”我说:“忘记她打过电话给我,她昔日的同桌接了她走,今晚她应该不在家里食饭。”儿子说:“老豆,她究竟是什么人?”我说:“我不知道。”儿媳说:“爸,她跟同桌关系很好?”我说:“是很好,除了同桌,其他女同学都不跟她说话,有三、四个还不时叫她泥鳅头,时常引起班上的同学大笑。”儿媳说:“爸,她是另一个丽妈?”我说:“你丽妈在学校任人羞辱,不敢反抗。她不同,她有勇气跟同学较真。叫她泥鳅头的同学,也让她起了外号,有一个矮胖的,她叫人饭桶,高大一点头发自然卷的叫松毛狗,一个天生头发有点黄的叫营养不良,一个天生靓丽的叫狐狸精。她们在班上互相叫骂的时候,男同学会大笑起来。”儿子说:“她们不会打起来?”我说:“都是村里人,女同学不会轻易打起来,只是骂战。时间长了,骂战也减少,只是双方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