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左宁得知这件事之后,首先考虑的不是其他奇奇怪怪的东西,而最先想到自己,陆水寒心里顿时暖洋洋的。

    “啊?就是说我怎么老是长时间在大太阳底下会感觉不舒服,原来是这个缘故……”

    也是第一次听说白仙疾这个病的陆水寒自然也不知道自己这个白毛病的具体影响,在听到了林芝参的阐述之后,也是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姑娘也无需担心受怕,此疾虽然被称为疾,但是在书中记载的那些同样有着白仙疾的人在实际上对于自己的身体似乎倒是没有什么负面的影响,放宽心即可。”

    说完了陆水寒这边情况之后,林芝参又看了看陆水寒,只是觉得她的气血非同一般,而是那股若有若无的气也格外的凝实,强横……

    此女……不是什么柔柔弱弱的主儿,必然也是一方宗师,但是宗师榜上面也没有记录有一位患有白仙疾的女宗师,估计又是隐世门派里面的天骄,跑到了江湖上游历罢。

    这左都尉的府上,果然是藏龙卧虎,不知道到是哪家小姐被他俘获芳心了,倒也是本事。

    但是似乎,左都尉也没有再宗师榜上,只是名气太大,战绩过于瞩目,才被他人所知,燕州左家,一门三位巅峰宗师,外加十万的燕州军和在燕州里面堂堂正正的绝对地位,说是江湖第一世家豪族都不为过。

    武圣世家门派没有他在官面上的权势,有一定权势的世家又没有一门三巅峰宗师的恐怖实力。

    还好,左家站在了朝廷这边呐。

    收回飘远了的思绪,林芝参把注意力拉回到了左宁叫林卿墨过来的正事上面:

    “左都尉,书回正题,听闻你想要那副护脉的药方做药浴,能说说看具体的原因否?好让老夫我微调剂量和药方,为左都尉配副最适配的药。”

    “自然是可以,我想将内息引出至体内,然后用内息锤炼经脉的同样方式来锤炼肉体,所以在担心内息过于蛮横而撞损了经脉导致得不偿失,被内息反噬,所以向林姑娘求了一方。”

    毕竟到时候自己泡药浴的过程中,林芝参肯定是要看着的,以林芝参的能力,要是看不出来当时自己的身体状态是是什么样子的,那倒是显得不太合理了。与其藏着掖着,秘而不宣,最后被别人发现口体不一,倒不如一开始就大大方方地承认。

    得知了左宁的大致意图之后,林芝参开始在脑海里面推演左宁这番话里面的可行性是否成立,一时之间就陷入了苦思当中。

    “都尉此举,倒是老夫从未听闻过,既然都尉想要尝试一下,那老夫便给你配副药,你且先试一下,再窥端倪。”

    思考了许久,林芝参在考虑到左宁年轻气盛,血气方刚的情况下,体内的经脉和身体强度肯定是比一般的宗师,又是那些人已经步入中年,身体素质开始衰败的宗师要好上许多,这个举措确实有一定可行性,而且一旦成了,林芝参估计,长此以往地熬打身体,左宁可能真的可以成为书中的那种铜皮铁骨,寻常兵刃无法伤其分毫。

    “不过在此之前,左都尉可否让老夫把个脉,看看都尉现在,经脉的韧度如何?”

    “自然可以。”

    左宁点点头,然后把手伸了过去,然后刻意的收敛了自己磅礴的内息,压制到了一个巅峰宗师的水平。虽然是说林芝参没有什么别的意图,但是自己已经是武圣的事实还是少让人知道比较稳妥才是。

    如果自己在现在如此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处境下,暴露了自己的真实实力,别说会受到朝廷的猜忌了,就是在江湖世家里面,态度鲜明地站在朝廷这边的左家也会在顷刻间成为众矢之首,变成最新被针对的对象,以至于会牵连到与自己交好的世家,比如云州李家。

    不到迫不得已,或者能确定不会泄密的自己人面前,左宁一般都不会刻意地暴露自己的实力。

    林芝参将手搭在了左宁的手腕处,然后仔细地的感受着,居然发现左宁的脉象不但极为稳定,而且韧度几乎就是自己把过脉的对象里面,最强的一位!

    “左都尉,去准备东西吧,我觉得以你的身体素质,问题应该不大。墨墨!”

    正在和陆水寒谈天扯地的林卿墨听见父亲叫自己,便撇过头来看了过来,回应了一声:

    “在。”

    “碾药。”

    “哦。”

    ……

    过了两个时辰之后,睡了一个大懒觉的沈鸾这时候才穿戴整齐,揉着睡眼朦胧的眸子走了出来

    就当她走到了院子里面,打算看两眼一大早就起床的左宁时,就发现了左宁此时此刻坐在了一个木桶里面,木桶里面是略显浑浊的绿水,而坐在里面的左宁此时面目狰狞,闭着眼睛,咬着牙泡在了绿水里面……

    “夫君?”

    看见了院子里就剩下了陆水寒一个人,尤其是作为好姐妹陆水寒此时此刻看着木桶里的左宁,露出一个妖里妖气,居然有点幸灾乐祸的表情笑着,然后扭头问道,

    “大寒,这是?”

    陆水寒在这里已经看了半个时辰多了,而林太医和他女儿一早就走了,说是要去配一副后面配套的药去了,明天再来,也就是说,左宁估计还得在里面泡上一整天……

    听到了沈鸾的问话,陆水寒笑着回应道:

    “泡药浴练功呢,刚刚林太医是适量就行了,结果色胚不知道发什么疯,说一定要拉满加到极限。现在好了吧,龇牙咧嘴的,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个情况了。”

    练功?药浴,昨天又被折腾了一宿的沈鸾看着左宁,眉宇里面流露出些许担忧,然后提着群摆款款来到了木桶边上,柔声问道:

    “夫君?”

    全身上下疼到都快说不出话还在忍着药浴带来的剧痛,一点一点地将内息通过药浴不断快速破坏又以更快的速度修复的间隙,送到了躯体里面,然后尝试锤炼自己的筋骨肉皮。

    听到了沈鸾的呼唤声之后,他微微抽出了点心神回应了一下现在才起床的娘子:

    “我很安详……厮……问题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