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桀怪笑声中,大狗熊一连十几拳下去。

    利婷婷只来得及惨叫了几声,红的,白的,已经流了一地,横在地上,她已经没有了任何声息。

    “畜生,江耀祖,你就是一畜生!”

    “婷婷柔弱女子一个,她这么可爱,你怎么忍心让人向她动手。”

    “你根本不是人,老娘和伱拼了!”

    看在自己女儿利婷婷就这么死在自己眼前,利夫人情绪激动,整个人如同疯子一般,她冲着几步之外的江耀直扑过去。

    早些年,她刚嫁入利家的时候,或许还能巾帼不让须眉。

    可现在的她,做了这么多年的豪门阔太,连杀鸡这种事情,她都不知有多少年没有亲自动过手。

    虽知道自己这点武力,不可能是江耀的对手,但如今这种状况,她根本就想不了那么多,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就算身死,也得在临死之前狠狠咬上江耀一口。

    “当雪崩之时,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

    “原本,我过来这里,只是想让你们利家赔偿我一点损失而已,并没有想过真的对你们如何。”

    “利夫人,其实,我真的很感谢你。”

    “要不是你让我知道,我那位秘书与你们利家勾搭在一起,不仅仅只是侵吞我资产,竟然还弄出了一个私生子来的话,向来心慈手软,天生一副圣母心肠的我,还真难以下定决心对你们大开杀戒。”

    一脸真诚,江耀感慨了一句。

    看着直扑过来的利夫人,他仅仅只是伸出手臂,随手一抄,在扣住利夫人手臂之后,他一用力,狠狠一捏。

    ‘咔嚓咔嚓’一连声的脆响。

    都还没真正碰到江耀,利夫人的两条手臂,被已经被硬生生捏碎了好几根骨头,无力的垂了下来。

    或许是真的已经豁出了性命,面对这样的痛苦,利夫人一声不吭,她那张精心保养依然还风韵十足的面孔,都已经因此变的极度扭曲。

    在两条手臂被废的情况之下,此刻的她,一脸狠辣,竟然一张嘴,冲着江耀的脖子咬了过去。

    只可惜,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就算她再如何拼命,她的反抗,依旧显得是如此的软弱无力。

    “利夫人,程菲儿的具体下落,你应该是不知道的。”

    “既然如此,那你对我来说,已经没有了任何价值。”

    “不过你放心,我江某人从来不是那种忘恩负义之人,你告知我程菲儿之事,这无异于瞌睡来了给我送枕头,你是个好人,所以,我决定给你留个全尸,让你能走的痛快一点。”

    面上一直挂着几抹微笑,江耀手掌按在利夫人的脑袋上面,然后劲力一吐,穿透她的头骨,直没入她的脑袋内部。

    利夫人那已经完全扭曲的面孔,看着虽依旧狰狞,但却很快失去了神采。

    ‘轰隆……’一声,她就此倒在地上,再不见有任何声息。

    “江耀祖,趁你不在,勾搭程菲儿的人是我,怂恿她卷走你全部家当的,也是我。”

    “你心里有恨,想要报复我们利家,就直接冲我来。”

    “对我妈和我妹妹动手,你这算什么本事,你还是男人吗?”

    不远处,利兆丰好不容易才支撑着自己,勉勉强强从地上爬起。

    好似有火焰在其身体内疯狂燃烧,他双目一片赤红,死死盯着江耀。

    丝丝鲜血,自其嘴角不断滴落,也不知道,是他满腔恨意,自己咬破了嘴唇,还是之前大狗熊踹在那小腹上将他踹的飞起的那一脚,令得他内脏受伤才会如此。

    另外一边,挨了大狗熊一巴掌,有些晕头转向的利昌和,此刻身体状况已经略微缓和了一些。

    他一个箭步,窜到餐桌边上,一把抓起一个瓷盘,往桌面上狠狠一敲。

    ‘砰’的一声,盘子破碎,他紧紧捏着棱角分明的一块碎瓷片,嗷嗷怪叫的同时,他冲着几米之外江耀的胸口直刺而去。

    “拿些破瓷烂瓦就想杀我?”一脸不屑,江耀撇了撇嘴。

    他手都没动,紧紧只是一吸气,随后,他一张口,一股狂猛的气流自他口中喷吐而出。

    如同身处十二级狂风之中,利昌和整个人倒飞了出去,一直碰到餐厅一侧的墙壁,他才轰然倒地。

    “有些人啊,就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不撞南墙不知道回头。”

    “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话,告知我程菲儿的具体下落,我可以给你们一个痛快,让你们能够死的轻松一些。”

    “给你们机会,你们不知道把握也就算了,竟然还想和我动手?”

    “就你们这小胳膊小腿的,我站着不动任凭你们攻击,你们都别想伤到我一根汗毛。”

    看着倒在地上抽搐不断,好半天都根本站不起身来的利昌和,江耀目光一转,又落到旁边的利兆丰身上。

    刚刚,利昌和握着一块破瓷片,冲着自己杀来的当口,利兆丰同样有所行动。

    只不过,他身上的伤势有点重,仅仅只是正常站立起来,都还有些勉强。

    才冲出两步,他轰的一声,又重新摔倒在地。

    手臂支撑着身子,利兆丰还尚未重新爬起,江耀已经走到了他的身边,蹲下身子,拧着他的头发,让他的脑袋不自觉的抬了起来。

    “勾搭我的女人,侵吞我的资产,利兆丰,你本事不大,胆子却是不小。”

    “你知不知道,你所面对的是什么样子的存在?”

    “你真以为,香江是你们利家的,手中有钱有势,就可以为所欲为?”

    “你妈死了,你妹妹也死了,知道为什么作为罪魁祸首的你,直到现在,依旧还能活着吗?”

    “告诉你,因为我不想你死的太简单啊!”

    一只手拧着利兆丰的头发,江耀的另外一只手,轻轻一伸,抓住了利兆丰的右手手掌。

    从这只手的指尖开始,如同情人般的爱抚一般,他的动作很轻很柔,不带丝毫烟火之气。

    唯一有些不和谐的是,利兆丰口中的凄厉惨叫,以及一根根骨头被捏碎的咔嚓异响。

    “江耀祖,住手,住手啊!”

    “程菲儿的下落,我说,我全部都说……”

    才仅仅只是捏碎利兆丰的一只手掌,距离把他身上每一根骨头全部捏断还是天差地远,他凄厉哀嚎,整个人已经承受不住。

    “兆丰,住口!”

    “落到江耀祖这畜生手中,你觉得,我们一家人还有活路吗?”

    “既然横竖都是一死,区区一些身体上的痛楚而已,你畏惧什么?”

    “程菲儿那女人,我虽然很不认可,但她为你生下的那私生子,终究是我们家的最后血脉。”

    “才稍微逼问一下,你就受不了准备说出程菲儿的下落,丢人现眼的东西,我利昌和没你这样的儿子,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会令得我们家血脉彻底断绝?”

    ……

    不远处,躺在地上根本站不起来的利昌和,口中气喘吁吁。

    听到自己儿子在江耀面前开口求饶,他整个人都急红眼,开始破口大骂了起来。

    在他们这样的老辈人眼中,子嗣就等同于自身血脉的延伸。

    见到陈伯的脑袋被硬生生拔下来的那一刻,对于自己能否度过此劫存活下来,利昌和便早已经不抱任何希望。

    心中既然早就做好了就此身死的心理准备,保住程菲儿身边他们家那最后一丝血脉,自然就成了利昌和心头唯一的念想。

    “利昌和,我就喜欢别人在我面前的那副强硬样子。”

    “不愿意告诉我程菲儿的下落,没关系的,我这个人从来都不喜欢勉强别人。”

    “外面夕阳刚刚落下,现在时间还早,我大把时间可以陪着你们慢慢玩。”

    “希望你是真的强硬,可以无惧任何痛苦,这样子的话,我玩起来才能更尽兴一些。”

    ……

    毫不在意,江耀轻轻一笑,他从利兆丰身边站起身来,几步走到了利昌和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