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响起敌人的喷血声,

    徐载靖看着右侧前方即将交错而过,

    已经举着金瓜锤,正凶狠的用尽全力挥向小骊驹马头的敌人,

    仗着手中的长槊够长,徐载靖挥舞着一个上撩,

    随即一个握着金瓜锤的胳膊就飞到了空中。

    上撩的长槊又是向下一砸,

    右边一个在马背上侧着身子,拿着铁锏砸向小骊驹马腿的敌人,直接被徐载靖砸到了马下。

    长槊又被徐载靖飞快的抬起槊刃,

    槊柄后端被徐载靖的左手握住,

    叮!

    左边敌人借着马速砍向徐载靖腰肋的长刀,被精钢的槊柄挡住,

    还没等左边的敌人反应过来,徐载靖手里的长槊就被挥舞着砸了过去,锋利的槊刃下实心的铁箍正中敌人的脑袋。

    方才挥舞长刀的敌人,头上的兜鍪便陷了下去。

    从左侧后方收回来的长槊又顺势一个横扫,交错而过的另一個敌人,头上的兜鍪也给打的变了形。

    兜鍪变形敌人的阻力,让徐载靖手中的长槊横在了身前。

    徐载靖看着右侧冲过来的敌人,只能握着槊柄用力的朝右边捅去。

    槊柄最下面的精钢鐏,重重的砸到了右边敌人的胸口,被砸飞的敌人厚实的胷甲直接陷了下去。

    也就是在徐载靖将右边的敌人砸飞的时候,

    右边又有一个骑士舍了兵器后站在了马背上,还没和徐载靖交错呢,这骑士便双腿用力,朝着徐载靖飞扑了过来。

    然后

    被徐载靖拍苍蝇一般的,用长槊从半空中拍了下去。

    要不说,这帮骑军精悍呢!

    徐载靖将右侧的敌人拍到地上的时候,左侧也有敌人打配合一般的飞身扑了过来。

    此时徐载靖正是动作用尽的时候,是如何都用不了长槊的!

    徐载靖透过敌人兜鍪和护颈的间隙,已经看到了的敌人满是杀意的眼神!

    只见徐载靖松开了握着槊柄的左手,

    被解放的左手直接一个上挥,金属的臂鞲(护臂)和盾牌狠狠地撞到了飞身而来敌人的双臂上。

    撞的那敌人直接在空中转向后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那地上的敌人想要用双臂支起身子,却感觉双臂剧痛,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身后骑士粗大的、镶着马蹄铁的马蹄,就重重的踩到了他头上。

    当敌人被自己人踩的时候,

    徐载靖右手单手已经再次将长槊平端了起来,

    双方坐骑的速度加成再加上徐载靖的力量,又一个骑士被徐载靖给插在了槊刃上,

    随后,徐载靖一甩,将其砸到了最后面的骑士身上。

    说起来很长,

    事情发生的时间也不过是在敌我双方交错的四五个呼吸之内。

    加上最开始徐载靖射向正面劲力最大的,一穿二的第三箭。

    只是几个呼吸的照面时间,

    徐载靖便击杀了十五个敌人。

    要是算上方才被徐载靖利箭透背而出后带飞的两个敌人,那便是十七个。

    刚才跟在徐载靖身后的青云,精力全放在了保护徐载靖背后这件事情上,举着盾牌帮徐载靖挡了好几支偷袭后背的利箭。

    交错而过的时候,还见缝插针的用盾牌砸落了两个敌人,

    青云身上的甲胄上多了两处痕迹,青云的坐骑也在不适的抬着前蹄显然是受伤了。

    第一个出手的何灌,

    方才在徐载靖发第三箭的时候,便已经处理干净的左边的三个敌人。

    当徐载靖冲进敌群的时候,

    何灌骑马绕着大圈,马背上一通骑射把七支羽箭射了出去。

    威力自然和徐载靖那带敌人飞起来的利箭没法比,

    但他的每一箭也是透甲而入,一箭毙敌一人。

    方才还意气风发的满编五十人的一队精锐骑士,

    此时放缓速度调转马头的时候大概一看,活着的人一半都没有。

    当敌人在放缓马速掉头的时候,

    徐载靖已经将手中的长槊竖着稍稍一提,然后用力往下一戳。

    噗!

    槊杆尾端的槊鐏插没入土中。

    长槊自然而然的立在了徐载靖一旁。

    随后,

    徐载靖再次抽出鞍鞯前的强弓拈弓搭箭。

    正在掉头的骑军,成了徐载靖的活靶子。

    短短的掉头时间里,徐载靖就射出了五支利箭。

    最后一支不巧射中了骑军首领的坐骑,手指粗的羽箭深深插进了马眼之中,这般的痛苦让马儿直立了起来。

    然后马儿同骑军首领一起重重的摔到了地上,沉重的马身将这骑军首领压在了身下。

    倒地后,这骑军首领忍受着下肢的剧痛,用尽了自己的力气,都不能将身上的身躯庞大的马儿推开。

    骑军首领呼哧呼哧的大口喘着气,

    看着头顶上缓缓流动的雾气,

    感受着身下地面马蹄践踏的振动,

    听着不远处充满恐惧的喊杀声和哀嚎声,

    他忽的想起了出发前,那位出身拽厥家族的子弟,在听到截杀目标的身份后那惊恐失态的样子。

    “去杀他???!那和送死有什么区别!我不去!我不去!”

    “你要用军令杀我?那便在这里杀吧!这样我还能埋进祖坟中!哈哈哈!”

    骑军首领听着周围喊杀声越来越少,

    痛苦哀嚎、求饶以及投降的喊声越来越大,

    回想着当时自己心中对拽厥家子弟的鄙夷和不齿,不禁苦笑一声。

    虽然没有可能

    但是,假如他今日能活着回去,

    之后还有人给他安排刺杀这个什么勇毅侯儿子的差事,

    他可能还比不上那个拽厥家的子弟,因为他不敢面临违抗军令的死刑,他也不会说不去,只会中途逃跑或者投降!

    想着这些,

    他发现天空中的雾气正在缓缓的消散。

    这时,

    一匹无主的战马从他身边走过,

    缰绳正好落在了他手里,

    随后,这骑军首领握住了缰绳,借着这匹战马的力量,将他从马尸下拉了出来!

    想要上马逃命的时候,他却发现自己已经感觉不到双腿了。

    想着装死可能会被活埋,这骑军首领只能睁着大大的眼睛,等着别人看到他。

    最后,

    这队骑军活了七个。

    一个是这骑军首领;

    一个是兜鍪被砸变形的那个,让兜鍪变形的重击让他晕了过去,醒过来后变形的兜鍪摘不下来,看不见路的他只能投降;

    另外五个则是被吓的跪地求饶投降的。

    当骑在马背上的青云,

    指挥着最后的五个将尸体摆成整齐的一排时,

    太阳已经将雾气给驱散的差不多了。

    官道之上血流遍地,

    穿的还是大周骑军的样子,

    这般情景,让途径此处的传令骑军、驿卒都吓的不轻。

    还好之前在榆林寨的驿站中,有不少驿卒认识徐载靖的坐骑,这才没有造成误会。

    当徐载靖让传令骑军、驿卒找人来收拾此处的时候,远处的官道上又有一队骑军擎着旗帜朝此处奔来。

    青云赶忙骑马来到正在整理羽箭的徐载靖身边,

    “公子,又来了!”

    徐载靖张弓搭箭瞄了瞄后,又将弓箭给收了起来,道:“看着像是认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