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念娇听了此言,只也觉得此言十分有道理。

    毕竟如果这事真像他们说的,他们自己都相信那鬼神之说,那住在这附近的他们应该更加感觉到害怕才是。毕竟他们就住在自家隔壁。

    不过这样的心事,姜念娇只淡淡想了想便收了心,之后他们二人便与杜泽迟分道扬镳。

    之后三人入梦,一夜无梦。

    第二日清晨,姜念娇便与赵衍桢去了不远处的街上寻了房牙婆子。

    房牙婆子只在街道上开了一家凉茶铺子,以供过路的客商经过此处时,能解口中渴,除此之外,她只还顺便做些房牙的生意。

    故而今日一大早她便早早在自己的房屋之外支起了凉茶摊子,而等她不过刚刚将摊子支开时,却见姜念娇与赵衍桢径直过来了。

    那房牙婆子当下还以为是来生意了,连忙站起来笑着道了一句“客人是要喝茶吗?”

    不过随着自己的一抬头,那房牙婆子便只露出一个惊讶与忐忑的神色来“公子姑娘,你们怎么过来了?”

    “你觉得呢?”姜念娇只露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听到姜念娇的话,那房牙婆子心中便更忐忑了。

    姜念娇便接着道“我们昨日去了一趟耒阳旧城,家中没有人,然而当我们当夜回家的时候,却发现那家里被人泼了鸡血,连门都被弄开了,室内一片狼藉,我需要你给我一个解释,为什么我们只是出去一趟,我们的屋里就会变成这样?”

    “而且我们屋里的钥匙应当除了我们就只有你有备用钥匙了?可为什么都这样了,我们的屋里还是会进人?”

    姜念娇的话几乎是有些咄咄逼人了,而且姜念娇随后只又道了一句“还是说您才是闯入内室的人?”

    听到姜念娇这话,那房牙婆子立刻摆手“老身怎么可能进去,就算进去,老身也不可能干这种事啊,老身与二位又无冤无仇的,我怎么可能做出这种愚蠢的事情。我做这种事岂不是把客人往外赶嘛。”

    “既然不是您做的,那还能是谁?毕竟钥匙只有你跟我们有。”姜念娇继续追问道。

    那婆子显然也在思考,随后她像是终于想起了什么,婆子随后低声道“其实我们这房子在这之前还租过几个客人。”

    “其中有一名客人走的太匆匆,钥匙也没留下给我,说不定这门就是那时候被人留了钥匙。”

    听到这话,姜念娇只感觉到一阵无语“既然是如此,那你们当时怎么就没想过至少应该换一把锁和钥匙呢?”

    听到姜念娇这问话,那婆子尴尬的笑了一声“这换锁也要钱啊,我在这房子上还没赚过钱,自然没有还没赚钱就先往里面投资的道理。”

    这婆子没有说实话,她不想让人知道这是座凶宅,而且说了是凶宅,这屋子也多半租不出去了。

    所以她只有连蒙带骗的骗不知内情的人来看房。

    然而谁要是真听了他的话,那便是倒霉的开始。

    所以最后这些不慎买了凶宅的客人最后都会来找房牙婆子算账,房牙婆子一见势头不对也多半会退钱。

    所以这栋房子来来往往租了一段时间,只都几乎是折在了自己的手中。

    房牙婆子对于这栋宅子自然便更是用一种摆烂的态度来对待了。

    不过婆子显然也看出姜念娇的无语了,他似乎没有提及那凶宅里的怪力乱神。

    故而或许事情还有回转的余地。

    那婆子随后又满脸堆笑道“姑娘若是还要的话,我可以去帮着换一下锁。”

    “那你便去换锁吧。”姜念娇出言道了一句。

    随后她想了想,只又嘱咐那婆子道“算了,还是我们去办,不过我不会再给你再留备用钥匙了,除非等我们走了,不然你若是哪天又将钥匙弄丢了,那我岂不是又要经历一次这样的

    事情。”

    听了姜念娇的话,那婆子只尴尬的笑着应好。

    而姜念娇随后只又问了那婆子道“对了,你这凶宅每次传出闹鬼之事都是如现在一般吗?泼鸡血?弄乱内宅?”

    面对着姜念娇的问话,那婆子吓得立刻惊讶问了一句“姑娘已经听说过咱们屋里的那些传闻了?”

    姜念娇点了点头“自然是听说过了。”

    “那姑娘现下是个什么意思?”婆子当下不禁语带试探的问道。

    姜念娇只低声道了一句“也没什么意思,我就是想同你打听一下这凶宅里到底都发生过一些什么?你原原本本的同我说了。”

    听了姜念娇的话,那婆子自然便也只将自己所知道的都说给姜念娇听了,而她所言的也与小二所说的一模一样。

    姜念娇听完这些后,便也同赵衍桢重新找了个安锁的师傅,随后他们只带着那师父回到了自己原来的院子里。

    而当他们回到院子时,院子里已经将一切都清除干净了。

    而在安锁的师傅换锁的空档里,那隔壁的邻居赵汾儿只也跟着走了出来了。

    赵汾儿一看到姜念娇与那换锁师父站在门口,也不禁惊讶的问道“姑娘,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姜念娇随后便低声道了一句“昨日也不知怎的,我们不过出去了一趟,这屋里的大门便被打开了,除此之外,我们屋里也被弄得一片狼藉,真不知是哪个缺德之人做下了这等事情来。”

    听到姜念娇的话,那赵汾儿也只低声道“那姑娘可少了什么东西吗?”

    听到赵汾儿的问话,姜念娇只又低声道了一句“东西倒是没有少,但门口被泼了鸡血。”

    听到这话,赵汾儿只惊讶道“怎么会这样?谁这么缺德啊!”

    随后赵汾儿只又低声对姜念娇道了一句“对了,姜姑娘,不是我说啊,这贼不图财显然也不合逻辑,若说你们与什么人结了仇那似乎也不像。毕竟你们初来乍到能与谁结仇呢。”

    随后那赵汾儿又低声道了一句“我是说如果啊,就是说咱们这里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呢?其实这东西会不会是那对夫妇留下来的吧,毕竟这里是有名的凶宅,这种事情已经闹出过很多次了。”

    听到赵汾儿的话,姜念娇只低声道了一句“这应该不可能吧,毕竟如果这是那两厉鬼干的,他们应该用人血而不是鸡血来吓人啊,不过杀几只鸡搁这吓唬谁呢。”

    “而且冤有头债有主的,都化身厉鬼了,真要报仇,他们也应该去找那些折磨他们的人才是,他搁这找我们有什么用啊,我们又不是他们的仇人。”

    姜念娇这一番话,有理有据,只说的赵汾儿呆若木鸡,看向姜念娇的眼神也只似是不知如何是好。

    最后赵汾儿才低声道了一句“你说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那杀死他们的几个人命格太有煞气了,他们根本不能拿他们怎么样。或者他们对那几人充满了害怕。”

    姜念娇无语道“那既然连自己的仇人都怕,算什么厉鬼,我命格煞气也重呢,他们怎么不怕我啊。”

    听到姜念娇的话,赵汾儿是彻底没有诉说的欲望了,她只是配合着姜念娇道了一句“姑娘说的也有几分道理。”

    于此同时,赵汾儿的院中的大门只也被一个小小的孩童打开了一道小小的门缝,随后一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孩便从里面探出了头,孩童哭着一张脸道“娘!猫猫偷吃了鸡肉。”

    听到这话,赵汾儿自然也没心思与姜念娇说话了。

    姜念娇也只是带笑看着赵汾儿道“夫人家里吃鸡啊?”

    赵汾儿有些尴尬的笑道“最近小孩大病了一场,也买不起什么好东西给他吃,恰好最近市场上的鸡便宜,所以我们家就给孩子也买了一只鸡,倒没想到小孩还没吃多少鸡肉,倒让猫给吃了。”

    说完这

    话,赵汾儿便又低声道了一句“行了,姑娘我先不跟你说了。我回去还有事情要处理。”

    丢下这话,妇人随后几乎像是逃命一般离开了此处。

    姜念娇只淡淡看着赵汾儿离开。

    那安锁的师傅自然也听到了姜念娇与赵汾儿的话,他更知道这是那座有名的凶宅,不过他当下既然过来了,那便表示他也不忌讳此事。

    故而在听了姜念娇与赵汾儿的话,安锁师傅只笑着打趣道“姑娘倒是个胆子大的,在这么有名的凶宅里竟还能住下去,姑娘难道就不怕那厉鬼夫妻来找你算账。”

    姜念娇闻言却只道“若她来找我算账,那我便骂回去吧,连自己的仇都不敢报的厉鬼算什么厉鬼啊。”..

    听到姜念娇的话,那安锁师傅只笑着道了一句“要我也是姑娘这个意思,我从不信鬼神,若真有厉鬼,她便不该在这里装神弄鬼。”

    话音落下,那安锁师傅此时只也已经将换好的门锁换好了。

    之后他便开始收拾自己的工具“姑娘,你看看这个锁换上了后怎么样?”

    姜念娇闻言只检查了一下,随后她点了点头道“师父这钥匙全在这里了吧?”

    那安锁师父闻言只轻轻点了点头,随后便将自己手里的钥匙全都交给了姜念娇。

    姜念娇则收了钥匙,随后让翠翘将银子交给了那安锁的师傅。

    二人当下银货两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