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罗二夫人一时也心思复杂了起来。

    但罗景山又怎么可能让这事轻易揭过呢?

    毕竟罗二夫人为了自己这串珍珠手链,可不止是现在为难过姜念娇这么简单,她还拿来为难过自己小妹,小妹当时被逼的差点为了自证清白这事割腕。

    故而此时能让罗二夫人下不来台,罗景山又怎么可能放过这个机会。

    “二弟怎么不见了?咱们可得找人好好去找一找。”

    听到罗景山这话,罗二夫人一时也觉得面上十分难堪。

    可眼下局面已经这样了,她还能说什么呢。

    另一边罗景山只又同那当铺老板道了一句“老板,你能再形容一下那人的面相吗?”

    那当铺老板虽然已经预感到了这位大少爷跟二夫人之间的波涛汹涌,可他能说什么呢?

    故而那当铺老板也只能道了一句“那位公子容长脸,身形不高不矮,不胖不瘦,浓眉剑目甚是英气,不过于此同时他的左边下颌处有一颗小痣。”

    听到这话,不止是罗二夫人,所有见过见过罗景诚的人顿时只都觉得这当铺老板是在说罗景诚,罗景山立刻回身看向罗二夫人,语带惊讶道“二娘,我听着他说的这个人怎么越听越像是在说二弟呢?”

    “我如果没记错的话,二弟左边的下颌处似乎就是有一颗小痣的吧?”

    听到罗景山的话,罗二夫人已经完全绷不住自己脸上的表情了,她只能出言斥责道“胡说,这怎么可能是你二弟做出来的。”

    “可如果不是二弟,您屋里哪一个人敢做出这种事情呢?而且谁敢穿小公子才能穿的衣服呢?”

    罗景山这一连串的话语只让罗二夫人顿时变得哑口无言,而随着罗景山的继续追问,罗二夫人只不耐烦的挥手道“这事就这样算了,我懒得追究了。”

    “您懒得追究了?这怎么行?当时夫人为了这事我妹妹都差点被逼得以死自证清白,如果您又让我的客人下不来台,还差点被你送去官府,二娘这事怎么能就这么算了呢?”

    “所以我想这东西肯定对您来说很重要,咱们怎么能就这样算了呢?这样岂不是太便宜了那偷东西的贼了?”罗景山说这话时只将贼字咬的特别重。

    听到罗景山这话,罗二夫人一方面只觉得自己儿子被人侮辱了,可另一方面,她心中也清楚自己今日是在自取其辱。

    故而她只能走到罗蕊雪身边道“三姑娘,是我对不起你,我不该胡乱怀疑你,要不这事就这么算了?”

    然而罗蕊雪显然已经对罗二夫人失望至极,故而她只道了一句“二娘不必同我道歉,我倒是觉得大哥说的有道理,咱们必须抓到那个偷东西的小贼,不然这贼永远不会改正,日后,他若是继续像如今这样到处偷,可就未必会有如今这样的好运了。”

    “如果这事真是二哥所为,指出他的错误才是光明正道。如果这事不是二哥所为,咱们如此一来也不算是冤枉了二哥。”

    听到这兄妹几个如此出言一致,罗二夫人心中只暗恨着自己儿子让自己丢了这么大个脸,一边也知道自己已经没办法去改变什么了。

    所以罗景山直接让人到处去找罗景诚,然而罗景诚又哪里会是这么好找的呢?

    罗景诚此刻只立刻去找自己的那些狐朋狗友避难去了,于此同时,他只也打算拿着自己母亲给的银钱去还订金。

    然而他跟其他几人来到烟花铺子时,那烟花铺子却是根本没有替罗景诚在制土炸药。

    罗景诚一见这情况,立刻道了一句“你们这是在做什么?我不是说了明天就会过来给你们付订金吗?”

    听到这话,那烟花铺的老头只擦了擦自己的手,随后这老头只冷冷道了一句“二公子制作这东西,现在已经不是订金不订金了,是我不能给您制作这种东西,你给

    我多少钱,我也不能这么做!”

    听到这话,罗景诚顿时不爽了“可我们之前不是商量的好好的吗?怎么你现在又出尔反尔?你就不怕我告你们。”

    烟花铺的老头闻言却只低声道“二公子要告便尽管去告,反正老头我到目前为止也没有收你一分钱的订金。而且您要告我的话,定然也要交代清楚您的这些土炸药到底要用来做什么?老头我最多不过是损失一点金钱,二少爷若是没有回答好,那可就不是损失一点金钱的问题了。”

    听到这话,罗景诚自然便也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了,而见硬的不行,罗景诚便又来软的了。

    “您就行行好吧,咱们偷偷的来,我绝对不会告诉第二个人,而且我还可以给你多加十两银子。”

    然而老头听了罗景诚的话,却是依旧摇头“小公子,我老头虽然是生意人,可也不是那种为了钱财什么良心都不要的生意人,所以对于这件事,我是绝对不可能答应你的。”..

    听到这烟花铺子的老板不答应,罗景诚顿时便又觉得不耐烦了起来。

    他身后的几名打手更是直接开口道“老头,你不要不识抬举,不然小心我们直接揍你。”

    说完这话,他们似乎是为了恐吓那烟花铺的老头,其中一人只举着沙包大的拳头朝着老头的脸上挥去,另有一群人则开始砸老头家的东西。

    这些可都是老头子的心血,那老头见状,当即去拦“你们干什么?你们不要砸我的东西!这东西易燃!你们干什么啊”

    然而此时却并没有人理会他,其中一人只拦住老头,另外几人则开始砸老头放在屋里的烟花。

    一看清楚这景象,那老头只差点没直接晕厥了过去,而罗景诚显然也十分担心,毕竟砸场一时爽,赔钱火葬场。

    而且这些东西多半还是要自己来付款的。

    他又哪里有这么多的钱呢?

    毕竟他偷东西的事情已经败露了,如今那串粉色珍珠手链只让他连家都不敢回了。此时他们若是将东西砸烂了,自己拿来这么多钱赔啊。

    故而他只能闷闷不乐的道了一句“行了,咱们别吓这老头了。他不愿意,难道咱们就找不到其他人帮忙了吗?我还真不信这个邪了。”

    说完这话,罗景诚便直接从屋里走了出去,其他人见罗景诚一走,只也立刻纷纷跟了上去。

    于此同时,罗景诚只又问其他人道“对了,郭怀那边弄火炮的事情半得怎么样了?”

    听到罗景诚的问话,所有人只都跟着摇了摇头。

    另有一人只道“要不,我替你去将郭怀叫过来?”

    罗景诚闻言点了点头,于此同时,他只对其他人道“若是郭怀那边顺利,我给兄弟们经费,兄弟们可以多去招些人。”

    听到罗景诚的话,那几人立刻点了点头。

    而没过多久,郭怀便随着其他人过来了。

    罗景诚立刻出言问道“郭怀,那火炮弄得怎么样了?”

    一听这话,郭怀立刻为难的道了一句“这事尚且只办成一半。”

    听到这话,罗景诚的脸色便也不好看了“什么叫做只办成一半?”

    郭怀只低声道“就是他们还没答应我,我那兄弟嫌我给的少,毕竟弄这种火炮担的风险可不是别的东西能担的!”

    一听这话,罗景诚顿时火冒三丈,可想到自己做的事也不顺利,如今可就全指望郭怀这边弄火炮来压制了。

    故而他只能埋怨两句便作罢“你之前可不是这样说的,你说你跟你那兄弟关系有多铁,又说这东西有多容易弄到手,如今说得好好的,怎么现在倒是一句都不能兑现了?”

    听到罗景诚的指责,那人只能笑道“人家也是我兄弟,他讲义气,我也不能因为人家讲义气就坑人家不是,这事要是东窗事发。我的兄弟可是要担责任的

    ,到时候你让他们一家老小怎么办?”

    罗景诚听到这里,似乎是觉得郭怀说的也有一些道理,故而他只能继续问道“那你那兄弟还需要多少?”

    “一百。”那郭怀立刻道了一句。

    一听这话,罗景诚整个人都懵了,随后许久后,他才道了一句“一百?我这手上最多只能再拿出六,你要是这样弄得话,咱们可就连人都招不到了。”

    听到罗景诚的话,那郭怀想了想只得道“六也太少了,我兄弟说等咱们弄好了这个事,能不能再分他每个人平分之后的分例的三分之一?若是您能同意这个,他就答应出借那火炮。”

    听到郭怀这话,罗景诚尚且没说什么,其负责招人的可就不干了“你那朋友是也参与这次行动吗?若是如此,别说分他三分之一,便是分他与我们相同的也行,不过前提是他一分也不能提前要。”

    “就是!这世上哪有这种好事啊!我们还想谁给我们付一个提前保障的金额了,一百一十两还不够让你那朋友帮忙,你还想来继续讹诈我们的份额,这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好事。”

    被其他人一通抗议,那郭怀自然也知道事情不好糊弄了,故而他只能道“行吧,您再给我六,我去我朋友那里试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