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对方在和离书上按下了红红的印章,当裳云锦将这封和离书拿在手上的时候,她满心里几乎都是喜悦。

    这代表着她从今往后再也不必与对方有什么牵连了。

    而陈少爷按下了手印之后,随后只也对沈弈秋道了一句“你现在可以给我松绑了吧?”

    然而对于陈唤安的提议,沈弈秋却是道了一句“天亮之前,自然会有人替你松绑!”

    说完这话,沈弈秋想着自己的身份反正已经暴露了,自然也没有再伪装的必要,故而他在扯着陈唤安去到陈唤安的屋里后,他便只先将陈唤安给重新绑在了柱子上,随后他再从自己的换洗包袱里,取了一套青色的长衫,去除女子的一通装扮,沈弈秋只觉得从未有过的清爽。

    而陈唤安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美人就这样彻底由女子变成了男子。

    虽然他心中也十分清楚对方就是个男人,可看着对方彻底变成了男人,他一时还是觉得有些受不住这样的刺激。

    不过沈弈秋可没心思管陈唤安受不受得了,他只将沈弈秋给绑起来后便在陈唤安的床上躺着打算睡觉了,一见沈弈秋入睡,陈唤安立刻叫唤了起来“你还没给我解绑呢!”

    沈弈秋闻言,只单手撑着手肘,他懒懒看着陈唤安道了一句“解什么绑啊?我什么时候说要替你解绑了?你就这样站着睡吧!”

    话音落下,沈弈秋便直接将床帘放下了。

    陈唤安自然不肯罢休,他只立刻大呼小叫,大有你若是不让我睡,那我也不让你睡的架势。

    看着这样的陈唤安,沈弈秋倒也好解决,他直接给陈唤安嘴里堵了一块碎布。

    随后待陈唤安再也不能开口,沈弈秋便直接入睡了,他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对于陈唤安他自然也不可能如同对待裳云锦一般礼貌客套。

    此后陈唤安还想闹出些什么动静,然而随着嘴巴被堵,手脚也被绑,陈唤安在闹腾了一阵后,便也犯起了困。

    之后二人一夜无梦,天光不过微亮,便有人来敲沈弈秋这间房的门,沈弈秋自然便也立刻睁开了眼,他睁眼的时候,陈唤安似乎是觉得太累了,此刻的他只还在沉睡。

    沈弈秋见他没有醒来,自然便也不去唤醒他,毕竟沈弈秋也没打算带这人离开。

    随后在沈弈秋出来之后,裳云锦便已经在等着沈弈秋了。看着眼前重新换了男装的沈弈秋,裳云锦当下只觉得面前的沈弈秋格外的英俊,一时他只偷偷低下头来了。

    之后二人同行之时,裳云锦只羞涩的问道“沈大人,您昨夜休息的如何?”

    听到裳云锦的话,沈弈秋只低声道了一句“我很好。”

    裳云锦随后还想再与沈弈秋多说几句话,不想沈弈秋却是突然对裳云锦道了一句“云锦姑娘,今日开始,我便不与你一道了,前几日实在是唐突了姑娘。”

    裳云锦闻言虽然还想挽留沈弈秋,然而随后她便又立刻想到了等自己回到了安西州府,这沈弈秋也是安西的官员,自己倒也不怕与他没有缘分。

    更何况自己父亲还是安西知州,她倒也不怕沈弈秋跑了。

    故而她含笑点了点头。

    随后二人只一前一后上了不同的马车。

    另一边被绑在柱子上的陈唤安只仍在沉睡,然而那群尾随着陈唤安的护院们却是在不久之后在野外醒来了。

    当下他们发现天光一亮,自然立刻便往镇上去查看了一番。

    然而此时,他们很快便发现那群人已经上了马车,然而上马车的人里却独独没有自己的主子。

    也是因此他们在目送着那群人远去之后,立刻便冲进了这小镇唯一的旅馆里。

    好在他们上楼以后,很快便发现自己的主子并没有出什么事,他只是纯粹的被绑在柱子上睡着了。

    有人见状立刻摇了摇

    自己主子的身子。

    陈唤安这时方才发现这屋子里空空如也,而摇醒自己的人正是自己的护院。

    他此时也顾不得追问这些明明被他驱赶走的护院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意识到自己得救了,只立刻唔唔的叫唤。

    护院们立刻便将他堵在口中的布巾扯了出来。

    陈唤安立刻深呼吸了两口气,随后他立刻高声道了一句“快!你们赶紧给我去追车!”

    护院们只以为陈唤安是还在被那个子高挑的女人迷的神魂颠倒,故而面对着陈唤安的命令,这群人只立刻采取了消极怠工的政策,他们当下只在嘴上应着好,然而于实际行动上,他们却几乎没有一点行动。

    相反当下的他们只还在慢吞吞的解着陈唤安的绳索,陈唤安立刻焦急的骂了一句“你们还解什么绳索啊,解个绳索需要这么多人吗?你们赶紧给我去追人啊!可别让他们跑了!”

    而就在那护院准备慢吞吞的回陈唤安的话时,不想门口却是突然来了一群官差,于此同时只还有一个穿着蓝色大褂的男人指着他们道“大人,就是他们!就是这伙强盗抢走了我家的金银!”

    听到这话,当下众人自然也再顾不得去追究沈弈秋的车马了。

    一名护院只立刻便将自己主子护在身后,陈唤安则只立刻怒气冲冲的道了一句“什么强盗!你别血口喷人!我是你陈爷爷!”

    一见陈唤安如此嚣张,那些人自然便更加以为陈唤安就是强盗了,故而他们只立刻高声叫唤道“你们别轻举妄动!你们已经被包围了,要是不想出什么事,你们便乖乖听话!”

    陈唤安闻言则是立刻不满的骂道“你们又是什么人?管爷爷的事呢!还包围?你们若是识相的便赶紧给我让开!”

    然而随着陈唤安的话音落下,一名护院只忍不住好奇的掀开窗户朝着那下面看了过去,随后他便发现这院子好像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这些护院们虽然确实有些功夫在身,但这些功夫用来对付普通人是足够了,但如果要拿来对付这些卫兵们,那却是十分吃力的,故而他们其中一人立刻小声提醒着自己的主子“大人,这院子里确实被围了个水泄不通!咱们要不还是服一服软吧!”

    然而面对着护院的劝说,陈唤安却是怒发冲冠!

    “凭什么要我服软!我不服!我告诉你们,你们今日若是惹了我!等我爹爹知晓了,你们全都得完蛋!”

    听完陈唤安的话,这群人果然立刻脸色大变。

    陈唤安自然也以为这群人是怕了自己。

    然而这群人一听陈唤安的话,倒的确是怕了陈唤安,只是他们的怕不是基于权势的害怕,而是出于对武力的害怕,当下这群人只都以为陈唤安真是土匪强盗。.

    故而如果是对于前者,他们必定会用一些服软的手段软处理,当然这个前提是,你的后台,的确比他们硬。

    而对于后者的口出狂言,他们虽然也害怕,可这种害怕却会更让他们生出一股胆气,当下他们有这么多人。与其放虎归山,倒不如大家合力将这群人斩杀了,或许才不会惹出什么麻烦。

    毕竟若是真要将这群人放虎归山,如果他们是附近的盗匪,到时候他们势必纠集更多的人来找麻烦。

    也是因此,那群衙役们只以为自己是没有后路了,面对着陈唤安的威胁,他们立刻便朝着陈唤安扑了过去。

    护院们一见纷争起来,虽然心中感叹陈唤安就是个祸害精,可此时感叹再多也没用了,毕竟当下麻烦已经开始了。

    他们只能一边护着陈唤安这个祸害,一边且战且退。

    随后其中的护院首领好在还有些功夫在身,故而在其他人的掩护下,他只一路扯着陈唤安的衣领,且战且退的来到了窗户口,虽然窗外正有不少侍卫们守着,不过军中拳脚其

    实并不见得会有多厉害。

    他们的优势在于人多,也是因此,那护院首领只立刻便拎着陈唤安的衣领飞出了窗外。

    于此同时他只在离开之前对其他人下达了命令道“大家赶紧撤!”

    而衙役这边一发现这群强人们全都跑了,只也立刻道了一句“大家赶紧追!别让这伙强人们跑了,若是跑了。他们招朋引伴,咱们恐怕要出大事。”

    其他人闻言自然只也立刻配合着出去了。

    不过可惜这护院头领的轻功还算了得,他在飞速踩着镇上屋顶的瓦砾,随后飞快的掠过镇上的小城门,随后他只立刻来到了他们昨夜休息的小树林,此时那树林里的几棵榉树旁正系着马绳。几匹马儿正悠闲的吃着草儿。

    头领只将陈唤安一把扔到了一匹高头大马的背上,随后在陈唤安准备牵马绳离开的当口,头领却是立刻便飞身座到了陈唤安的马背后,于此同时,他只立刻抢过陈唤安的马绳往耒阳城的方向而去。

    陈唤安一见情形不对,立刻便高声嚷嚷道“你跑什么!我不要回耒阳城!你赶紧给我调转马头往安西州府去!”

    然而面对着陈唤安的呼唤,那名头领却是无动于衷,他只一边快马疾驰,一边不停的回头看那群衙役们有没有追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