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吧你。”夜凌澈又给小豆丁塞了一个包子,“不许在你娘面前说我坏话。”

    他又拿了一个包子递到白岁安的嘴边,想亲自投喂。

    白岁安用手接过包子,先帮儿子说话:“容康没有说你坏话,刚刚是在和我说他的理想呢,他说要以你为目标,要像你一样做出许多美味。”

    “对!”林容康咬着包子点点头。

    每个大人都拒绝不了自家小孩的崇拜,夜凌澈也不例外。

    他嘴角微弯,脸上是掩饰不住的笑意:“那你可要好好学了,我这手艺可不简单。”

    “那以后我就一直跟着爹学,学到娘满意为止!”林容康兴冲冲道。

    可话被夜凌澈听进去,看孩子的眼神不由严厉了几分:“跟我学的,难道不需要让我也满意吗?”

    小豆丁拧眉思索,反问道:“难道爹不喜欢娘吗?爹做好吃的难道不是想要娘满意吗?”

    夜凌澈挑眉,赶紧看了一眼白岁安的神色。

    白岁安刚把手上的包子吃下,又去拿了一个,她吃东西时认真,并没有因为父子俩的话变脸,还在继续吃。

    林容康吃完一个,也要再拿一个。

    夜凌澈却把盘子抬高,让小豆丁拿不到包子。

    小豆丁踮起脚,咿咿呀呀好一会儿也够不着。

    意识到是他的好爹爹使坏不想他吃了,林容康跺跺脚,道:“爹是不是只喜欢娘,不喜欢我了?怎么只给娘吃呀?饿扁我,以后我将不能给娘做好吃的啦!”

    夜凌澈点了点他的鼻子,将盘子放低,地:“不可挑拨离间。”

    小豆丁如愿以偿拿到了包子,大吃一口,嘟囔着问:“那要怎么煎啊?其他的菜也不能这样煎吗?”

    夜凌澈也是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小孩说的是什么。

    他无奈的摇摇头:“你啊,这是个词,是让你不要在娘面前说爹的不是,让娘觉得爹是坏人。”

    小豆丁摇摇头:“我没有说爹的不是噢,我是看到什么便说什么了,虽然我更喜欢娘,但我也喜欢爹啊,家里还要爹做好吃的,我不会让娘讨厌爹的!”

    小孩说话一套又一套的,把夜凌澈气笑了,他用双指捏住小豆丁的鼻尖,晃了晃,佯装恼怒道:“不许把你爹当厨子。”

    “哎呀哎呀!”林容康挥动着手,抓住了一旁白岁安的袖子,“娘,爹气了!爹不给你当厨子,我当……哎呀呀!爹要揍我了,娘救我!”

    父子二人打闹,其他人也一同望了过来。

    白岁安要护着小孩,夜凌澈便把林容康揉进怀里,挠了一顿痒痒才把人放过。

    林家在打闹声中充满了欢声笑语,家里越发热闹,徐大夫来了之后,说夜凌澈的腿恢复得不错,已经可以每日都练习走路,逐渐离开轮椅了。

    这下家里的氛围便更为欢快了。

    徐大夫还顺便给夜凌池也号了脉,只说是身体长久亏损,多补补进好,眼睛的问题是以前落下了病根导致的,怕是没那么好恢复。

    只要大夫没说绝对不能恢复,对大伙而言都算是好事。

    看完一圈,徐大夫略显疲态。

    夜凌澈记得徐大夫的精气神一直都挺好的,难得见到他有这般脸色,便问:“徐大夫最近是不是过于劳累了,我瞧你似乎是没有休息好。”

    “哎哟,别提了,昨夜李垚那出了事,大半夜让我火急火燎去一趟,结果就一点小小皮肉伤,非说身子要残了,硬拉我看了一整夜啊!”

    李垚便是王婶子的公公。以为是去看陈氏,白岁安便问了一嘴:“那陈氏的伤恢复得如何了?”

    没想到徐大夫对陈氏的伤并不知情,他问道:“陈氏伤了?昨夜成龙伤了我都没见着她,他家也没人和我说啊。”

    原来昨夜徐大夫去看的是李成龙,既然不是陈氏,白岁安便不再多问了,结了自家的诊费,便送徐大夫离开。

    夜凌澈也跟着一块去,他要顺路去村长那说田地的事。

    山的另一边。

    已经安排妥当,倪垭吩咐手下收拾好东西,一块迁离这个地方。

    手下的人下了密道转了一圈,突然就有人跑上来汇报。

    “报!大量稀有药材不见了,之前配药记录的方子也都没了!”

    “什么!?”

    倪垭大骂,“

    话音刚落下,又有人跑进来:“倪大人!那、那个死犯不见了!”

    “那么大个人怎么会不见!你们都给我找仔细了!”

    “找、找遍了,都拿火把找过了,真的没了!”

    倪垭用力一拍,面前的桌子顿时四分五裂。

    人看着还是怒的,但自己琢磨了一下,心里便虚了。

    下人还在一旁提醒:“外头都是有人看守的,就那一夜大人你让我们撤离了,说要亲自看守。那人总不会凭空消失吧……”

    一本文书向那个下人砸去,倪垭怒喝一声:“闭嘴!用你说吗?我看的时候人还在的,人现在不见了一定是你们的疏忽,查!都去查!”

    “是!”下人们赶紧跑开。

    屋里只剩下倪垭一人,面前的桌子已经没了之前的作业,她也懒得把东西收拾起来,往后一倒,坐在椅子上。

    嘴里忍不住念叨:“总不能是她做的吧……是怎么做到的……”

    最近去过那个地方,还见过夜凌池的就只有白岁安了。

    可是人是空着手来,空着手走的,怎么把人带走呢?

    但倪垭事后确实也没去检查过地牢,人没了、药方没了,连药材也没了!

    越想越气,倪垭一脚跺在面前的残骸上。

    心中有无数脏话要骂出来。

    该死的,这是遭贼了吧!

    怎么什么都偷!

    偏偏现在找不到白岁安这人,已经传信给恭昌,说了白岁安还活着的事情了。

    但是一直没有回信,也不知道恭昌能不能帮她把白岁安解决了。

    白岁安一直都在,她便无法真正的当天璇国第一人,甚至无法当上世间第一人。

    现在连做事都要看恭昌的脸色,她不服。

    总有一日,她要把站在她上头的人都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