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桉一边说着话,一边从后背拿出一束……

    菊花!

    还是黄色和白色的菊花!

    还是黑白包装的菊花!

    还是给祭奠用的菊花!

    “宋清桉!”

    宁烷洲恨恨地瞪着宋清桉,双眼猩红:“你踏马看看这是给人送的吗?”

    宋清桉双眼随意地望着递给宁烷洲手中的菊花,眉峰轻动,勾了勾唇,语气漫不经心道:“其实啊,这花还是我从太平间里薅来的,这不想着你出院嘛!”

    听到这话的宁烷洲神色突变,打开车门,将手中的菊花丢了出去。

    玛德!

    宋清桉她竟然拿死人的东西来送给他,真踏马晦气。

    “宋清桉,你是不是故意的!”宁烷洲气的微微扭曲,额头青筋暴起。

    “对啊,我就是故意的。”宋清桉拍了拍手,继而道:“要不是时间来不及,我还打算送你一个棺材呢!”

    “这附近有个棺材店新店开业,那里定制棺材还送花圈呢,还免单我去太平间给你薅花呢!”

    宁烷洲眼睛几乎要喷出火来,大声吼道:“滚!你快给我滚!”

    因为愤怒极了,宁烷洲的脸庞都涨成紫红色,牙齿咬的咯吱咯吱作响。

    “好的呢!既然准前夫哥都让我滚了,那我就先滚了!”

    宋清桉打开后车门,走了下去。

    她就这么……这么走了???

    见宋清桉就这么平静的离开,宁烷洲总感觉有些不对劲。

    他也没想太多,但一想到自己终于不用和宋清桉这个疯婆子在一个空间待着,就好了。

    宁烷洲正准备启动车时,却发现压根就动不了。

    不仅车子没有动,还发出一阵奇怪的声音。

    怎么回事?

    宁烷洲想到什么似的,心微微一沉,他推开车门赶紧下去查看。

    一看结果傻眼了!

    自己的左侧的后车轮不知道被谁卸了!

    “到底是谁?这年头还有人偷车胎!!!”

    他一边说着,一边拿出手机正准备报警。

    这时,去而复返的宋清桉从车后面钻出来,说道:“你要不要看看垃圾桶?”

    当宁烷洲看向垃圾桶时,愕然发现自己的轮胎正孤零零的躺在垃圾桶里。

    他眼里泛着凌人的冷意:“这是谁干的!”

    “我干的,怎么有意见?”

    宋清桉挑衅的声音传来,让人听上去十分欠揍。

    “你有病吧?拆我轮胎干嘛?”

    宁烷洲不解。

    此刻的他双手紧握,想捏死宋清桉的心都有了。

    “因为我们是夫妻啊,按法律来讲,离婚咱们财产得分一半,我这才拆了你一个轮胎,你就这么大反应,那我要是分走你一半财产,那你不得跳楼自杀?”

    “你看这车零件这么多,我也只拆了你一个,你看我多道德?”

    宋清桉一本正经的说道。

    宁烷洲听见这话,将车钥匙狠狠地甩在地上,面色狰狞。

    “你!宋清桉!算你狠!你给我等着,你别得意太久!等事情水落石出了,你看我怎么追究你的责任!”

    “哦。”宋清桉拍了拍手上的灰,淡定道:“好啊,你快来追究我的责任哈,我怕迟了,就是我来追究你的责任了哦。”

    宁烷洲咬紧牙关,双目怒视着宋清桉,她一开口就将自己怼得个半死,跟她说话发现就是牛头不对马嘴。

    不要生气,不要和疯婆子生气。

    宁烷洲深呼几口气,不再看向宋清桉。

    平复了心情,宁烷洲转过身从兜里拿出手机,向助理拨通:“你快来接我?什么?没车了,没车你不会想办法吗?我喊你来当助理是来当摆设的吗?你自己不会想办法吗?”

    在宁烷洲的骂骂咧咧中,助理姗姗来迟。

    原本助理都回去了的,突然接到宁烷洲的电话,到宁烷洲车库里开出来一辆劳斯莱斯。

    当宁烷洲坐上车后,缓过神来,才发现宋清桉早已不见了身影。

    靠。

    宋清桉到是个狠人,把自己气的要死,结果跑得比谁都要快。

    宁烷洲打死也不会想到,等会就是他的噩梦。

    江月湾。

    别墅很干净,很宽敞,也很冷清。

    因为结婚时,宁烷洲说过自己不喜欢被打扰,不喜欢家里有外人,所以整栋别墅的卫生全都是宋清桉一个人负责的,也没有请任何保姆和佣人。

    整栋别墅被宋清桉打扫得很干净。

    宁烷洲推开门,看着面前熟悉的一幕幕,总感觉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的感觉。

    清新不落俗套,白色灰泥墙结合浅红屋瓦,连续的拱门和回廊,挑高大面窗的客厅,让人心神荡漾。

    可是,这才几天,地面上就已经积累了一层灰尘,家具上盖着的白布都蒙上了一层灰。

    宁烷洲走到沙发前,看着眼前的一幕幕,内心有些烦躁。

    用力的扯了扯领带,将它甩到一边。

    他现在觉得,宋清桉还是有点好处的。

    至少,她在的时候,会收拾好家务……

    “我这是怎么了?怎么还想起这个疯婆子来?难不成我和她还不离婚了吧?怎么可能!”宁烷洲自言自语道:“我爱的人是小晚,以后也是要和她结婚的。”

    “小晚不喜欢打扫卫生,以后可以请个保姆来打扫,小晚不会做饭,以后多请几个人来……”

    自言自语了一番,宁烷洲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宁烷洲觉得只有这样做,他才不会觉得对不起宋清桉,也不会对不起谭晚。

    困意渐渐袭上心来,弥漫了他整个胸膛,意识逐渐变得模糊

    思维的线条如同晨雾中的远山,隐隐约约,难以捉摸。

    唔。

    困死我了。

    在医院都没能好好休息。

    他懒得上楼去卧室睡了,直接往沙发上躺去。

    可当他整个人的后背往沙发上躺去时,整个人突然失重般向后仰去。

    他整个后背加脑壳都重重的砸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疼得他龇牙咧嘴。

    刚袭上心头的睡意瞬间荡然无存。

    什么鬼破沙发!

    他爬起身来,想看看这是个什么沙发。

    当他揭开盖着沙发的另一片布时,整个人的眼睛都瞪大了,盛满了不可置信!

    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