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空如洗,街道熙熙攘攘,此起彼伏的叫卖声交织。

    权苓钰闭目养神,沉浸在清晨的药浴中,青莲在一旁细心地照看着炭火,确保药浴的温度恰到好处。

    “殿下,刑部尚书辛泽瑞已经抵达京兆府了。”苓宁轻声禀报,

    权苓钰微微睁眼,眼中闪过一丝深沉:“他们应该查不出什么了吧。”

    苓宁点头附和:“昨天他们在附近走访了很多人,事情的大概情况应该已经一清二楚了。但这件事情必须有个结果,如果他们始终找不到袭击者,恐怕他们只能找一个替罪羊来交差。”

    权苓钰微微皱眉:“这么说,他们是拿着剑的图样去寻找了?”

    苓宁颔首道:“正是如此。知道殿下剑的样式的人虽不算多,但也绝不少。殿下之剑最为独特之处在于其颜色,不过他们肯定什么都查不出来。”

    “不是还有个地方他们可以查吗?”

    “殿下,您是说武录司吗?“苓宁轻声问道。

    “武录司确实收录了江湖中所有的剑的名册,但这柄剑是唯二不在其中的之一。”权苓钰笑了笑,并不担心,

    “他们现在,恐怕将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武录司之上,想要让武录司成为这场风波的替罪羊。”

    “殿下,毕竟这次的事,是这些年来,他的弟弟第一次进宫,为了孩子遇袭请旨,而且这次的事情牵扯到武林清风派,那两位可使唤不动武录司的那位!”

    苓宁轻轻地说着,“无论是找不到凶手,还是保护不力,他们都是要负责的。而这次,因为请旨了,就必须有个结果,因涉及江湖人士,他们或许觉得武录司是更合适。”

    权苓钰嘴角微勾,缓缓地闭上了眼睛,仿佛在思考着什么,“只是因为涉及江湖,就想要武录司来承担这一切吗?”

    权苓钰声音平静,充满疑问,“他们就没有其他选择?”

    “毕竟那些清风派人的身份已被确凿地封印了武功,既然他们被请了来,又如何能容忍他们在关键时刻无法使用武功?”

    “这个是明摆着送给武录司的把柄了,而且他们深信不疑,除了武录司没人会那个功法。”

    “哦,那他们今天无论如何都不会有任何结果了,只是不知司正他自己察觉到了没有!”

    “武录司的司正大人,应该不会轻易妥协吧。”

    “那就要看他如何应对凌王了。”权苓钰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不过有些事情已经错过时间了,那就不好办了。”

    城门口

    三辆马车慢慢地驶进城门,坐在最后一个马车上的人,慢慢地睁开了双眼,透过帘隙看着外面的人环境,马车在繁忙的街道上穿梭,

    “大人,今天街上的人很多,是跟着人流走,还是大人您先四处逛逛”侍从轻声问道,打破了车厢内的宁静。

    她轻轻抬起手指,掀起一角车帘她的目光落在不远处正忙碌搜寻的巡捕身上,眼中闪过一丝好奇与疑惑。

    “去问问他们,究竟发生了何事。”她轻声吩咐,手指轻轻指向那些巡捕所在的地方。侍从立刻领会了她的意思,迅速下车走向巡捕,

    片刻之后,侍从返回,脸上带着几分凝重,“大人,我已经打听清楚了。”

    "那就说吧。"她语气依旧平静,

    “就在前几天前,那位两位弟弟的儿子当街霸凌同学,让同学跟侍卫对打,”

    “好像有人从侍卫的出招中看出是江湖武林的功法,是出手将他们的武功都封了,两位世子本来也没受伤,但是,他出言不逊,恶语相向,最终自食恶果。据说,那个小孩因为这次事件,再也无法练武,他在府邸中四处咒骂,要让人好看。”

    "你是否也向其他人打听过了?"她轻轻抬眼,扫过身旁的侍从。

    "大人英明无比,“侍从低头恭敬地回答,”那人原本心存顾虑,不敢多言。但当我展示出府上的令牌后,他便毫无保留地吐露了所有信息。他还透露,那位在前天晚上曾阴沉着脸进宫请求旨意。"

    "那么,我们改道去京兆府,再去一趟大理寺和凌王府吧。“她语气平静,

    "遵命,大人。”侍从应声而退,马车随即缓缓转弯,驶向一条行人稀少的街道。没过多久,马车在京兆府前的茶楼停下,

    她轻轻掀起车帘,目光扫过京兆府,又转向旁边的茶楼,随后优雅地从马车中走出,坐在茶楼一楼靠窗的位置。她不时地望向京兆府的大门,

    茶楼的角落,两位客人低声交谈。

    “你看尚书大人他们进去那么久都没出来,难道真的一无所获?”一人疑惑地问。

    “要说一无所获,恐怕也不尽然。”旁边的人低声回应,语气中带着几分神秘,

    “我听说找到了其他地方的逃犯,就是没有找到想要找到”

    他的话还没说完,袖子就被旁边的人轻轻拉了一下,眼神示意他看向刚走进茶楼的人。

    那女子,一头青丝以两枚素雅发簪轻轻束起,流露出一种不经意的优雅。那双秀气的眼眸看着外面的京兆府,

    茶香袅袅,女子面前的茶盏已然见底。她缓慢起身,

    “小二,这账记在荣恩公府名下。”语罢,她转身离去,

    随着她的离去,在场的人们开始窃窃私语。

    “是她吗?”一个声音带着几分不确定。

    “没错,绝对是她。”另一人肯定地回答。

    “能挂荣国公府帐的,除了那位还能有谁?”

    “你是说,刚刚那位是荣国公夫人,御史台掌事邹雨婷大人?”

    ”她终于回京了。”

    旁边有人好奇地凑近,插话道:“你们说刚刚坐在那里的是谁?”

    其中一人瞥了他一眼,带着敬畏地说道“还能有谁?御史台掌事邹雨婷大人。”

    “哦?”好奇者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追问道,“那你们说,那些巡查各州、坐镇各方的大人们都回京了。”

    “嗯,此事不假。”旁边的人点了点头,声音里带着几分凝重,“这几日,他们确实都陆续返回了京城。”

    “这么说来,传闻竟是真的?”旁边的人突然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说道。

    正当他们窃窃私语之际,马车已经踏上了通往凌王府的路上,刚到凌王府的门口,便见管家正送别医馆的医生,后者手提药箱,步履匆匆。门口守卫的侍卫进进出出,她挑起窗帘看着外面凌王府,经意间,与站在门口的一位男子目光交错。

    她嘴角上扬,露出微笑,轻声吩咐侍从“走吧!”

    马车缓缓驶出,而与她对视的人,此刻也回过神来,连忙匆匆步入府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