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派去的那些臭鱼烂虾,能斗的过我大师兄!”

    李秋水胜券在握,微微一笑,如沐春风,依靠在床头,“那你停下作甚,继续出去啊。”

    慕容极眼睛冒火,悲酥清风这种药物,无色无味,擒拿住一个人还是没问题的,他不敢赌。

    “你想要怎样?”

    李秋水笑意盈盈的看着慕容极,拍了拍自己身边的被子,“进来,坐下。”

    慕容极有种憋屈的感觉,他现在想要赶紧回姑苏去看看,大师兄到了没有。

    走到李秋水身边,突然之间,慕容极一剑刺出,速度极快,李秋水都没看到他是怎么拔剑的。

    “铮!”

    一剑刺出,拔剑的声音才传来,李秋水猛地向后仰去。

    避开慕容极的致命剑锋后,看着他一剑横扫过来。

    内力这才来的及防护,强横且磅礴的内力瞬间止住了天问剑的杀机。

    下一刻,迎面而来的,却是慕容极的一道剑指。

    李秋水神色大变,实在有些避不开了,床上就那么大的空间,腾挪不开!

    下一刻,慕容极剑指点到李秋水眉心处内力防护的地方时,李秋水身上的中衣,一件白色的紧身长裙,瞬间爆开。

    化作漫天的碎片,连带着的,还有慕容极的一记少商剑式。

    慕容极呆愣了片刻,鼻血就喷了出来,这可不怨他没出息。

    你想想,刘……咳咳……王语嫣就穿了一件肚兜,其他地方几乎都光着,窝在床上。

    那半遮半露的可怜样子,但凡是个男人……不是个男人,他也忍不住。

    一瞬间的安静,李秋水片刻的不知所措,有些慌乱的将被子拢在自己身上,在混杂着慕容极喷出来的鼻血。

    怎么看怎么尴尬。

    回过神来,李秋水凌波微步掠起,直接抄起了一旁的衣服,穿好后,再次恢复成了那個妖娆的西夏太后。

    慕容极脸色绯红,寒袖拂穴功要是这么玩儿,那可就刺激了,呸!那可就无敌了。

    这不比穿铠甲管用的多?

    多穿两件儿衣服,比什么都强。

    慕容极走到窗边,将小半片金叶子放在桌子上,充当房钱。

    随后出窗而走,运起轻功朝着远处飞掠而去。

    李秋水翻开茶杯,倒了一口茶水压压惊,随后掐着杯子走到窗边,看着慕容极的背影,一阵恍惚,有些出神。

    这画面有些熟悉,好像她在哪里见过,而且记忆异常的深刻。

    想了许久,她才想起来,年少时,练这功法时,曾有一人,也似这般点破了她的中衣。

    让她心乱慌张,让她羞涩难当。

    恍惚一下,回过神来,她才想起,自己为什么对慕容极一忍再忍?

    这些年来,比慕容极资质好的人,她不是没有见过,也曾动过将小无相功传下去的念头。

    更有甚者,真的自己练出了完整版的小无相功,可最后呢?

    最终都被她杀了。

    在慕容极身上,她看到了当年意气风发的无崖子,看到了苦学苦练的无崖子。

    “师兄啊……”

    可是,有些事情,做过了就是做过了,放不下也是真的放不下。

    是非对错,如何又如何?

    可有人问过一句她心中的苦楚?

    不知道什么时候无崖子见过自己的妹妹,不知道那具雕像就是自己的妹妹,既然不爱她,为什么又去招惹她?!!

    娶了她,又为什么不能好好的跟她过日子?!

    为什么不能听她解释,为什么非要对自己下杀手?!一点儿夫妻情面都不讲?

    “无崖子!”李秋水几乎是从牙缝儿里说出的名字,一股无名怒火升起,此时再次看慕容极,觉得这个小贼甚是可恶。

    和那负心汉一样可恶!

    李秋水拔地而起,直接朝着慕容极追去!

    身影如同鬼魅,一闪而过,拖出一长溜的残影。

    凌波微步!

    准确的说,这凌波微步不是轻功,而是一套身法,对战之中的身法。

    方才,如果不是被慕容极突然袭击,再加上被他堵在了床上,想要逼得她入险境,还真的不容易。

    慕容极停在城外,看着一望无际的荒野,今天的月光很亮,好像是在地上洒下了一层银霜。

    刚要感慨一下,无意间,扫过身后,就看见月光下杀气腾腾的李秋水。

    “我靠!”

    瞬间,所有的好心情都消失不见了。

    他可不认为李秋水是来为他送行的,谁见过咬牙切齿的送行的人吗?

    “铮!”

    身后的天问剑瞬间出鞘,剑身微微颤抖,好像是在蓄力,下一刻,几近顺移一般,直接出现在李秋水的身前。

    剑身嗡鸣不止,被李秋水以强横的内力定在身前。

    慕容极也不着急,双手并用,六道剑气激射而出,直来直往,速度还要快上天问剑一筹。

    “碰”

    “碰!”

    一连六道声音,间隔太小,只听见首尾两声。

    剑气刺入李秋水的内力防护之中,却无法破开,直到在她的内力之中消磨殆尽。

    慕容极的脸色变得有些凝重,这就是慕容博和李秋水的差距!

    李秋水突然抬头看向慕容极,微微一笑,制住的天问剑骤然松开,随后以凌波微步避开天问剑。

    给慕容极的感觉,好像是在让他看到希望,战胜她的希望。

    慕容极脸色铁青,现在他可是什么毛头小子,有了不少战斗经验,生死局也经历过几场。

    自己和李秋水的差距还是能看的出来的。

    猫戏老鼠,自己就是那个老鼠。

    缓缓呼出一口气,猛地召回天问剑,二话不说,转身就跑!

    再打下去,自己会越打越自信,自信到,可以轻而易举战胜她的错觉。

    【这李秋水就是个变态。】

    当初那场战斗,看似自己将其打的吐血,不知不觉间,被她将自己的招式都套了去。

    真正的压制,可不是底牌尽出啊,而是藏一手儿。

    自己不知不觉间,就进了老妖精的圈套了。

    李秋水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长心眼儿了啊?!”

    提步追了上去。

    一直到天亮,慕容极才入了城,这里是大宋地界儿,具体是哪个城他还没仔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