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亚瑟王子从豪华的大帐中步出时,他的步伐显得轻松自如,仿佛所有的重担都已被抛在身后。

    紧随其后的是他的忠诚护卫,御林铁卫的阿尔杰爵士,他如同王子的影子一般,时刻不离。

    王子此行的目的地是马厩,那里寄放着他叔叔赠予的一匹骏马。

    马厩的管理人,唐托斯·霍拉德爵士,一位来自王室领地的骑士,此刻却正沉浸在廉价红酒的香气之中,酒香与汗味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独特的气味。

    看到亚瑟王子的到来,唐托斯连忙扔下手中的酒杯,踉跄着上前,行了一个标准的骑士礼。

    他的脸颊因为酒精的作用而变得通红,就像是一片熟透的苹果。

    亚瑟王子看着唐托斯的样子,心中不禁感到好笑。他直视着唐托斯的眼睛,问道:“你的职责是酗酒,还是照料这些马匹,爵士?”

    这个问题让唐托斯立刻匍匐在地上,诚惶诚恐地请求王子的宽恕。

    王子的目光带着微笑,轻轻扫过他,淡淡地说:

    “去向你的上级曼力·史铎克渥斯请罚,就说我罚你一个月薪水的薪酬。”

    这句话对于唐托斯来说,可能只是他骑士生涯中的一次小挫折。

    作为一位没有家族背景的王领小贵族,唐托斯的命运和前途全都掌握在亚瑟王子的心意如何。

    得知王子要试骑叔叔的礼物后,唐托斯迅速引导他们走向马厩的深处。

    在那里,一个年近半百的平民马夫,身着粗糙的麻布衣,正在精心喂养一匹黑马。

    看到华服翩翩的亚瑟一行,他连忙伏地致敬。

    亚瑟凝视着那匹由叔叔赠送的黑马。

    它的毛色黑亮如夜,四蹄轻跃,充满活力。

    它在马厩里不停地打着响鼻,仿佛在向人们展示它的活力和力量。

    王子的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他下令道:“把它牵出来,我要试试。”

    阿尔杰爵士闻言,立刻转向管理马厩的唐托斯严肃询问:“这匹马已经被驯服了吗?”

    唐托斯赶忙回答:“亲王的随从送过来时已经说了,这匹马已经驯化,而且只有三岁,性情温和。”

    听完这些话,阿尔杰才安心地点点头。

    五岁的亚瑟王子在忠诚的阿尔杰的帮助下稳稳地坐上了骏马。

    而阿尔杰则走在前面为王子牵引马匹。

    他们的目的地是大帐附近的训练场。

    然而亚瑟已经在巴利斯坦爵士的悉心教导下掌握了骑马的技巧。

    在训练场上,亚瑟目光坚定地对阿尔杰说:“我会骑马了,阿尔杰。”他渴望在这片空旷的操场上策马奔腾。

    听到这句话后,阿尔杰无奈地松开了缰绳并警惕地关注着王子的动作。

    尽管骏马看起来温驯无比,但他仍然不敢有丝毫大意。

    随着亚瑟开始在操场上欢快地驾驭着马儿缓步奔跑时脸上洋溢着的喜悦之情。

    在不远处的贵族大帐里,首相琼恩端坐于首席,目光如鹰般锁定着在操场上驾驭着骏马缓步奔跑的亚瑟王子身上。

    王子的马术天赋在周围贵族们的赞誉声中熠熠生辉。

    情报总管瓦里斯,手持晶莹红酒杯,步履轻盈地来到琼恩身旁,大学士派席尔、法务大臣霍华德以及财政大臣威曼簇拥在首相周围。

    瓦里斯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悠然说道:“亚瑟王子自幼就展现出聪慧。”瓦里斯的话语如同蜜糖,甜而不腻。

    琼恩微微颔首,深以为然:“亚瑟王子仁慈有教养,是国民心中的理想继承人,贵族们也将心悦诚服地拥戴他。”

    随后,他转向瓦里斯,询问韦赛里斯的最新动态。

    瓦里斯笑容温和,眯了一口红酒回答道:“自从韦赛里斯接受布拉佛斯铁金库庇护,我们就已发出警告,要求他们交出韦赛里斯。

    “如今,我们的商业往来已经切断,布拉佛斯的商人们对韦赛里斯的不满日益加剧,相信很快,我们就能借助贸易作为谈判工具,迫使布拉佛斯交出韦赛里斯。”

    琼恩转过头,目光投向财政大臣威曼,问道:“国库中的金龙储备还有多少?”

    威曼慎重其事地回应:“国库尚存二十万金龙,但以陛下的慷慨,恐怕马上就会消耗殆尽。”

    琼恩望着威曼,无声地叹了口气,威曼虽然尽职,却缺乏卓越的财政见识。他更多的是作为北境的利益代表。

    琼恩暗自思量,或许需要寻找一个更具备理财的大臣,来应对日益严峻的财政挑战。

    虽然劳勃的慷慨大方赢得了贵族们的喜爱,让拜拉席恩稳固了王权,却也让国库日渐空虚。

    琼恩虽然多次谏言,却难以阻止劳勃的挥霍。

    也预示着亚瑟将来继位时,国家财政可能面临严峻的困境。

    法务大臣霍华德则静静地躺在一旁座位上,不发一言闭目养神。

    多年的伤病和岁月的痕迹让他准备在下次御前会议上提出辞职,回到奔流城,陪伴家人度过余生。

    大学士派席尔适时提出建议,如果需要资金,可以考虑向西境的兰尼斯特家族借贷,兰尼斯特家族的金龙储备丰厚。

    听到这个建议,琼恩眉头紧锁目光担忧,他对兰尼斯特家族的戒心始终未减,尤其是泰温·兰尼斯特,他的冷酷无情与背叛,让琼恩首相始终心生忌惮。

    泰温在篡夺者之战中的最后时刻出手,一出手就毫不留情地屠杀了坦格利安家族成员,即使是对昔日的朋友疯王伊里斯,他也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背叛。但琼恩也庆幸至少不是劳勃来动手。

    然而,派席尔提醒他,亚瑟王子作为泰温的外孙,兰尼斯特家族或许会乐意投资在王子身上。

    琼恩陷入了深深的沉思,权衡着派席尔的提议。

    突然,帐篷内一阵骚动,贵族们的惊呼声汇成一片“七神保佑”。

    琼恩循声望去,只见亚瑟王子的坐骑突然狂奔,倒吸一口冷气,身旁的瓦里斯则面带忧虑,眼中却闪烁着一丝欣喜。

    操场上,亚瑟王子紧握缰绳,试图驾驭这匹突然发狂的马。

    阿尔杰和两名金袍子奋不顾身地追赶。

    阿尔杰试图抱住马头,然而,骏马的狂乱踢出的蹄子击中了阿尔杰胸部,即便身披铠甲,他也被重重踹飞,口吐鲜血,昏迷不醒。

    失控的马儿带着伏在马背上保持平衡的亚瑟奔向了御林深处,营地内四周的金袍子们紧急出动,却无法阻挡它的狂奔。

    王后瑟曦的帐篷内,贵妇们笑声戛然而止,詹姆·兰尼斯特神色严峻地带来消息。

    瑟曦听闻儿子的险境,焦急万分,命令詹姆立即去寻找亚瑟。

    帐篷里的贵妇们顿时紧张起来,生怕触怒王后。

    詹姆毫不犹豫,立刻带领卫兵奔向马厩,追踪亚瑟王子的踪迹。

    马厩的唐托斯爵士听到这个消息,脸色苍白,预感到自己的命运可能因这场意外而走向终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