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三十个勋贵子弟,又连忙跪在地上,一脸祈求地望向了李渊。

    李渊却是看向了李恪,问道:“听闻你要将他们卸掉两条腿是吧?”

    李恪点点头。

    “直接弄死算了,敢蛊惑朕的儿子,将手伸到皇家家事里来,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还是想要造反?”

    “直接砍死!”

    “他们父母要是问责,尽管来问朕好了!”

    勋贵子弟们听到这话,好几个已经晕死过去了,他们是被鲁王邀请来的,本以为是吃喝玩乐,没想到是玩命。

    本以为蜀王够凶残了,没想到这个老家伙更狠辣,直接要他们的命。

    “太上皇,饶命啊!”

    “饶命,我等再也不敢了。”

    “蜀王,求求您了,这次饶了咱们……”

    其中还有一些,顿时求太上皇和李恪饶他们一命。

    李恪叹了口气,面露为难,沉思了好久,这才躬身求情道:“阿翁,念在他们初犯,就饶了他们这条狗命吧?”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李渊瞪着牛眼睛,狠狠地瞪着这群败家子,对着李恪道:“就你心软!”

    “也罢,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每个人领三军棍,然后赔偿这里所有损坏的东西,这些天吃喝拉撒的钱,都给朕结清了。”

    李恪:“谢阿翁不杀他们之恩。”

    接着他看向众人怒道:“还不谢恩!”

    众人心中终于是松了口气,这条狗命算是保住了,三军棍大家还能能承受下来的,赔偿砸坏的东西,结清他们吃喝的银钱,也不算什么。

    “谢太上皇!”

    “感谢蜀王救命之恩!”

    李恪给司怀瑾使了一个眼色,司怀瑾连忙拿着一张写好的契约上前,说道:“诸位既然同意,就在这上面签字画押。”

    “免得日后反悔丢了性命。”

    众人看向了纸张,上面赫然写着他们砸碎的所有东西。

    一块水晶窗户:十万贯。

    一把椅子:五千贯。

    一张桌子:八千贯。

    一条地毯:一千贯。

    ……

    一张麻将桌:一万贯。

    屋子里的摆件:十万贯……

    而他们这段时间吃喝拉撒,叫一个姑娘一百贯,叫一个花魁五百贯,一斤牛肉三千贯,一条羊腿二十贯……

    上一次茅坑一贯……

    总计三十万贯,平均摊下来,差不多每人一万贯左右。

    虽然说这价格有些离谱到家里,但小命被人家钻在手中,每个人一万贯,能买回来一条命,他们是真赚了。

    于是好多人快速地就签字画押了。

    然后在屋子外面,挨了三军棍后,被人扶着就回家拿钱去了。ŴŴŴ.BIQUGE.biz

    这些人心中是真的难受啊!

    花了一万贯,挨了三军棍,估计回家还的禁足,或者直接被抽一顿。

    甚至有些是庶出的,家族都不会给他们出钱,直接会被活活打死。

    屋子里一片狼藉,李渊瞪着李恪。

    这玩意也不是个省心的。

    让人传话说,他回来了,要他来玩,结果他到天上人间了,那胖子才说,鲁王打砸带着人打砸天上人间,想要从司怀瑾手中拿走天上人间的管控权。

    这不是坑他这个老人嘛!

    妈的,亏得老子天天惦记你,怕你被人给削了。

    “玩的呢?”

    李渊皮笑肉不笑地问道,已经开始脱鞋子了。

    “阿翁,别激动,孙儿真的是请您来玩的,结果就遇上了鲁王这事……”

    “阿翁,别……别打脸!”

    啪!

    李渊果断地扔出了鞋子,砸在李恪的屁股上,不过这是李恪故意挨得。

    这次是他不对,坑了李渊,不让老家伙消气,万一气死了,以后谁帮他?

    李恪贱兮兮地笑着,又跑回来抓起了李渊的靴子,笑道:“阿翁,靴子穿上,小心着凉了,你这身板可经不住一次风寒了。”

    “老子迟早被你们给活活气死。”

    “哎,阿翁知道,你是看在阿翁的面子上,才饶了鲁王一命,要是别人,恐怕早就死在你的刀下了。”

    这小王八蛋以前他还真没看出来,没想到这次去荥阳,那么心狠手辣,直接将郑氏给灭族了。

    “阿翁,您可是我亲阿翁,谁的面子都不给可以,您的面子肯定是要给的,再说,鲁王也是我亲王叔,血脉相连,我也不可能吓死手。”

    “哈哈哈,老夫最赞赏你的,就是这点,不像你父皇,对亲人吓死手。”

    李恪:“……”

    那是还没有人惹到您孙子,真要将您孙子惹恼了,八辈子祖宗都给掀出来鞭尸了。

    上一次,他都准备干掉李承乾和李泰了,只不过没成功罢了。

    这老李家也就这老头最慈祥了。

    “阿翁,这次孙儿从荥阳带了好东西,咱们分赃去?”

    李渊眼前一亮,笑道:“走吧!”

    “朕也想见识一下,几百年积攒下来的家族,有啥好东西。”

    两人来到了办公楼。

    打开了三个箱子,一箱子字画,一箱子佛经,一箱子道家典籍。

    接着他拍了一下手,笑道:“老禅师,进来吧,站在外面,您是在欣赏歌姬吗?”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李渊看着三个箱子,竟然都是珍品,他这辈子,第一喜好是女人,第二喜好就是书画和书经。

    做皇帝的时候,还经常去和惠仁大师谈论佛道。

    也曾经和道家天师浅谈道家思想。

    没想到,这孙子给他弄来了这么多珍藏,这些珍藏即便他是皇帝,也不曾见过。

    这些东西,大多是魏晋南北朝,甚至是两汉或者更早的孤本了。

    郑氏不愧是绵延了几百年的家族,就这收藏,做帝王的他,也是自叹不如。

    “惠仁老和尚?你怎么在这里?”

    李渊听到外面的声音,接着就看到惠仁老禅师进来了。

    “阿弥陀佛!”

    “你我还能相遇,或许是佛注定的。”

    “老友,十年了。”

    李渊心中也是百感交集,苦笑道:“十年了,没想到岁月匆匆,你我皆要成为过往了。”

    “对了,你怎么出现在这里,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嘿嘿嘿,这里是青楼……”

    老和尚双手合十,看了一眼蜀王,心中悲愤交加。

    如果不是你这个孙子,老衲能来这种地方?

    但他不能说啊,说出来丢人。

    堂堂佛家大佬,没被李渊和李世民威胁到,却是被他们的后代坑死了。

    “老友,佛说,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李恪笑道:“老禅师,你陪阿翁,好好谈谈,本王去收拾两个人。”

    杜荷和房遗爱那两个送财童子,还以为自己死了,死皮赖脸地住在天上人间,都七八天了,一分钱都没交。

    是时候该结账了。

    笔趣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