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东方的天空露出了鱼肚白,天气晴朗,烈日炎炎。

    今天是个好日子……

    南茹仙等人一夜未眠,时刻都在警觉着,生怕那些老家伙从地下蹦出来,然后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他们得命倒是无所谓,但殿下的狗命很重要啊!

    殿下完了,他们都要跟着完蛋,甚至是和他们相关的人。

    早早地起床,三人就汇聚在一起。

    “燕统领,殿下该起床了吧?”

    燕云大守在李恪营帐外面,同时站在不远处镇守的还有李炳刀。

    李炳刀经过这两年的成长,进步也是很大的,已经到了半步陆地神仙。

    而他们这两百曾经的带刀侍卫,如今很多人都是大宗师巅峰,甚至是半步陆地神仙。

    这还主要靠了殿下给的修炼功法逆天,不然这么短的时间内,他们压根就不可能这么快突破。

    还有一部分原因就是,这两年来,他们几乎没有休息过,不是在作战,就是在作战的路上,每天面临的都是生死时刻。

    这给他们锻造了一颗勇往直前的心。

    “南娘娘,殿下说了,没有天大的事情,不能叫他起床,除非天塌了。”

    萧美娘道:“这孩子也太懒惰了,作为储君,如此下去可还了得,回去一定要给陛下说说。”

    “诸位还是请回吧!”

    三人无奈,只好转身回去。

    李炳刀上来道:“燕哥,你这样敷衍真的好吗?”

    “他们可都是殿下的亲人。”

    燕云大笑道:“你知道你为何跟了殿下三年,如今还是一个统领吗?”

    李炳刀:“……”

    “可能是我身份特殊,我是陛下派来的人,隶属于陛下管辖。”

    “你就自欺欺人吧,陛下早就把你们给太子殿下了。”

    李炳刀无语!

    “你就是太权势了,太会了,殿下是个眼中揉不得沙子的人,殿下说什么就是什么,如此殿下才能托付重任。”

    “殿下一直在磨练你小子,但你小子不开窍啊!”

    李炳刀:“???”

    是这样吗?

    原来如此,于是他躬身道:“燕哥,小弟懂了!”

    李炳刀心中发狠,接下来,就看他李炳刀的吧!

    三个老女人来了三次,这都日上三竿了,太子殿下还在呼呼大睡。

    “诸位,殿下正在睡觉,殿下日理万机,昨晚折腾了一夜,你们就让他好好休息一下吧!”

    “你们已经来了三次了……”

    三个女人听着这话,顿时眉毛都竖起来了,你这护卫什么意思?

    吾等关心自己的晚辈,这还关系错了,就算错了,有你一个护卫什么事?

    “瞎吃萝卜淡操心!”

    “滚一边去!”

    “别惹三个陆地神仙境!”

    三个女人每人说了一句,眼神不善地看着李炳刀。

    李炳刀:“???”

    卧槽,这怎么和燕哥说的不一样啊?

    自己这是捅了马蜂窝了?

    李炳刀心中苦啊,自己也没说什么,就是说殿下在休息,不好打扰啊!

    “三位贵人……”

    萧美娘:“滚!”

    李炳刀李恪后退一步,奶奶的,老子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这个时候,燕云大端着一盆洗脸水走了过来,见双方剑拔弩张,顿时吓了一跳。

    卧槽,这什么情况这是?

    可等他过来时,李炳刀都快哭了,瘪着嘴巴,一脸委屈地望着燕云大。

    “燕哥……我没拦住……”

    燕云大疑惑道:“你拦他们干什么?他们可是殿下的亲人,殿下见到都礼让三分,怕被收拾一顿。”

    “你就自求多福吧!”

    说完,燕云大端着洗脸盆走进了屋子。

    正好李恪伸了个懒腰,从坚硬的木床上爬了起来,见外面天都大亮了。

    是时候该去看看他们了,不然会被淹死的。

    本宫还要他们对抗域外那群秃驴和景教的势力呢!

    “恪儿,起来了吗?”

    “咱们是不是该去处理事情了,外面又送来了好多情报,等着你处理呢!”

    李恪揉着眼睛,就看到了三人。

    “本宫这不是起来了吗?”

    “云大,云大,洗脸水呢,牙刷准备好了吗?”

    “好了,好咯!”

    李恪洗了一把脸,端起牙缸,撒了一点精盐,说道:“现在就去处理事情。”

    “小李子,你带人将草皮掀开,向下挖三尺,咱们就能看到里面的人了。”

    三人:“……”

    李恪一边刷牙,一边指挥属下做事,萧美娘直翻白眼,从未见过那个储君如此这般,太失礼了。

    “恪儿……”

    “外婆,你不用说了,说了也白说,外孙都习惯这样了!”

    等李恪吃过早饭,李炳刀满头大汗地来禀报,已经挖到了钢板。

    “李恪放下碗筷,将那钢板掀起来,就能看到里面的人了。”

    地洞里,所有人都被熏得双眼快要瞎了,咳嗽得鲜血都不知道吐了多少,还有就是水面越深越高,都淹没了他们的半个身子。

    要是这水是普通的水也就好了,可让他们恶心的是,这水奇臭无比,水中还漂浮着粪便,似乎是旱厕里的粑粑被冲进来了。

    他们仔细地检查过,那绝对是外面军营茅坑里的粑粑,要是别处的,不会这么多。

    众人都捏着鼻子,似乎多呼吸一口,就会领了盒饭,三天没有吃东西了,此前又吐了许久,胆汁都吐出来了。

    儒子和天机子全身都发抖,他们并非是太冷了,而是被气的。

    从未品尝过此等屈辱,简直屈辱到家了。

    “老夫要是能出去,老夫非要将那狗太子大卸八块,五马分尸……”

    天机子也颤抖着胡子道:“老夫要是能出去,非得将他鸡鸡割了当下酒菜,将他一层一层地扒皮,方能解我心头之恨。”

    儒子突然灵机一动,问道:“你不是会推演天机吗,你推演一下,那小子啥时候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