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染本来对原主的身世是真的没什么好奇的,不管是曲颖这个女主,还是她那个神神秘秘的生父,她都不好奇。

    毕竟她不是原主,原主在乎的东西,她不在乎,虽然背负了一部分的因果,但她不会按照原主的既定命运去走。

    但现在看来,似乎是不行了,这个书中世界,比她想象中要危险许多。

    那些笔墨能书写的东西,实在是太少太片面了,谁都不知道这个书中世界的皮下,到底还藏着什么。

    云染又看了看被激光炮轰毁的祭坛,这祭坛一看就不是刚弄出来的,分明是已经存在了很久很久了。

    也就是说,从很久以前,就有人开始用这种献祭的方式,想要走捷径。

    以前有没有人成功过,云染不知道,但是她肯定,这种类似的祭坛,一定还有,知道它们存在的人就藏在暗处。

    那可是通往仙界的通道啊,让人怎么不生出贪婪,竟然被她阴差阳错的打开了。

    谁也不知道,这次发生的事情,会不会被有心人窥视,甚至特管局内部有没有那些人的眼线,云染都不敢保证。

    知道这个秘密的水龙龙灵身上被她连下了两道禁制,她暂时可以放下心来。

    还有那些器具,不知道怎么的,越看越觉得瘆得慌,总觉得,它们不是什么好东西。

    此时此刻,云染是真的感受到了,那种身为‘祭品’的无力感,好像身边的每个人都不能信任。

    好在,她偷拿了一部分祭坛的碎片,回去就好好的研究一下,连天雷都轰不碎的玩意儿,对她的威胁有点大。

    想到什么,云染的目光又看向了现在躺在地上的那些人,尽管他们现在已经晕死了过去。

    但谁又能保证,他们之前没有听到或者看到什么,要是被有心人给窥探了记忆,她很有可能就会暴露。

    那些人,可不会觉得,她不承认,或者没有证据,就放过她的。

    能用人命去做献祭的人,根本就没有正常人类该有的三观和道德底线,哪怕是只有一丝的机会,他们都会不择手段的抓捕她。

    趁着顾源在四处查看的时候,云染悄无声息的对着那些躺在地上的人,全都下了特殊的禁制。

    任何人,只要想要探查他们的记忆,就会被她知道,而他们的记忆,从她踏入这个地方的那一段,全部被抹去了。

    本来稍微好看了一点的脸色,在云染的禁制下完之后,又随着她吐了一口血,而变成惨白惨白的。

    听到云染又吐血的声音,顾源连忙转头看了过来。

    “怎么回事?不是已经控制住伤情了吗?”

    云染看得出来,顾源是真的担心她,但为了自己的小命,云染还是把手伸向了顾源。

    顾源的眼神呆滞了一下,就听到一道空灵的声音:【你到的时候,只看到云染被打得半死,昏迷了过去,那些人都是你救下的。】

    顾源迷迷瞪瞪的重复了一遍,随后,一道白光闪过,顾源眼睛缓缓闭上,又过了几秒,他又睁开了眼睛。

    整个过程,他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等着他清醒过来,发现自己半蹲着看着倒在地上的云染。

    还有些纳闷,他这是想要干什么?

    随后看着地上,云染刚吐得,还是新鲜的血,也顾不得想什么了,连忙冲着小纸人喊道:“快把药拿来!”

    说完这句话,顾源楞了一下,咦,他是怎么知道,药在小纸人的身上的?

    小纸人:……

    它们能说,主人没有晕,只自己把眼睛给闭上的吗?

    但拿着药的小纸人,还是十分听话的飞了过来,抱着一个自己捧着的药瓶子过来。

    那圆溜溜的手,掏出了一颗跟它手一样大小的丸子,塞到了云染的嘴里。

    云染缓缓的睁开眼睛:“哎哟,胸口痛,我要报工伤!”

    刚才顾源都快要担心死了,结果云染开口就是给自己谋福利,他也是无语了。

    “你上辈子是属貔貅的吧!”

    云染胸口是真的有些痛,不过吃了药,一股清凉的感觉划过了五脏六腑,稍微好受了一些。

    轻咳了两声,这才正色的说到:“我这叫做为自己争取利益。”

    顾源能说什么,谁让云染是他的救命恩人呢,也是他能交付背后的人,他自然是要向着云染的。

    特管局的福利待遇是真的好,凭什么某些酒囊饭袋都能吃好喝好,云染就不行了。

    “放心,我给你按顶格报!”

    特管局的人,来得很快,应该说,从云染他们第一次传信回去,谢栩之就已经让人盯着了。

    他的目光,看着冷静自持,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心里非常的不平静。

    直到云染再次传消息,让特管局的人去收拾残局,谢栩之不带任何一点犹豫,站起身就往外走。

    那些之前老神在在,闭目盘坐的大佬们,也随后紧跟在谢栩之的身后。

    谭家人也想要跟上去,却被人给拦下了。

    “谭少,我们要去处理的事情,不在之前的合作协议之中,人我们会带回来,其余的事情,你们不要插手!”

    被阻拦的谭成璧有些不爽,目光直直的看着谢栩之离开的背影。

    这一刻,他终于相信了,谢栩之之前说的那句话,云染的确不是因为某种目的而接近他的。

    从头到尾,谢栩之这个谢家的大少,都没有把他给当成是一个水平的人,他手下的人,自然用不着对他费心。

    不用怀疑云染了,这本该是一件高兴的事情,毕竟,能欣赏他作品,能跟他审美同频的知己,仅有云染一个。

    可当他认知自己根本无法跟谢栩之相提并论这个事实时,谭成璧第一次有种挫败的感觉。

    助理看了看自己少爷,就知道,这种生在顶级富豪家族中的子弟,‘没苦硬吃’的通病又犯了。

    “少爷,这都很晚了,您要不去休息休息,云小姐和谢大少他们都是专业人士。

    事情交给他们没问题的,说不定等您一觉睡醒,所有事情都解决了。”

    谭成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