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要是没有侯哥和乾安,我就等于没了臂膀,要如何去灭脏东西?」

    看向齐经理,我认真道,「功劳不是我自己的,是他们的帮助,才能让我在那晚走到最后,只是我年纪也小,人际这方面没什么经验,后来我在面对侯哥时,就没控制住……」

    「还好你没控制住,你要是控制住了,哪里还会有昨天下午风采超群的谢万萤?」

    齐经理倒是笑了,「你是不知道,昨天的你都给宗哥惊到了,他说你攀墙的身手都可以被培养成女子特|种兵了,连说着人不可貌相,想不到你一副大家闺秀的长相,也能野成那样,霸气非常。」

    我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昨天那种情绪喷薄的状态别说让我攀墙,说不好听的我就算是穿条短裤,都敢往珠峰上面撂,地球要盛不下我了,我得冲出宇宙!

    「剩下最后一个事儿。」

    齐经理眼含抱歉的道,「你中指是我割破的,挤了三滴血。」

    啊?

    我看了眼中指缠绕的创可贴,「齐经理,您该不会是把血融进水里给五位兄弟喝了吧。」

    「没错。」

    齐经理坦然的点头,「是他们主动要求的,我怕他们出手没个深浅,就对着你指腹浅浅的划开了一道,对了……」

    他指向那个我一直好奇的水晶瓶子风铃,「就是挤进的那个水晶杯子里,屹候他们每人喝了五分之一,杯子空了后,沐丰和武妹就把它做成了风铃,挂在了你的卧室,说是留个纪念。」

    叮叮~

    风铃还在轻轻的摇晃。

    羽毛舞动着。

    「小萤儿,你也不用多想,三爷早就有这个意思,毕竟你是要和五位兄弟在一起生活的,我可以和你保持距离,我也有自己的家庭,对你再好,也分不出太多心,但,他们不一样。」

    齐经理耐心道,「他们年轻,正值热血,义字当头,若是认可你了,必然会走近的,所以喝点你的血,就算是接收一点败气,日常他们也就是花钱稍微大手大脚一些,不至于对你好一点,你就承受不住的流鼻血,如论如何,你这身体都得保护好,想必你自己也会有所感受,鼻血流多了,败气闹腾是其一,关键点在于,体虚会影响你提升道法,耽误正事。」

    我点头,望着风铃心头难免酸涩。

    喝了……

    他们还是喝了。

    记得在师父临行前,他们每个人都分到了一杯掺血的水,那时那刻,他们每个人都像看着御赐毒酒,没想到有一天,他们竟会主动要求去喝。

    这份认可,对我来说是多么的不容易。

    可是该死的的,我居然很想问问他们,为什么不搞个钻石的风铃,挂在那亮闪闪的才好看。

    然后等我看腻了,还可以拿下来,一记铁榔头砸上去,感受个冰碴漫天,稀碎的浪漫!

    压抑着乱八七糟的想法,齐经理那边还唯恐我头昏脑涨,说着他们五人喝完血也不会留下后遗症,比如血量很少,也就三滴,还是五个人分的,那份败气别说是不是微不足道,他们本来也不是多节俭的人,悲催的戚屹候再次被齐经理拎出来挡枪。

    「就屹候那车子玩儿的,单单一个杜咔迪,他就买回来多少台?」

    齐经理恨不得扒拉起手指头,「买回来他还要改装,外观就不说了,性能还得增强,光一个排气管套件儿,我听说……」

    「英哥,你说我两句差不多就得了吧!」

    我吓一跳,登时看向门口,就听着戚屹候的声音隔着门板传进来,「首先我没得罪过你,其次我还是没得罪过你!真要说乱花钱,那武妹比我更败家,起码弟弟我是爷们范儿,武妹一个做纸扎

    活儿的匠人,他天天穿高定,还是娘们唧唧的风格,你说他……」

    「戚屹候你他吗的又咬我!!」

    武妹直接炸了,「你溜个门缝儿都不会闭嘴吗?再说谁乱花钱了,我这叫人靠衣装马靠鞍,不管到什么时候,我都得清新脱俗!说我乱花钱,你怎么不说沐丰呢。」

    「为什么要说我?」

    李沐丰很是无辜的应道,「我搞发明都是大家自愿为我投资的,没花多少钱,就像小萤儿,上次投资了八千块……反正,我觉得我不败家,说起这些,还是乾安败家,他总买那个大刀,八点都用不上的……」

    「关我屁事!」

    乾安不甘示弱,「我买的大刀都是没开刃的,装饰品,那谁还没个爱好了,小温不说别的,他一年到头光水就浪费了多少?一晕我就得泼水,还净是矿泉水,就小温这样的,百年之后他去世了都得既烧马又烧牛,一个骑着走,一个帮他去喝水,他浪费的水比女人都多!」

    「乾安,不会说话你可以不说的。」

    刘小温低着音,「首先我没让你给我泼水,其次,我还是没让你给我泼水。」

    噗嗤~!

    我没忍住就笑了。

    他们五人没进来,愣是在门外就掐起来了!

    齐经理也是忍俊不禁,单手撑着额头,笑的眼尾都是上扬的皱纹,「你们进来吧!」

    门外吵吵闹闹的五人顿时无声,杂乱的脚步随之响起,越走越远,他们居然又集体下楼了。

    离开的挺迅速!

    哎~

    这是啥意思?

    齐经理倒像是心里有底。

    他笑着看向我,:「小萤儿,要不要下楼去看看你这五位不省心的哥又搞出什么花样儿了?」

    当然要去看看了。

    等了好久终于等到今天啊!

    齐经理先一步出门,我掀开被子下地,去到洗手间先照了照镜子。

    实话实说,形象上很欠佳。

    脸色白的像纸,昨天哭得太多,眼皮也肿的像是河豚鼓起的肚子。

    乍一看很憔悴,幸而有了五位哥哥的宽慰,精神还算不错,眼神也有神韵。

    解开手上的纱布,擦伤不算很严重。

    只不过掌心磨掉了一层皮,涂了药水,看起来有点惊悚。

    这和先前受过的伤比起来都不算事儿了,我弯身洗了把脸,掌心沙沙的痛感传出时,脑中还是浮现了冯老师的样子,还好眼泪也是液体,直接就融化在水里了。

    只当自己曾捡过一束光,日落的时候,把它还给了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