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姐的生日?

    我哦了声,想起去年也是五一前后装成卿卿姐过得生日。

    有孟钦在旁边,倒是不用担心什么,需要应对的场面他都会帮我处理。

    连苏婆婆和苏阿姨给‘卿卿姐准备的礼物他都会找出理由先替我收着,过一段时间他再给我,也是神奇,礼物经他过一遍手,就像被加持度化过一般,我再接收身体就没什么异常感受了。

    这可能也跟孟钦原本的情形有关,他没毕业,经济上并没有独立,而且他这种家庭环境较常人要复杂很多,在父母经营的集团内部,他都持有股权,这也是孟钦口中的‘零花钱。

    孟世辉更是对孟钦关怀备至,暗中扶持孟钦成为辉远國际的第二大股东。

    只为自己这独子有一天能够‘迷途知返回去继承家族企业。

    当然,这些在苏清歌看来完全是笑话。

    她直言不讳的对我讲,孟世辉之所以没办法走进孟钦的内心,就是因为这位父亲周身写满了功利,亲情在孟世辉眼中都是利益最大化,殊不知孟钦从小就在这样的家庭环境里成长,对金钱的渴望并不强烈,苏清歌知晓孟钦在乎的是自我价值的完整体现,追求的是更高的精神追求。

    所以她支持孟钦去实现梦想,也由此和孟钦成为了朋友,反观孟世辉,他为孟钦在董事局里安插隐形职位的举动看似是为儿子的未来在铺垫营谋,实际他早已被孟钦推出了心门之外。

    不过苏清歌并没有阻挠什么,原因很简单,无论孟世辉拨着什么算盘,受益人都将是孟钦。

    她站在母亲的立场,没必要去妨碍儿子应得的利益,甚至可以说她乐享其成。

    苏清歌认为,孟钦在经济上得到的保障越多,精神上就可以越超脱。

    生活不受财米油盐所困,自然能全身心的去追求自己真正想要的。

    她断言孟钦会在专业领域早早的有所建树。

    孟钦也的确如她所期翼的那般优秀出众。

    他拥有着很多望尘莫及的超高,自身的能量又很强大,每一步都走的令人膜拜又佩服。

    而孟钦在经济上的后盾既然是家人父母,我也算得益于此。

    当苏婆婆和苏清歌送给我很名贵的珠宝首饰,孟钦再替我过一遍手,亦算平衡了自家人的情意。

    「孟钦,最近我学了芭蕾,周日上午有两节课……」

    我坐进车里应着,拿出笔记本翻看着课程表,「十一点二十能结束,这样,我课后冲完澡马上就赶过去,到你外婆家应该是十二点多一些,正好我学完舞还能陪苏婆婆安稳的吃一顿饭,要是堵车的话,我到的会晚一点,总之我尽量不迟到。」

    「没关系,你不用着急,我周日去舞蹈室接你。」

    孟钦平着音腔,「你一会儿将地址发给我。」

    「哎,你不用来接我,我跳的芭蕾……」

    我赶忙拒绝,他要在的话我可能会有种被家长监督的既视感。

    作为舞蹈教室里不受待见的后进分子……

    「嗯,我知道了,你跳的很难看对不对?」

    孟钦笑意轻轻的道,「难怪某位小同学自从学舞后从未邀请我去欣赏过,原来她是想要藏拙,唯恐被我看到会丢脸,我反而更好奇了,她跳的究竟是有多不好,不忍直视吗?」

    哈?

    笑话!

    「怎么会,我跳的芭蕾相当好,老师很器重我的!」

    我挑着眉,「等着,我这就把地址发给你,周日等你来接我。」

    估计他来接我的那几分钟也看

    不出什么门道!

    姐妹我只是身材不太符合标准,舞蹈动作绝对挑不出毛病!

    放下手机,我急匆匆的赶回太平巷。

    趁着金姨那天没有外出,我便去诉说了困扰。

    金姨听到还笑,认为这根本不算个问题,劝了我好一阵。

    「小萤儿,这恰恰说明你身体调养的好,放心吧,你看你皮肤白皙,面色红润,身体保证不会有问题,这方面的大小是和基因有关的,旱的旱死,涝的涝死,你想想你的妈妈,是不是身材也很标准,小骨架,但是……」

    我哪里能听得进去,瘪着嘴都要哭了,「金姨,我亲妈走的太早了,我没注意这方面,您要是不带我去医院,我就自己去挂号拍个片子,不照照里面,我真的很怕有什么东西,再这么涨下去,恐怕……」

    越想我越害怕,没救了怎么办?

    「瞎说啥话呢!」

    金姨哭笑不得,「行行行,好了,瞅你这可怜巴巴的小样儿,我带你去医院看一看,这孩子……」

    不夸张的讲,去检查的一路我腿都是软的,就怕医生跟我说,回去想吃啥就吃点啥吧。

    直到得出了一切正常的结论,女医生还很温柔的给我做了心理疏导。

    让我千万不要有自卑情绪,要正视自己,爱护自己。

    卸下了心理负担,我还在短信里和孟钦分享了这个好消息。

    他并没有第一时间回复,隔了几个小时才发来两个字,‘傻瓜。

    我当时已经身心舒畅的去完成了夜训。

    那滋味儿就像是以为自己得了大病结果发现是误诊。

    冰火两重天。

    人世间特别美好。

    突然间就鸟语花香了。

    看到傻瓜两个字我还没反应过来,琢磨了几秒就笑了。

    是挺傻的,什么都没有身体健康重要。

    下楼看到冰箱里还剩下的汤药,喝光最后一袋我就断掉了。

    待金姨再问到我的身体情况,我就编了个瞎话说亲戚已经恢复正常。

    再喝下去,我倒不是怕自己食欲太好过度增肥。

    而是女生那份懂的都懂的负累感,头疼。

    没过两天就是周日,我和平常一样在舞蹈教室练着芭蕾。

    作为一只从未被老师表扬过的肥天鹅,我仗着没有考学上岸的压力,在一众姐姐后面还跳的贼拉来劲儿,转身间,听到有人低呼好帅,我侧脸看出去,就见孟钦没什么表情的站在窗子外。

    他穿着休闲外套,眸眼深邃,气质依然是清冷如月。

    站在那里,便有云山晓青之景,荷花十里,出尘飘然。

    然而对比我看到他就恨不能挥起手臂欢欣鼓舞的笑脸——

    孟钦却没有像往常那般浅笑着回应。

    他微微蹙着眉宇,似乎认为我跳的很一般。

    可能……

    还有点意料之外的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