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着孟钦还笑了笑,「原来谢万萤同学是在学习啊,我看错了,还以为她是身体不舒服,一直坐在位置上没有动,要不是我确认了她在听英文对话,还以为她是在听歌呢。」

    孟钦没言语,拿起耳机戴到我耳朵上,面无表情的离开了。

    擦身而过时,她还哎~了声,那份急切感毫不遮掩,抬脚就追了过去。

    班级里议论纷纷,很多同学朝我打听情况,脸上写满了八卦。

    我没搭腔,看着走廊窗户隐约的猜到,孟钦应该是被骗了。

    他以为我在学校生病了,其实……

    过后我还有些内疚,觉得自己耽误到了他工作,于是当齐经理再一次为我办理转学手续时我也没什么意见,好在孟钦再打来电话便恢复如常,我们很有默契谁都没去提这件事。

    倒是齐经理和我多说了两嘴。

    他说孟钦和那位女老师毫无可能。

    因为她触碰了孟钦的逆鳞。

    我问齐经理,「孟钦的逆鳞是什么,我吗?」

    齐经理笑了笑又不说了,话锋一转的道,「你的老师来找过我,她说她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怎么就突然联系不上孟钦了,明明他是一个很温雅绅士的人,我打听清楚来龙去脉后,发现这件事把孟钦换成是我,我也会生气,感情和工作怎么能混为一谈?不管怎么样,她都不能将你作为砝码,她以为她抓住了一稞稻草,实际上,她是掀翻了棋盘,自此后满盘皆输,相去天渊。」

    我懂了,「对啊,我是卿卿姐,孟钦怎么能容忍谁为了见他一面,去利用他妹妹呢。」

    「小萤儿,你这思路……」

    齐经理诧异了两秒,忽的发笑,「好聪明啊!该说不说,你这孩子绝对会是个成功的败家子!」

    他这反应……

    我有点发懵,「齐经理,我想错了吗?」

    「没有。」

    齐经理干脆道,「萤儿,你的理智和清醒是我没想到的,保持住,你一定会得到想要的一切。」

    我笑了起来,没接茬儿。

    这回换齐经理疑惑了,「你笑什么?」

    「您这话耳熟,苏阿姨也和我讲过类似的话。」

    我微微牵着唇角,「她说不要去想会妨碍到你进步的事情,要变得越来越优秀,我现在想想,她的意思就是说,珍惜当下拥有的,要一直去保持清醒,不去索取更多本就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不能贪心,那幸福感就会一直存在,你若盛开,蝴蝶自来,是这个意思吗?」

    齐经理笑容深了几分,微微挑眉,没有应声。

    我对此也没有多纠结,暑假里继续忙活着自己的事儿。

    别看活儿不大,做起来都很琐碎,几乎是从早忙到晚。

    好在我从去年开始就不再学习外语课程了。

    起初学习语言真给我折磨的混乱了一整年,那一开口我都不知道自己说的是哪国话,可以无缝衔接,也可以聊到对方怀疑起自己的母语。

    之后我逐渐摸索到窍门,不知是耳朵被磨到位了,还是脑子里的语言功能开启,我学的几门外语都能做到基本交流,就在老师建议我去考级的时候,我中断了语言课程,武术也是自己练习,除了孟钦教我的几项运动,齐经理花钱送我去学的特长倒是只剩下舞蹈了。

    时间充裕了一些,雷打不动的只有每周日下午抽出两三个小时去陪陪苏婆婆。

    九月份我进入了新的高中就读高三,想着无论如何都要坚持到明年高考。

    谁知还有‘意外惊喜等着我,入学没到一个月,就有两伙儿男生在后操场打架。

    双方的头目被老师叫走问话,发现他们打架的导火索是我。

    我属于人在班中坐,锅从天上来。

    前因是其中一伙的男孩儿头目和我擦肩而过,暂且当他对我是一见钟情吧。

    这位钟情哥随后就对我展开了一系列攻势,毕竟是刚开学,他悠着来的,也就是各种看我,那眼神跟雷达扫描似的,唯恐我发现不了他正在看我的那种看,就差把眼珠子抠出来拍我脸上了。

    一到下课他就在我们班的窗户外晃荡,没话找话的和我旁边的同学硬唠。

    我应对的也算不露声色,秉持的宗旨就是来去如风,匆匆盲盲。

    没过几天,我路过球场‘不小心被篮球砸了下肩膀,有个男生跑来向我道歉,要带我去校医那看看,当时球场还有很多男生起哄,我猜到什么,随口说了声没事就离开了。

    然后这两伙儿我完全陌生的男生就为我打起来了。

    说白了,就是那位钟情哥比我本人气性还大,他发现我被篮球砸了,意识到那位男生很有可能是想要搭讪,于是他打着为我出头的旗号,和对方在后操场来了一场男孩儿之间较量。

    导致的后果就是开学没到一个月,我名字便在学校爆火。

    作为冤种本种,我除了装死毫无他法,仗着这人缘旺的是男女通吃,事儿传出去了也没谁对我针锋相对,反倒给我传的神乎其神,各种不食人间烟火之类的修辞全往我身上用。

    闹腾的我只要一踏进校门,接收的全是欻欻过来的眼神。

    即使大部分同学对我都是善意的好奇,我也只想远远的逃离。

    齐经理那边也听说了这件事,转学这套业务办理的已经是驾轻就熟。

    书包一收,我说走就走,绝不停留。

    九月二十多号我就提前撤了。

    准备等十一假期过后再去新学校报道。

    没成想还有小插曲等着我,那位钟情哥对我挺执着。

    他有个表哥据说是茬子,蹲过笆篱子,出来后在京中西北城区混的名号很广。

    一听说表弟追个女同学没追上,他就带了三五个小弟,陪着钟情哥在石牌楼那堵了我。

    要求我能赏个脸,和钟情哥去看场电影,吃顿饭。看書菈

    我自然不会去,他们还要对我拉拉扯扯,钟情哥虽然不想让他表哥太过份,架不住那些小弟都在拱火,含沙射影的说他连个小姑娘都搞不定,他面上也有些挂不住,不停对我说就是去看一场电影,他只是想和我认识一下,没我想的那么复杂。

    问题是我什么都没想,单纯的不想认识他而已。

    僵持了三五分钟,楠姐就从超市里看到了,跑过来问我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