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虞姬扭扭捏捏的样子,李峰放下手中的书简:“你不是想见朕吗?怎么,要走了,反而舍不得朕?”

    “怎么会,我是想感谢陛下几个月来的照顾,特意来说声谢谢。”

    虞姬有些紧张,赶紧上前:“我临时熬了一碗海参粥,手艺不好,还请陛下不要嫌弃。”

    “哈哈!什么时候虞姬也学会骗人了。”李峰端起碗喝了一口,抿了抿嘴,看着虞姬:“这是手艺不好吗,这太好喝了,只可惜,是肖嬷嬷熬的。”

    “这...,被你发现了。”虞姬有些尴尬,讪笑了一下。

    李峰起身,走到御书房后的床榻旁,翻出一件精美华丽的丝绸披风,披在虞姬肩上,温柔地看着她:“初春过后不久,楚地还有些寒冷,朕命尚衣局给你做了件披风,希望你随身带着,温暖常在,幸福开心。”

    闻着李峰身上柔和,清新的男子气息,听着他温柔的话语,虞姬有点不知所措,甚至有点迷恋,她心里有点小鹿乱撞的感觉。

    贵为皇帝之尊,他这个样子,实在让人难以自拔。

    但是,很快虞姬就清醒过来:“陛下,这礼物太贵重了,虞姬不能要。”

    “朕乃天子,富有四海,受万民拥戴,区区一件披风,何来贵重之言。”

    李峰佯装恼怒,逼近虞姬,两张脸只差10公分左右,而后冰冷地说道:“到底是贵重,还是你不想要?”

    “虞姬不敢!”

    “不敢你就给朕收着,不但这件披风要收着,肖嬷嬷在咸阳替你买的那些土特产也一并带回去,就当是朕给项羽的礼物。”

    “陛下,这,啊!!”虞姬还没说完,就被李峰一把拥入怀中,虞姬挣扎了一下,没挣脱,慢慢的,手也不自觉揽住了李峰的后背。

    “不要拒绝朕的一片好意,可以吗?”

    “嗯嗯,虞姬谢过陛下。”

    李峰顺手从虞姬头上拔下一根发簪:“朕也拿你一根发簪,不介意吧。”

    “啊!这,这只是项王所送,不可以的。”

    “那就拿另外一根。”

    “陛下高兴就好.....”

    看着虞姬走出御书房,李峰眼睛眯了起来:“玩霸道总裁的套路,还挺爽的,难怪那些男演员那么喜欢演。”

    .......

    繁花盛开的季节,饶是函谷关外肃杀的气氛也被远处姹紫嫣红的景象所遮掩,此情此景,正适合交易大买卖。

    韩信带着三五裨将和两队亲卫,面对钟离昧带来的数万大军却丝毫不慌。

    常人只道他是个喜欢弄险的人,但相处久了的人就会知道,那只是个表象,事实是他每一次弄险背后都安排的万无一失。

    气场上,几万大军的钟离昧反而被面前带着两队人的韩信压了下去。

    不是他怕这货,是因为城头上几台三机床弩正瞄准了他的脑袋,函谷关周边山林中又有数不清的人影闪动。

    今天,他处于弱势,只有放低姿态,说好话认怂的命。

    “韩兄弟,别来无恙。”

    “嗯!”韩信站起来整了整衣冠:“钟大哥觉得我这身大将军服怎样?”

    “威风凛凛,气势不凡。”

    “这叫明光铠,是我大秦将军特有军服。”韩信伸手作邀请状:“钟大哥若来我大秦,也可以有这样一身行头,这可比项羽军中的白铠要威风得多。”

    “哼,韩兄弟知我,我也知你,就不必说此风凉话了。”

    钟离眜抬头望天,感叹道:“其实你尚在楚军担任一小旗的时候,我一眼就看出你不是凡人,后来,我向将军谏言,若不用你就当杀你,可惜他不听,呵呵!”

    韩信嘴角撇了撇,冷笑道:“如此看来,项羽绝非明主,钟大哥何不弃暗投明,入我大秦征战四方,立下一番不世功业。”

    “弃暗投明?韩信啊韩信,何为明?何为暗?不过各为其主罢了。”钟离昧看着韩信,眼含深意:“你比我聪明,这一点,你应该比我清楚才对。”

    “哈!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韩信笑了一下,然后回头吩咐:“来人,上酒,我要与钟大哥好好喝一杯。”

    说完,好像想起了什么,对着一员裨将耳语了一番,裨将也跑进城去。

    没多久,一队士兵抬着几缸酒水出来,后面跟着二十多个妙龄少女,一个个婀娜多姿,走起路来扭动着身体,端的是风情万种。

    “来!军爷,喝酒。”妙龄少女发出银铃般的声音,略过钟离昧,端着一碗酒径直朝着他身后的将士而去。

    楚军将士哪见过这种阵仗,一个个手中武器都快拿不稳了,嘴里不断发出吞咽口水的声音,甚至借助端酒的空档,忍不住摸了摸姑娘的手。

    “混账,你们是军人,如此行径,成何体统,停下,都给我停下!”钟离昧大怒,厉声斥责,方才让手下将士恢复成军人的严肃模样。

    呵斥完,看着韩信:“你这是什么意思?”

    “楚军兄弟远来辛苦,犒劳一下嘛,你既然不愿,就当开个玩笑,别介意。”

    韩信挥了挥手,少女们退下,韩信举杯:“来,钟大哥,小弟敬你一杯。”

    “好,满饮此杯,日后沙场相见,念在兄弟一场,我可以放你一马!”

    “呵!”韩信摇了摇头,十分认真的看着钟离昧:“钟大哥,你错了,沙场之上,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千万别心存放谁一马这种心思。”

    “你若落在我手里,我绝不可能放过你,希望你也一样。”

    “好!”钟离昧眼神黯淡,举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一刀划开战袍扔在地上,看着韩信:“今日你我割袍断义,他日沙场相见,谁也不用留手。”

    “好。”韩信也做了同样的动作。

    钟离昧:“该聊的都聊完了,可以把王妃娘娘和项庄交给我了吧。”

    “当然可以!”韩信招了招手,函谷关门打开,虞姬和项庄被人押着从里面走出来。

    两人形象却是天差地别。

    虞姬绝色容颜不见一丝狼狈,身上披着一件华丽的披风,反而增添了不少优雅高贵之色,而项庄却是嘴上塞着臭布条,全身伤痕累累,穿着特制的囚服,好像几个月没洗过澡的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