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除了能使他泛起性冲动的诱人肉体和花容月貌外,更吸引他的是她的风情,直接把内心微妙的情绪和美丽的心灵形诸于外,化为具体的娇姿美态。

    更要命的是她有一个诱人之极的磁场,这是生命本质的反应,当与他的思感接触时,生出使他魂为之销的曼妙感觉。

    假若能像挑逗烬星女人般惹起她最原始的情焰欲火,让她把生命燃烧至极尽,以爱打开她的心灵和肉体,使她的生命磁场发射出生命的光和热,那将是生命无与伦比的经验。

    她比玫瑰丽娃更令他动心和兴奋。

    在经历了烬星五千多年艰苦干枯的岁月后,现在他最需要的就是异性的伴侣和自由自主无所拘束的生活,可恨现在两者均欠奉。

    另一方面,联邦国最高领袖娆则天在接触到他的眼神时,芳心亦升起奇异无比的感觉。

    正如夫秀清所说,以联邦国的标准来说,他绝算不上是俊郎君,轮廓粗野,皮肤黑硬,但正是如此,使他有种联邦国的美男没有的狂野和别树一帜的特质,充满了男儿的豪迈气概。

    尤其配上那魔异般深邃无尽的眼神,对她来说,比任何美男子更好看,更有神采和魅力。

    而且那种吸引力还是充满性的暗示和原始的挑逗性。

    一向清冷如止水,轻蔑男女情欲的她亦感到有点吃不消。

    事情尚未至此而止,当他定神瞧了她一会后,眼神变化起来,清楚地传来一种她从未由其他男人感受过炽热的爱。

    它像一片熊熊的烈火般燃烧著她一向漠视感情,事事以效率为先的清冷心灵。

    这并非说她像玫瑰丽娃般被引发了情火,而只是因他生出了这么一种使她既惊惧又感动的动人感受。

    她很想移开眼神,却知假若如此做了,等若怕了他的精神力量。

    深吸一口气后,回复了平时的恬静宁洽,柔声道:“希望,你高兴吗?我们已把你带回了久别了的故土,在这里有清新的空气、壮丽的山川、美丽的海洋和湖泊、绿草如茵的草原。”

    接著微笑道:“我叫娆则天。”

    听著她出谷黄莺般的温馨软语,李峰如沐春风,恨不得立即把她像烬星女人般拥在怀里。他一生面对著的就是死亡和毁灭,份外感受到生命的珍贵。

    目下眼前这至美至善,代表著生命延续的绝世佳丽,教他怎能不生出渴望和欲求。在烬星上,女人就是生命壮大和延续的象征,可惜她们都逐一在他眼前玉殒香消。

    为何生命要把他们摆在对立的位置?他绝不容许任何人剥夺他的自主和自由,就算是死亡,亦要由自己去选择那方式。

    娆则天心中一颤叫道:天啊!为何他的眼神变得如此伤感忧郁,自己是否真忍心为了大局毁了他呢?真是不该。

    她的慧质兰心,比一般人超越了不知多少倍的智能,使她清楚确实感到他对自己坦白直接的深爱,而且爱得那么深沉。

    他的心灵是如此深广和开放,在爱的底下隐藏著更多的爱,而更多的爱下又隐藏著爱,完全没有止境。

    这是她在悠长的生命里从未遇过的冲击和震憾,林亦儒的爱比起他来全搔不著痒处。

    忽尔间她彻底明白了玫瑰丽娃的感受。

    她心中暗叹,勉力把私人的感受撇开,语气转冷道:“希望,你为何不答我的问题,你若不喜欢和我说话,我便走吧!”

    李峰充满阳刚磁性的声音响起道:“唉!为何你要把我困在这里,又要以厉害的仪器对付和伤害我,外面的世界无论如何美丽,与我这囚犯有甚么关系呢?”

    听到他肯和自己说话,娆则天无端欣悦起来,甜甜一笑道:“你若肯和我们合作,整个宇宙你都可以享有的。”

    李峰呆看著她那迷人的笑容,当她笑起时,她的生命磁场倏地加强,把他卷了进去,使他的身心都泛起动人之极的感觉。

    娆则天被他看得破天荒第一次俏脸泛红,更是娇艳夺目,使李峰生出无与伦比的感受。

    两人呆看了一会,终由娆则天收拾情怀,平静地道:“肯和我们合作吗?”

    李峰点头道:“若有足够的报酬,当然肯合作。”

    娆则天涌起一股不能解释的怒火,登时把他的魅力抵消了大半,脸寒如霜怒道:“除非你不珍惜自己的生命,否则根本没有资格和我谈条件。”

    李峰对她的怒火大感兴趣,那是另一种动人的美态。

    先说明,这绝不是舔狗行为,以他的力量根本不需要做任何人的舔狗,他只是单纯处于对美好事物的尊重。

    李峰首次微微一笑,露出雪白整齐的牙齿,就像明月破云而出般引人,不温不火:“谁给你们权力把我囚起来,在你们的法律里,所有生命都是平等的,即使政府都不能随便处置一个人,我应该没有说错吧。”

    娆则天对他洞悉一切的知识再不感到奇怪,但听到他这么说,怒火却消退了,轻叹一声,脸上露出矛盾和无奈的神色,幽幽道:“我不曾在这个问题上和你争辩,因为大家的立场太不同了。李峰,假若我请求你和我们合作,把自己开放给我们的仪器,你会怎样说呢?”

    李峰以他烬星人的想法道:“在我们的烬星上,从没有不劳而获这回事,若要我合作,必须要有足够的报酬,就是这样。”

    娆则天想起他曾要玫瑰丽娃像货物般作他的报酬,再次涌起怒火恨意,浑忘了自己很少会有这种波动的情绪,愤然道:“你和那些只求功利的人有甚么分别呢?刚才便有一个叫王乾宇的邪恶之徒,向我要求陪他一晚。

    告诉我,你和他有甚么分别?”

    说罢后自己亦感莫明其妙,为何会向他透露这事呢?

    李峰半点羞愧之色都没有,昂然道:“我并不想思索这问题,只期望能得到你和玫瑰丽娃,当然事后我亦可得到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