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楼的老鸨看到贵公子前来,笑迎了上去。

    贵公子将自己的意图告知给了老鸨。

    老鸨脸上的笑容顿时凝住了。

    “你别告诉我,你做不到。”

    “公子,不是妈妈我不愿意做,只是她已经从良,我们望月楼无权干涉她的事情。”

    “这样总可以了吧?”

    说着,贵公子从怀里掏出了银票。

    足足五千两银票,看的老鸨顿时心花怒放起来。

    满口答应着贵公子,这就去齐安汇。

    此时的齐安汇里,林玉瑶忙着招呼客人。

    老鸨扭动着腰身,走进去之后,拍了拍林玉瑶的肩膀。

    “妈妈,你今日怎么有空来了。”

    “不是我愿意来,而是你的相好逼我来的。”

    “这话是何意啊?”

    林玉瑶见老鸨如此一说,脸色一变,如此问了起来。

    只见老鸨向齐安汇门后招了招手,便有一个俊朗的公子哥走了进来。

    望着面生的公子哥,林玉瑶更加的不解了。

    她猜到老鸨带人过来,定是来找茬的。

    可铺子此刻这么多客人,她也不能呵斥老鸨带人离开。

    微笑着,睨了一眼面前的公子哥,“这位公子,我们可曾认识?”

    “林姑娘,你怎么能把我忘记呢?为了你,我已经和家里断绝了关系。”

    “公子此言差矣,我们并不相识,为何要说出这番话来?”

    “世人还真是没有说错话,红楼里的姑娘,从来都只是认银子的主儿。”

    面生的公子怒喝一声,扑向了林玉瑶,就要撕扯她。

    林玉瑶情急之下,拉住了身边的老鸨,三个人就这样扭打在了一起。

    齐安汇里面的客人见状,纷纷离开了铺子。

    好多客人趁乱,拿走了铺子里的货品,没有结账就仓皇而逃了。

    账房先生见状,想找人来拦着他们,却被人群冲的倒到了地上。

    这一幕被贵公子看到,嘴角已经不由地扬了起来。

    齐安汇此次损失惨重,怕是这几日都无法开业了吧。

    如此想着,他便离开了齐安汇的门口,准备向二皇子禀告此事。

    可他才走了几步,再次遇到了郭怀。

    郭怀骑在马上,怒视着贵公子,用手里的长剑指着他,“你又来挑事?”

    “亲王,在下不敢。”

    “你有什么不敢做的,以为本王不知道你和谁沆瀣一致来对付齐安汇。”

    “亲王这话何意啊?”

    “国公府本王也是可以得罪得起的,别说你一个庶出子了。”

    冰冷的长剑发出幽暗的光芒,让贵公子不由地向后退了几步。

    这样的永和亲王,他可是不敢随便得罪的。

    因此,呵呵一笑,“亲王说笑了,在下哪里敢跟你作对啊。”

    “不敢作对,那就将齐安汇里面腌臜的人都带走!”

    说完这话,郭怀甩了一下马鞭,示意他快些走。

    无奈之下,贵公子只好再次来到了齐安汇,将老鸨和扭在一起的林玉瑶拉开。

    “公子,我的差事还没有办完呢。”

    “不必办了,你快些走吧。”

    “这……”

    老鸨看了一眼贵公子,再睨了一眼铺子外面。

    马上的郭怀,吓得她抖了一下,顿时明白过来,赶紧离开了。

    等到老鸨和面生的公子离开,郭怀才下马来到了铺子。

    “齐安汇的损失,你必须负责。”

    “凭什么?那是掌柜的引来的桃花债,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敢说那桃花债不是你的手笔?”

    方才老鸨的模样,一看便知是贵公子使的手段。

    郭怀再傻,也不会看不清楚这一点。

    若不是看在二皇子给他撑腰,早就将他扭到县衙去了。

    贵公子见郭怀如此问着自己,挺起了胸膛,“此事与我无关,你不许污蔑我。”

    “与你无关的话,那本王陪公子去一趟国公府,本王倒是要看看,国公会如何看待此事。”

    一听说要跟随自己回府,贵公子吓得,忙拉住了郭怀的衣袖,“亲王,不可。”

    “本王可以不去国公府,但你必须赔偿损失。”

    “我身上的银票不多,也只有这些了。”

    说着,贵公子拿出了身上仅有的银票。

    两千两纹银,不足以赔偿铺子所有的损失。

    可有这两千两,也胜过没有的好。

    郭怀将银票递给了林玉瑶,就让她收好银票,将铺子收拾一下。

    至于贵公子,被郭怀警告之后,才灰溜溜地离开了齐安汇。

    伙计们收拾铺子的时候,郭怀问起了林玉瑶,“林姑娘,你真的不打算将京城的事情告知给陈智吗?”

    “此事我还能应付,不必给陈公子找麻烦了。”

    “若是没有本王,你如何应付?”

    “那就多谢王爷了,小女子人微言轻,还得仰仗王爷多多照拂。”

    “不是本王不愿意照拂,而是陈智得罪的人,身份比较尊贵罢了。”

    郭怀也知道,陈智得罪的可是当朝的二皇子。

    二皇子岂能容忍齐安汇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赚钱呢?

    近日朝堂之上,二皇子一党对他多有参奏。

    无非是亲王府涉足不明生意,影响了大齐的安定,破坏了京城的生意之流的话。

    不用猜,郭怀也知道,这都是二皇子的手笔。

    圣上对于永和亲王也只是斥责了几句,并未惩戒。

    却不成想,二皇子在背后,还鼓动别的人对齐安汇动手。

    若是齐安汇出了问题,那也是在对他动手了。

    虽说这是陈智和女儿的生意,可他也分着红,不能就这样坐视不理。

    京城有他在,有人想对齐安汇动手,还得看他答不答应。

    林玉瑶自然也明白,陈智打击了临清商队,让二皇子颜面尽失。

    二皇子绝对不会放过齐安汇,她和永和亲王也成为了二皇子针对的对象。

    不过,这些都没有什么。

    没有陈智,她也不可能逃离出望月楼,也不会从良成为齐安汇的掌柜的。

    她十分珍惜齐安汇的这份差事,希望齐安汇越来越好。

    正在她如此想着的时候,郭怀接到了圣上的口谕,说是要他进宫面圣。

    这个档口去面圣,怕是二皇子又想到了别的对策,想故意为难才永和亲王。

    想到这里,林玉瑶开始担心起了郭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