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周警官来到周叔家,因为家里没人,大门是上锁的,总不好破门或者翻墙。

    不过好在灯笼就挂在大门上,周警官看着上边的话,他看不出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而且不得不说张宝军的手艺确实很好。

    “我看不出什么,你来看看吧!”

    我点点头,靠近一点灯笼,打眼一看,灯笼上的画确实没什么问题,线条流畅颜料也没晕染,栩栩如生是个完好的作品。

    但我盯救了发现一个问题,画中问路老者的手有问题,“你们看,灯笼上的纸张因为有些褶皱,你们看问路老者的手部位置是不是从想要拍前边的人变成推的动作了?”

    被我这样一提醒,周警官三人再仔细看过去,还真被我说中了,确实很像。

    不过周警官还是觉得这只是一个巧合,哪有这么扯的事情,因为一幅画,人就会死,就有危险?

    我知道这很男人让人相信,所以又将另外一件事告诉了周警官。

    “而且我昨晚重新整理了父亲的东西,发现一件事,我父亲年轻的时候恐怕跟苗疆有过关联!”

    “什么?”周警官大吃一惊,他没想到我父亲还会有这样一段过往。

    我冲着他点头,“确实,我也才知道也很惊讶,但是线索只有这么一点点,之后好像被什么人撕掉了。”

    “线索在什么地方?”周警官指向亲眼看看我说的线索。

    “在家里,是一个日记本。”

    “带我去拿,我要拿回所里,让技术人员检验,也许能找到蛛丝马迹。”

    如果我父亲只是去过苗疆,这根本不足以成为任何线索,他是个大活人,去过哪里都是自由,并不能表明我父亲年轻时候过去的地方跟他如今的命案有关。

    我点点头,带着周警官往家走。

    其实这也是我将事情告诉周警官的原因之一,我昨晚曾经废了好大力气想从日记本上查出点蛛丝马迹,让周警官带回去让技术人员调查,也许能查出些什么。

    周警官跟我回到家拿到了日记本,简单的看了几眼后,对我说他要拿回去找技术人员检查,如果有任何线索会通知我。

    “多谢周警官。”

    我本以为会等上一段时间,却没想到事情比想象中的顺利,第二天就接到周警官的电话。

    他告诉我调查处一点线索,我父亲的死亡可以往仇杀方向调查,而且目前查出我父亲确实去过苗疆,而且还在那里待过不断的一段时间。

    “还有其他吗,我父亲应该是逃避什么人才去的苗疆,因为受伤被人所救,能否找到那个当年救我父亲的女人,也许她会知道一些什么?”

    周警官却不这么认为,“这恐怕很难,从日记本上的内容来看,你父亲好像是喜欢过那个女人,但两人是否再过一起就目前的线索很难判断出。”

    “而且毕竟时过境迁,要想找出这个人太难了,无异于大海捞针。”周警官的话让我提起的希望瞬间又变得渺茫起来。

    “不过你也别担心,如今有了一点线索,我们会继续朝着这方面调查,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有线索了。”

    接下来周警官的话又让我重新燃起希望。

    接下来我只有耐性的等待,这件事也不是着急就能出结果的。我请了长假,一直待在家里。

    白天我会去父亲的店铺里带着,尝试着自己做灯笼,有村民路过也只是站在门口跟我打一个照面,没人敢进来。

    我也不怪大家,毕竟村里如今发生桩桩件件的事情都好像跟我们家有关系,大家没把我直接赶出村子已经算是客气了,更不要说买我制作的灯笼。

    已经过去两天了,周警官那边一点动静都没有,我几次想要打电话过去都被李婶拦下了,她觉得周警官办案肯定有他们自己的办法,我总是去询问会打扰到他们的工作,我也就只好强忍着打电话的冲动。

    直到第三天,周警官直接来到我家。

    “周警官,是不是有线索了?”我激动的开口询问。

    周警官点点头,等进了屋子落座之后,才说了出来,“经过我们的调查,你父亲在做灯笼匠之前是做白事纸扎匠的,还师出同门,有一个师兄,齐天元。”

    我很惊讶,这是我没想到的,父亲竟然之前是做白事的纸扎匠,但我也听出周警官话里的意思。

    “这个齐天元会跟我父亲的死有关系吗?”

    周警官表示不确定,“但是齐天元不知道做过什么被逐出师门,他跟你父亲的关系非常恶劣,所以我们目前怀疑他会是你父亲莫名死亡的嫌疑人。”

    “那就去找啊,抓啊,抓不住审问不就知道了。”我略显激动,声音也变得大了起来。

    “张萌,你先冷静一点,事情远飞你想的那么简单,毫无线索之下要想在茫茫人海找一个人,谈何容易。”

    我知道是我太激动了,坐下来跟周警官说了一句对不起。

    “我明白你如今的心情,换做任何人都会像你一样,不过我们还是不要操之过急,既然有了新的调查目标,请你相信我们,我们一定不会放过的。”

    我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而周警官也确实说到做到了,他们真的找到齐天元的踪迹,当我知道的时候人也是懵懵的,因为父亲这位敌人般的师兄齐天元多年前曾经在我们村附近出现过一次。

    还有就是,我父亲竟然没有登记过结婚,而我确实是他的女儿,也就是说我父亲并没有合法的妻子,我的父亲跟我的母亲并没有结婚。

    鉴于此,要想找到我母亲恐怕不太可能。

    而我却想我的母亲会不会就是那个苗疆的女人呢?关于这一点,周警官也有这样的想法,但都只是我们的猜测,没有确凿的证据能证明这一点。

    “那还有什么线索吗?”

    “有!”周警官点头,“根据我们走访调查,你父亲还在做白事的时候曾经遇到过一件诡异的事情,这件事当时也惊动过警方,所以我们才能查出来。”

    “什么诡异的事情?”

    “你父亲做白事那家的尸体丢失不见了,怎么也找不到。”

    “竟然有这种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