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是,我就是怕她.....”朱长安尴尬的叹了口气试图转移话题:“算了,不说她了,咱们聊点别的吧。”

    “嗯。”傅荣点点头,然后伸手抱住朱长安。

    “说好的聊别的...还像往常一样?”朱长顺势安搂住傅荣的腰,在她耳边轻声问道。

    “不然呢?”傅荣反问道。

    “还以为你今天又累了。”他打趣了一句开开心心的将她抱到床上。

    朱长安:(づ′▽`)づ

    “那你是想让我累还是不想让我累......”到了床上傅荣顺势坐在他的大腿上把玩起他的头发问道。

    “我想让你累,但又不想让你太累。”听完她的问题朱长安坏笑道。

    “你这是自相矛盾。”傅荣无语的看着他说道。

    “嘻嘻...那你就当我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吧。”朱长安理直气壮地说道。

    “得了吧,殿下您何曾吃过亏啊。”傅荣翻了个白眼,将头发从他手上拿开,慢慢解开自己的衣衫。

    “谁让荣姐姐那么惯着我呢。”朱长安看着她的动作笑了笑。

    “不惯着你惯着谁,你就是个祖宗。”傅荣无奈道,下一秒朱长安便低头吻住了她。

    一阵衣衫摩挲声过后,房间里很快便传出一阵暧昧的声音。

    过了许久,云消雨歇,两人相拥而眠。

    一三九六年(洪武二十九年)六月一日

    在朱元璋的有意推动下朱长安彻底的站到了人前。

    由于是禅位朱元璋并没有死所以朱长安也没经历什么三辞三让就登上了帝位。

    在他称帝后按照之前早就商量好的,尊朱元璋为太上皇,追封父亲朱标为孝康皇帝,庙号兴宗,追封母亲为孝惠皇后。

    至于剩下的几个兄弟姊妹也干脆就着这个劲一并进行了册封。

    因为那回坑了自己老爹一把,所以他父亲留下的孩子颇多。

    吕次妃的六个孩子还活着三个。

    溺水早夭的朱佳琦追封为惠阳公主。

    因疫病夭折的朱清漪和朱云舒分别追封为景惠公主和昌宁公主。

    朱允炆封为卫王、朱允熞封为衡王、朱允熙封为徐王。 (应该是火字旁可愚蠢的孩子不认识那个字也没百度成功。)

    张选待生有一子,朱允煊因疫病夭折追封为承王,谥曰悼。(一般而言早逝没什么功绩的皇子就会用如“悼”、“哀”、“怀”等,这些字通常用来表示对死者的哀悼和怀念。)

    洪选待生有两女,朱婧妧封为永清公主、朱妍媖封为万春公主。(婚前一般以雅号封,婚后以食邑之地封,明朝开始大部分都是出嫁的时候才会册封所以没有雅号封。)

    李选待生有三子,朱允焜因疫病早夭 追封为赵王,谥号哀。朱妙祥、朱琼音因疫病早夭分别追封为安淑公主和寿阳公主。

    曹选待生有两子,朱允燧封为怀王,朱允煜封为景王。

    赵选待生有一女,朱福轩因疫病早夭追封延庆公主。

    韩选待生有一子,朱允灿封为越王。

    然后便是他一母同胞的几个兄弟姊妹。

    朱允熥封吴王,江都郡主朱曦遥进封为公主,宜伦郡主朱暄妍进封公主。

    .......余者不表。(写着写着发现太多了用到再写吧)

    朱元璋册封礼毕后就跑路安心养老去了,深谙人心的他明面上放手放的彻底。

    而第一次感受到没有庇护了的朱长安呢,刚继位事情太多,对方这一放权就注定他短时间内不能清闲。

    日子在忙碌中悄然流逝,这些时日倒也风平浪静。

    一三九六年(洪武二十九年)六月十五日

    申时。

    诸多藩王参加过册封大典已于京中滞留半月。

    正殿内。

    朱元璋已经给他们准备好了送行宴。

    众藩王按齿序跪坐于殿内。

    众人饮酒作乐好不热闹。

    宴会的流程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宴会过半,朱元璋起身去更衣,殿内气氛变得更热闹了些。

    朱长安坐在上首,看着殿中众人饮酒作乐思绪不知道飘到了哪里。

    这下子大概没人能起兵靖难了,估计也没人能越过蓝玉傅友德等人给他阿爷延续年号说对方传位传的是他。

    朱长安这样想着忽然觉得心情有些复杂。

    他这个皇位来的实在容易了些,不用从自己兄弟手里抢,也不用发动什么兵变,一切顺利的超乎他的想象。

    或许正是因为这样他反而有些不踏实, 有种在做青天白日梦的感觉,想到这他下意识看了眼下首他的那两个年岁较长的兄弟。

    坐在下首的朱允炆与朱允熥此时正在切切思语,感受到他的目光后礼貌的抬头致意冲他举了举杯。

    两人面颊因酒气升腾而微微泛红,朱允炆的眼神依旧温和儒雅,而朱允熥的眉眼则显得张扬肆意些。

    朱长安移开目光,将注意力放回面前的案几。

    他端起酒杯浅尝一口,饶是他喜饮这会儿也有些多了。

    摆摆手,一旁的内侍见状赶忙上前搀扶。

    “诸位我先走一步。”朱长安站起身准备离席。

    他这一离席众人纷纷起身相送,当然朱允熥和朱允炆等人都表现的很克制,只是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再也没有人像他还是太孙时那样直接黏上去了。

    朱长安在宫人的簇拥下走出大殿。

    坐上銮轿,他揉揉眉心,疲惫地叹了口气。

    殿外明月高悬,清冷的月光洒在宫道上,显得有些孤寂。

    轿子缓缓而行,他靠在软榻上闭目养神。

    不知过了多久,銮轿停了下来。

    帘子掀开,宫人恭敬地行礼:“陛下,寝宫到了。”

    朱长安睁开眼,从软榻上坐起身,下轿走进寝宫。

    寝宫内。

    内侍和宫女们早已准备好热水,为他更衣洗漱。

    一番洗漱后,朱长安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准备休息。

    迷迷糊糊间,他听到有人喊他。

    他睁开眼睛,发现床边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来人正是已经被册封为皇后的傅荣。

    朱长安坐起身有些惊讶的揉揉眼睛:“荣姐姐,你怎么来了?”

    “陛下累了吧,我让人煮了醒酒汤。”傅荣端着一碗汤药走过来。

    “多谢姐姐。”朱长安接过醒酒汤,一饮而尽。

    傅荣接过空碗,放到一旁,顺势坐到床边,握住他的手。

    “荣姐姐怎么还没睡啊?”朱长安反握住她的手。

    “我不困。”傅荣摇摇头:“就是看你喝了酒,有些担心。”

    “我没事,就是有点累。”朱长安靠在她怀里,声音有些沙哑。

    傅荣轻抚着他的后背,安慰道:“累了就休息吧。”

    朱长安闭上眼睛闻着傅荣身上淡淡的香味,很快放松下来,沉入梦乡。

    傅荣就这样静静地抱着他,直到他熟睡过去,才将他轻轻放在床上,帮他盖好被子。

    她坐在床边,看着朱长安熟睡后平静俊朗的眉眼,眼底闪过一丝温柔。

    很快时间就到了八月份,也就是他继位的第二个月。

    奉天殿。

    百官行礼。

    “圣躬万福。”

    礼毕,朱长安端坐在龙椅上,俯视着群臣。

    “陛下,微臣有事启奏。”户部员外郎傅敬出列行礼道。

    “傅爱卿请讲。”朱长安微微颔首。

    “洛阳之行人员名单已定,臣以为年过五旬者皆可留于应天颐养天年。”傅敬道。

    傅敬这话一出,百官顿时炸了锅互相议论纷纷。

    要知道朝堂上老人多的是,甚至可以说五十岁也能算正是个精力旺盛的年纪。

    他这话等于是堵死了很多人的仕途之路。

    尤其是一些长于沙场的武将,那些公侯伯爵里不少超过五十岁的都在心里骂傅友德教子无方。

    甚至傅友德此刻也恨不得现场来个全武行给自己这个连声招呼都不会打一声的儿子来几下。

    要知道他今年已经七十一了,按照对方五旬以上留下养老的说法来看,自己铁定是不在随行名单上了。

    不在随行名单上,那明年北伐就捞不上了,要知道他感觉自己还精神着呢,结果一下子就要他颐养天年了,这哪接受的了啊。

    虽然他现在嘴上没说什么,但脸上的表情却将他的郁闷之情表达的淋漓尽致。

    “陛下臣以为不妥。”蓝玉连忙苦着脸劝道,要知道他今年才五十八正是当打之年,傅敬这小子一句话就想让他留在应天养老这他哪能接受。

    朝堂之上许多年过半百的文武听见蓝玉的话纷纷附和。

    “爱卿有话但说无妨。”朱长安笑眯眯的示意自己的舅姥爷接着说。

    “洛阳此次之行关乎大明兴废,陛下还年幼,臣虽已知天命却仍有余力为陛下分忧。”蓝玉道。

    “是啊陛下,臣等愿随陛下前往洛阳。”

    “陛下臣等虽已年过五旬却还有报效陛下之志。”

    “还请陛下三思。”

    傅敬面色淡然的听着群臣的请愿,又偷偷看了眼朱长安的表情。

    心下安定的他再次开口。

    “陛下臣以为洛阳之行事关重大确实需要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将带兵。”

    这话一出不仅勾起了武将的心,其他臣子也是心中一喜,暗道这家伙总算不犯病了。

    可惜这还不算完,还没等其他人高兴一下。

    傅敬接着说道:“臣以为,明年北伐的将领应以年轻有为之人为上。”

    瞬间空气就凝固了武将们可谓人人变色。

    傅敬这话一出简直是让朝堂炸开了锅,把那些身强体壮的不服老的老将们都给得罪了。

    老将们纷纷跳出来说自己老当益壮勇武不减当年,年轻一辈的则说他们才是如今的国之栋梁。

    现场火药味十足,朱长安嘴角抽搐,看着自家朝臣们吵成一团,感觉有些头疼。

    底下的罪魁祸首傅敬面上依然淡定,丝毫没有被那些叫嚣着要打他的臣子们吓到。

    他显然清楚得很别看这些老家伙们嘴上不饶人,但绝对不会落陛下和他爹的面子真的就在这大殿上上演全武行。

    所以傅敬完全没有在乎他们的心情,自顾自的说道:“臣以为镇守北平的燕王朱棣骁勇善战,可以担当此任。”

    蓝玉一听气的眉毛都要立起来了,他向来自负,自认是年轻一辈中最有实力的,如今居然被嫌弃年龄大连参加北伐都不配,傅敬这小子真是气死他了。

    朱长安抬手示意众人安静。

    朝堂顿时安静了下来,朱长安开口说道:“众卿不必争论,此次迁都洛阳随行人员就按照傅爱卿说的办。”

    朱长安这话一出,朝堂上顿时哀嚎一片,武将们瞬间蔫了,蓝玉虽然心有不满,但朱长安都发话了,他也不好再说什么。

    傅敬嘴角上扬心情颇好,而傅友德则恨不得把傅敬的脑袋给拧下来。

    朱长安却没有在意朝堂上众人的反应,接着说道:“至于明年北伐,傅爱卿言之有理,便着燕王朱棣率兵前往。”

    “四叔骁勇善战,必能大胜而归。”

    “陛下圣明。”虽然心有不快但见朱长安做出了决定蓝玉还是率先出列拱手行礼道。

    蓝玉都这么说了其他人自然也没了意见,只能一脸不情愿的领命。

    后面没什么大事,基本上就是朝臣说要干什么,朱长安回一句“可”。

    毕竟是已经在朱元璋安排下运转了近三十年的机器,大部分事情早有规律流程,哪怕什么都不做他也可以自己顺溜的往下走了。

    很快散朝,傅友德父子随着人群离开大殿,傅敬跟在父亲身边,一脸讨好。

    “爹,你打我吧。”

    “打你干嘛?”傅友德没好气道。

    “你不生我气?”傅敬不解。

    “生你气有什么用?”傅友德瞪了他一眼:“你老子辛辛苦苦打了这么多年仗,受了多少伤,挨了多少打,好不容易混到这地位,结果你一句话就让我歇了,我能不生气吗?”

    “那您怎么不打我啊?”傅敬好奇。

    “打你有用吗?”

    “没用我打你干什么?”傅友德叹气的问道:“你现在翅膀硬了,打也没用了,再说了,陛下都同意的事情我能怎么办?”

    傅敬闻言撇撇嘴一脸自得:“孩儿就知道您舍不得。”

    “别跟我嬉皮笑脸的,我不舍得?你信不信回去我就请家法抽你二十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