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如愿再次恢复意识,感觉自己躺在柔软的床上,鼻间有医院才有的淡淡消毒水味。

    她刚想睁开眼,耳边就听到安秣轻声问:“聿珩,你认识这位应小姐吗?”

    应如愿没想到送她来医院的人,竟然是薄聿珩和安秣。

    而且他们守到现在还没走。

    薄聿珩没有否认:“认识,她母亲现在是薄家四夫人,她也算我的妹妹。”

    最后两个字,是在微妙的停顿后才说下去,男人的嗓音有一丝笑意。

    应如愿在被子下的手攥紧。

    安秣恍然大悟:“难怪你今天会这么帮她。”

    薄聿珩则道:“就算她只是陌生人,在我面前喊出那种话,我也不会不闻不问。”

    安秣:“但如果是陌生人,你应该最多就是交代校领导们查清楚,不可能会亲力亲为,亲自过问吧?”

    应如愿的眼皮一跳。

    女人果然是最敏感的动物,安秣这么说,就是看出他们之间不太对劲。

    她神经绷紧,呼吸也不由自主屏住。

    薄聿珩语气凉了一丝,不过听起来仍然很温和:“阿秣,你想说什么?”

    安秣到底是不敢再追问下去,笑笑:“没什么。”

    薄聿珩道:“今天辛苦你陪我工作,天气不好,早点让司机送你回去。”

    安秣说:“那我明天去你公司找你,给你送饭。”

    “不用麻烦,我明天跟客户有约。”

    安秣闻言无不失望道:“好吧,那改天约。”

    “嗯。”

    安秣走后,病房内变得悄然无声,好似一个人都没有。

    应如愿正在想要不要睁开眼,突然就感觉脸上痒痒的,男人温热的呼吸倾洒在她的脸上。

    她一个激灵,立刻睁开眼!

    薄聿珩的脸距离她只有两公分!

    甚至没给她反应的时间,薄聿珩就捏住她的下巴吻了下来!

    应如愿“唔”了一下,双手抵抗他的胸膛,想要把他推开,从床上起来。

    然而他单手就控制住她两只手,按在她头顶的枕头上,挑开她的唇,撬开她的牙,直接侵入进去。

    薄聿珩在那方面完全没有他装出来的表象这般斯文有礼,哪怕是接吻,也是攻城夺地,要她的命。

    应如愿反抗不了,也承受不住,眼眶红了又红。

    他都有未婚妻了还这样对她,把她当成什么了!

    她也发狠了,想要咬断他纠缠的舌。

    薄聿珩竟然闷笑了一声,用虎口捏住她的脸颊,迫使她咬不下去。

    然后他又吻下来,这次轻柔了一些,只是吸吮着她。

    应如愿身体僵硬,他过了几秒,突然又深入吻进来。

    应如愿被他反反复复的亲吻折磨得要疯,这次连双腿都在被子下挣扎要推开他,她的呼吸都被他吞走,她甚至有种窒息感,无助地发出嘤咛。

    他亲了很久,最后放开她,也要在她嘴角,鼻间,眼睛都再亲一下,才松开她的手。

    而他一放开,应如愿就离开从床上起来,抱着被子躲到角落,警惕又愠怒地瞪着他。

    薄聿珩嘴角勾了勾,因为亲吻太久,他原本浅色的唇也有点儿红,口渴了,倒了杯温水给自己喝。

    慢条斯理:“不是喜欢装睡吗?怎么不继续装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