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如愿恼羞成怒:“我刚醒!我也不是故意偷听你们说话。”

    明明是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在她的床前聊个没完,聊天的主题还是她,她贸然睁开眼,岂不是让三个人都尴尬?

    薄聿珩看着她一副惊弓之鸟的模样,虽然觉得有趣,但想着她还病着,就没再逗她,淡声问:“感觉怎么样?”

    应如愿仍然缩在墙角,闷声道:“我没事,只是感冒而已。”

    “普通感冒会晕倒?”

    薄聿珩的语气沉肃了一分,“你知不知道,医生说你现在的身体很虚。”

    应如愿知道。

    她自己的身体自己感觉得出来。

    虚是因为,她以前娇生惯养又养尊处优,什么苦都没吃过,但这半年来,风吹日晒,饱一顿饥一顿,受尽磋磨。

    有段时间,她和妈妈身上一分钱都没有,她只能去打工。

    她不敢去正规场所工作,生怕被债主发现,为了养活自己和妈妈,她去了一个化学工厂。

    黑工厂对身份查得不严,干一天结一天,一天能有三百,够她和妈妈半周的花费。

    只是黑工厂各种防护措施都不到位,她虽然只干了几天,但也吸入了一些有害气体,那之后,她就觉得自己身体弱了很多。

    应如愿抱着双腿:“我心里有数,今天谢谢薄总,不敢耽误您太多时间,您有事先去忙吧。”

    又过河拆桥。

    薄聿珩睨着她:“谢我什么?”

    应如愿:“……谢您送我来医院。”

    薄聿珩漫不经心:“我以为,你是谢我在教务处帮了你,毕竟你还打着我旗号,要挟校长处置那个造谣你的女同学。”

    应如愿半张脸埋进膝盖里,下意识抿唇,冷不丁的,嘴上疼了一下。

    好像是被他咬破了。

    他吻得那么狠。

    占她便宜的时候,都没问过她同不同意,占完了,就开始斤斤计较。

    应如愿憋着火:“薄总连一句话都要跟我计较吗?”

    薄聿珩桃花眼眯了起来:“你再喊我‘薄总’,我就真要跟你计较了。”

    应如愿跟只鸵鸟似的,又往被子里躲,大半张脸都藏起来,只露出一双漂亮的眼睛,警惕又怯懦地望着他。

    薄聿珩要不是见过她另一面,也会相信她只是一朵菟丝花。

    现在她表现出的这份柔弱,有几分真,几分是故意演出来,薄聿珩还有点看不明白。

    他修长的手指点了点床头柜的保温桶:“粥,喝了。”

    应如愿是饿了,想吃,但薄聿珩在那里,她不敢过去,委婉地说:“很晚了,天气也不太好,您还是早点回去吧。”

    这句话,是他刚才赶走安秣的,她现学现用,拿来赶他。

    薄聿珩起身。

    应如愿以为他真的要走了,还没来得及松口气,他的手就突然伸过来抓住她的手腕,一把将她拽过去!

    他力气大,应如愿又没防备,这一拽直接撞进他的怀里。

    “你!”

    薄聿珩的手从她裙子下钻入,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毫不迂回地托住她挺翘滚圆的臀,手指离危险地带,咫尺之距!

    应如愿脸上爆红,双手仓皇地推开他的肩膀。

    薄聿珩贴着她的耳朵说:“这么急着赶我走,因为刚才被我亲得有感觉了?”

    “……我没有!”

    薄聿珩低笑:“接个吻都能湿,妹妹,你知道自己有这么敏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