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蝉刚到手的积分几乎清零了。

    除了骆延要的半扇猪和一些零食外,还喜提一辆自行车。

    骆延本来想要一辆儿童四轮电动车,试了一下,他块头太大,坐不进去,放弃了,被温蝉换成了自行车。

    但骆延不会骑。

    回去的时候,温蝉坐在前面,骆延坐在后面,一手搂着她的腰,另一手拖着一根绳子。

    绳子后面连接着带轮子的滑板,上面放着他们的货物。

    太多东西了,有些重,温蝉骑的有些艰难,还好镇上的路都修过,还算平稳。

    等到家,她已经累得满头是汗了。

    “你马上给我去学好吗?我不想再带你了,好累。”

    像是驮了两头猪。

    “哦。”骆延兴奋的把货卸下来,推着自行车出门自己学去了。

    温蝉一个人在家做午饭。

    到底还是没把半扇猪都做了,什么家庭啊,可经不起他这么造。

    但煮饭的时候多煮了一些米。

    看着他买的小零食全是带辣味的,温蝉在做菜的时候特意多放了一些辣椒。

    …

    骆延很聪明,只是回来的时候看温蝉骑过,自己尝试了两次就已经会骑了。

    他在小镇的大道上飞驰,偶尔撞见路边有几个玩家,他装作没看见。

    但其他玩家看到他可不这么想。

    这个镇民是可攻略的。

    昨天池安和在群里说的那些话,给众人留下的讯息就是这样的。

    他说他姐追到了这个镇民,俩人还同居了,昨天他姐家门口有二三十只怪物都被秦寂给杀了。

    那池安和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呢?

    唯一能解释的就是,当时他们三个在一起看戏,而且因为这个镇民的庇护,即使外面围了那么多怪物,他们也毫发无损。

    其他玩家的心思都有些活跃,毕竟他们现在一头雾水,白天不知道能做些什么,晚上还得防着自己有没有得罪什么镇民,怕他们放怪物咬人。

    若是他们也能攻略镇民,得到镇民的庇佑,其他的事不就简单很多吗?

    “帅哥!帅哥!”

    有人立马付出行动,叫住了准备骑车回家的骆延。

    骆延停下来,一条长腿撑着地,转头好奇地看向喊住他的人。

    是一个看起来三十多岁的男人。

    他手里拿着一朵花,谄媚的对骆延笑着,“你长得可真漂亮啊,来,鲜花送美人,希望你别嫌弃~”

    游戏里的npc不就这样吗?

    随便送点破烂就会涨好感度。

    骆延看着面前这张猥琐的脸,还有他手上那朵黄色的月季花,有些诧异的问道:“你在…路边摘的?”

    那人明显愣了一下,解释道:“我看它实在太漂亮了……”

    骆延微微睁大了眼睛,“你刚也夸我漂亮,你也想把我的头摘掉吗?”

    “不是,我是看它太丑了,影响美观!”那人立马改口。

    “嗯…这样啊……”

    骆延朝他伸出了手,那人将手中的黄月季递给他。

    骆延接过,随手插进自己的发间。

    就在那人等着骆延给他涨好感度的时候,骆延的一只手突然落到了他的头顶上。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听到骆延那纯洁如稚子般的声音响起,“我看你也挺丑的,摘掉吧。”

    下一秒,那人的头和脖子瞬间被拧断,温热的鲜血喷出,无头尸体倒在地上,鲜血溅了满地。

    骆延将手里死不瞑目的头丢到一边,甩了甩手上粘腻的血液,甩不掉,他又扶着车,嫌弃的去旁边的墙上蹭了蹭。

    把手蹭干净了,再检查一下自己的衣服,确定没沾上血迹,他才骑着车美滋滋的回家。

    骆延头上的月季花还散发着阵阵香气,脸上浅浅的笑容衬得他人比花娇。

    其他目睹了一切的玩家们:“……”

    他们本来想等那人先来试试水,看看送花能不能刷好感。

    这个镇上最多的就是路边种的月季花,如果能刷好感,那他们都有机会。

    谁知道会看到这样一幕。

    那傻子居然轻而易举就拧掉了一个活人的脑袋!

    还有几个躲在角落里看戏的人,被这一幕惊掉了下巴。

    “这么惊讶做什么?这不是你想看到的?”秦寂冷冷出声。

    “怎么会?”池安和把自己的下巴收了回来,否认道:“我只是在群里炫耀一下我姐和姐夫的感情,我又没让这群人去攻略我姐夫。”

    他还以为骆延只是个傻子,没想到这么凶残。

    “我并不在乎你想做什么。”秦寂打断了他的解释,“门在哪儿?”

    他刚刚收到池安和的私聊,池安和说他知道离开的门在哪儿,问他有没有钥匙。

    于是俩人在这儿碰了面。

    池安和想做什么都跟他没关系,他现在只想离开这里。

    “看来秦哥真拿到钥匙了呀。”池安和笑了笑。

    秦寂面无表情道:“别来这套,并不是谁都喜欢听你叫哥哥姐姐。”

    池安和:“……”

    知道秦寂不好搞,池安和没多说什么,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你跟我来。”

    …

    骆延刚到家就闻到了浓浓的香气,肚子饿的咕咕叫。

    他停好车子跑回屋里,温蝉正在往外端菜。

    骆延想去帮忙,温蝉叫住了他,“站住!”

    他停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温蝉动了动自己的鼻子,蹙眉道:“不爱闻你身上的味道,去洗澡。”

    骆延取下头上的花,无辜道,“不香吗?”

    温蝉:“我不是说这个味儿。”

    骆延:“……”

    明明没沾上血,还带了花,居然还是被她发现了。

    她什么都没明说,但骆延就是知道她在嫌弃他身上的血腥味。

    骆延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将手里的花插进茶几上的空花瓶里,然后上楼洗澡了。

    等洗香香后,温蝉已经在等他吃饭了。

    看着桌子上只有两样肉菜,虽然都放了不少辣椒,但骆延还是有点不开心。

    “为什么…不全做?会…会饿肚子。”

    吃不饱,根本吃不饱。

    温蝉给他舀了一盆饭,递到他面前,开始卖惨,“我已经没钱啦,你这一顿全吃完,晚上可就没肉吃了。”

    “不…不行!”骆延咽了咽口水,“晚上也要吃!”

    温蝉点头,“所以要省着点嘛。”

    骆延抿唇,表情严肃。

    他不止一次听温蝉说没钱了。

    温蝉眼神余光瞄了他一眼,见他像是在思考什么大事,几不可见的勾了勾嘴角。

    缓缓开口,“其实想天天多吃肉也不是不行……”

    骆延转头看向她。

    温蝉避开他的目光,一点一点把他往坑里引,“只要咱们有钱就好了。”

    骆延急切的问:“怎么赚钱?”

    温蝉真心实意的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