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怎么如此当众辱人清白?”几位嫂嫂愤愤不平道。

    “我们虽被流放,可我们还是皇亲国戚,怎可受此侮辱?”夕颜月紧锁眉头,颤抖着质问德全。

    还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德全在一旁,如看戏般,眯缝着眼,一副太监味十足模样。

    看来,狗皇帝是故意派这么个玩意儿来押送他们,故意刁难他们,恶心他们。

    景雪衣大步上前,一拳直击安禄心肺,安禄躲闪不及,直接被打吐血,栽倒在地。

    安禄大怒,“景雪衣,你找死!”

    说完,安禄想要收拾景雪衣,被德全拦了下来,毕竟传出去,损害的是皇帝的颜面。

    景雪衣挡在景家妇女孩子跟前,势必不能让他们得逞。

    “我劝你们好好配合,万一你们身上藏有抄家的财物呢?”

    安禄忍着剧痛,恶狠狠地看向景雪衣和他身后护着的人,他还想上手,去搜六嫂的身。

    “谁敢动景家女人,留下命来!”

    景雪衣一掌打掉安禄伸向六嫂的手,一脸怒气,岿然不动。

    安禄恼羞成怒,他再也顾不得其他,提刀便要给景雪衣好看,他正愁没有机会报仇。

    “安禄,你敢动手试试,我倒要看你敢不敢!”景雪衣也非常愤怒,一双眸子似要吃人。

    洛夕染怕景雪衣和安禄起冲突,安禄和德全那个德性,会对景雪衣不利。

    她一个女子,对他们而言威胁性没那么强。

    洛夕染连忙挡过去,厉喝道:“你一个男的,怎可搜一个已婚妇女之身?”

    洛夕染为了不给景家引起更大的麻烦,一直在隐忍,这下实在忍无可忍了。

    在这个时代,女人的清白极其重要,若是清白没了,女人还怎么活下去?

    “哟,小娘子,没想到你也是个性格泼辣的妹子,正合我意!”

    “你们都是犯人,哪有男女之别!”

    “难道你便是新入府的新娘?果然不一样啊!”

    安禄移开看向六嫂的视线,转而淫贱地看向洛夕染,甚至想要伸手去摸洛夕染。

    六嫂已经是一个风情万种的女人,让安禄神魂颠倒。

    没想到,当他看到洛夕染的那一刻,他的魂都要被勾走了。

    如此绝色美人,他还是头一遭看到,他的两个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滚!你敢乱来试试?”

    景雪衣挡在洛夕染面前,一掌重重拍打在安禄身上,安禄吃痛,顿时踉跄后退好几步。

    “景雪衣,我劝你识相一点,你以为你还是王爷呢?你才给老子滚开!”

    安禄恶狠狠地想要推开景雪衣,没想到景雪衣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这圣旨里,可没说,你们可以随意动本王府里的人!”

    景雪衣冷冷地看了安禄一眼,在看了一眼旁边看戏的德全,那眸子里的杀气更甚。

    安禄吃了瘪,脸色难看至极,他恼羞成怒,想要拔刀砍向景雪衣。

    没想到,洛夕染挡在景雪衣面前,冷冷道:“我乃洛国公府之嫡女,你敢乱来?”

    两只很小的毒蚂蚁从洛夕染手中迅速爬下去,然后上了安禄之身。

    这些小蚂蚁还是她当特种兵时用毒养起来的,虽然毒性不强,但是也能让人痛苦不已,浑身燥热。

    “你既然嫁入了景王府,便是景王府的人,戴罪之身,傲气什么?”

    “呜呜呜呜呜......”

    安禄这副嘴脸,吓得几位侄儿侄女哭泣不停。

    “嚎桑什么!”

    安禄收回刀,一脸奸相吼道,吓得几个小孩子顿时不敢再哭。

    大嫂护着蝶姐儿,二嫂护着春姐儿,三嫂护着煜哥儿,四嫂护着玥哥儿,生怕安禄兽性大发,对孩子不利。

    “公公,根据圣旨,皇上只是下旨抄家流放,并未说他们可以随意欺凌我们,是吧?”

    “况且,老夫人身为当朝和硕公主,仍在皇城看着呢!”

    洛夕染看向一旁看戏的德全,冷冷道。

    德全之所以不言语,也是想着万一后面出了什么问题,也怪不到他头上,更扯不上皇上。

    洛夕染心想,我们这个皇帝,做了猪狗不如的事情,还想要保全自己的一世名声。

    “此言不假,但是确实就你们东府遭了贼,被偷了个精光,为何你们西府只被偷了库房??”

    “难不成,你们真将财物贴身藏起来了呢?”

    “咱家看安禄做得并无不妥,搜了身,才能叫大家都安心。”

    “没想到景王还娶了这个一个伶牙俐齿的女子,不过......可惜了......”

    德全看了看洛夕染,嘲笑般摇了摇头。

    母亲和几位嫂嫂虽然是寡妇,但是却都是清清白白的人家,怎能任由这些腌臜货来搜身?

    若真是让他们搜了身,哪还有脸面活在世上?

    母亲和几位嫂嫂虽然内心有些慌,但是面上确是一副神圣不可侵犯的模样。

    而一旁的大伯父一家,此刻大气不敢出,生怕他们将矛头对准自己。

    大伯父家女眷更是紧张得全身发抖,不自觉紧了紧身上的衣服,生怕被人发现什么似的。

    洛夕染余光瞟见她们的不安,不用想也知道了,她们定然贴身藏着银票之类的财物。

    真是够愚蠢的,那些人会放过她们身上的财物?

    可笑!

    安禄见德全公公站在他这一边,更加嚣张了。

    “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来人,将景雪衣押下!”

    安禄恶狠狠地说完,几个侍卫便跑过来,想要强行拉走景雪衣。

    夕颜月脸色难看至极,她双眼充血,脸上的青筋崩起,质问道:

    “住手,搜身可以,喊一些婆子来搜身,我们绝无怨言!”

    “若是任由你们这些男人来搜身,我夕颜月定和景家女眷一起,撞死在景王府,以保清白。”

    “对,我们宁死不受侮辱!”

    六位嫂嫂齐声明志,她们的清白大于生死。

    一旁大伯父一家,此时瑟瑟发抖,不敢言语,他们可不想死。

    洛夕染此刻也附和道:“根据我朝律法,押送将士不得随意侮辱伤害犯人家眷,违令者轻则革职查办,重则杖责入狱!”

    “你们现在罔顾王法,让这天下的王法何存?”

    “让皇上的面子和名声何存?”

    “况且,若是我们景家人还未流放就出了事,暴死王府,传出去,岂不是叫这天下议论?”

    洛夕染之前研究过这个时代的律法,自然也记住了这一点。

    德全和安禄没想到景家人有如此傲骨,更没想到这个刚进门的新妇,竟然有如此见识,还搬出了皇帝的名声。

    若是此刻他们故意刁难,那岂不就是跟皇帝过不去?

    出行前,皇上特意叮嘱过,可以刁难,但是不能闹太大,以免给天下人落下口实。

    安禄头脑简单,还想要发作,被老谋深算的德全一个犀利的眼神给吓退。

    既然已经为难过了,也便算了,至于流放路上再出问题,也不关他皇家什么事了。

    “安禄,去找几个老婆子来搜身!”既然说了要搜身,那么必须要搜。

    安禄心有不甘,他本想趁机好好地报仇雪恨,还能和这些人间尤物亲近亲近。

    不过,安禄想到,来日方长,流放路上日头还长着,还怕没有机会?

    正巧这时,安禄感觉全身发软,没力气,甚至全身开始痒起来了。

    他皱了皱眉,想到可能是刚才拿的那二两从老鼠洞里拿出来的银钱引起的。

    他顿时有些心慌地将银钱扔得老远,心中顿感恶心,心中恼恨不已。

    本来,他还想着,这二两银钱可以拿去好好喝一顿,没想到......

    过了一会,几个五大三粗的婆子来了,一个个脸上都是不屑和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