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雪衣注视着洛夕染那亮闪闪的眸子,它们明净清澈,宛如一泓清泉,在黑暗中闪耀着漫天繁星般的璀璨光芒。

    那漫天的繁星在她的眼眸中黯然失色,不及她眼眸的万分之一。

    “夕染,我想要你。”

    景雪衣无法抑制内心的冲动,他深情地拥抱着洛夕染,如饥似渴地吸吮着她的味道。

    他的唇轻如羽翼,先是轻轻地印上她的额头,如微风拂过琴弦。

    然后是她的鼻尖,如蝴蝶在花瓣上翩翩起舞。

    接着是她的脸颊,如花瓣飘落般轻柔。

    最后,他的唇落在她的红唇上,仿佛两颗心在这一刻紧紧相拥。

    试探的轻触,温柔的摩挲,辗转流连,轻柔吮吸,一边耐心地等待着她的反应。

    洛夕染没有拒绝,纤臂自他腰侧穿过,紧紧扣在一起,感官中充满了幸福,微启朱唇,她青涩回应。

    他的气息近在咫尺,异样的酥麻瞬间蔓延而至,让她的心弦颤动不已。

    景雪衣大手轻抚着她的后背,即使隔着衣服,洛夕染也感觉到了他手间的灼热。

    朦胧中,她的俏脸更烧了。

    他的唇缓缓滑向她小巧的耳垂,最后落到她的颈间辗转轻啄,充满爱怜柔情,与他平日冷漠的外表极不相符。

    又是一夜缠缠绵绵,天要破晓,两人才心满意足地沉沉睡去。

    又是一日的艰苦流放,天快黑的时候......

    华华飞到洛夕染身边,轻声报信道:“主人,主人,有人骑马而来。”

    “此人是皇帝身边的德全公公,老奸巨猾的死太监!”

    看样子,华华很不喜此人。

    “华华听他跟身边的人说,要保护好圣旨,千万别弄丢了!”

    她瞪大眼睛,惊讶地望着华华,难以置信地说道:“华华,你连他是谁都知道?”

    华华得意地扑扇着它那美丽的翅膀,自豪地回应道:“那是自然,本猫可是下了一番功夫的。”

    洛夕染向它竖起了大拇指,赞道:“给你点赞。”

    景雪衣眉头紧蹙,他知道德全公公前来,肯定没什么好事。

    “华华,你去,把那个死太监的包裹给我偷来!”

    洛夕染打定主意,想要看看这圣旨究竟写了些什么,估计不是什么好事。

    然后,洛夕染又走到雪林深处,放出天狼。

    “天狼,你去保护华华,要是有什么情况,给我狠狠地咬!”

    洛夕染心想,这一路危机四伏,德全公公此时必然疲惫不堪,华华应该能够应付。

    此时,景雪衣也早已醒来,跟在洛夕染身边。

    他看了一眼雪林,不放心地叮嘱道:“华华,天狼,你们小心点。”

    华华精神抖擞地点了点头,“我最喜欢打劫坏人了,哈哈......”说罢,它便如离弦之箭般朝着德全公公飞去。

    天狼也斗志昂扬地跟了上去。

    没过多久,一只猫头鹰和一条狗,便如鬼魅般出现在雪林深处。

    洛夕染早已在那里焦急地等待着它们。

    “主人,幸不辱命,包裹到手。”

    “我还狠狠教训了一番那个老太监!太爽了!”

    华华将包裹轻轻扔到洛夕染手中,随后,这两个小家伙如闪电般钻进空间,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洛夕染随即打开圣旨,看着看着,她的脸色变得如石头般僵硬,仿佛被冻结了一般。

    景雪衣在旁边,注视着洛夕染的表情,他夺过圣旨,圣旨上的每一个字都如毒刺般扎眼。

    圣旨上赫然写着:

    朕听闻景家新妇洛夕染倾国倾城,秀外慧中,能文能武,堪比男儿,然景雪衣行为不端,实在配不上如此优秀的女子。

    朕念及洛家世代功勋,对洛夕染甚是怜惜,特命景雪衣与洛夕染和离。

    因洛夕染才华出众,与吾儿宇文玦天造地设,特赐婚宇文玦与洛夕染。

    ......

    该死的皇帝,竟然妄图让她和景雪衣和离,然后再将她改嫁大皇子宇文玦,真是打得一手如意算盘。

    大皇子!!!

    洛夕染心中一惊,她本能地觉得,这一切都是那个大皇子在背后捣鬼!

    毕竟,大皇子刚给乾都送信去,乾都就来了这样滑稽可笑的圣旨。

    这般想着,洛夕染怒火中烧,将德全公公的包裹连同圣旨一起,点燃了火,一把火烧成了灰烬。

    看他那副死太监的模样,没了圣旨,还怎么耀武扬威!

    “雪衣,别担心,我绝不会同意和离。”

    洛夕染见景雪衣神色紧张,赶忙安慰道,怕他担心自己会离他而去。

    景雪衣微微点头,坚定地说:“我也不会同意和离。有什么困难,我们一同面对!”

    历经无数艰险,他早已无法割舍对洛夕染的感情。

    此时,景雪衣心中已有盘算,他不想再坐以待毙,哪怕是皇帝,也休想让他屈服。

    若是开战,那便决一死战!

    没过多久,德全公公和身边的两个小太监如丧家之犬般,骑着马,狼狈而来。

    三人面色如土,衣衫褴褛,身上、脸上伤痕累累,脸上写满了愤怒、痛苦和疲惫。

    安禄见到德全公公,立刻屁颠屁颠地跑过去,点头哈腰,扶着德全公公下马。

    德全公公一脸怨怒,心中的怒火正无处发泄,看到安禄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安禄满脸谄笑道:“不知是哪阵神风,把公公您给吹来了?”

    他突然飞起一脚,狠狠踢在安禄身上,骂道:“你这个没用的废物!”

    安禄疼得龇牙咧嘴,眼中的怨愤稍纵即逝。

    他强颜欢笑,道:“公公教训得是,都是奴才的不是,惹得公公您不高兴了。”

    大皇子掀开马车帘子,瞅了一眼德全,眉头一皱。

    他心中纳闷,德全为何空手而来?

    又为何如此狼狈不堪?

    德全公公移步到大皇子马车前,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说道:“奴才参见大皇子。”

    “免礼!”

    大皇子迫不及待地问道:“不知父皇有何旨意?”

    德全公公眼神躲闪,支支吾吾,不知该如何交差。

    他吞吞吐吐道:“陛下确实有旨意,不过......”

    “不过什么?”大皇子追问道。

    “不过......不过是口头旨意,特意让奴才来宣旨。”

    德全公公想着,反正天高皇帝远,皇上不会知道他丢了圣旨这件大事。

    大皇子将信将疑地看了一眼德全公公,满眼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