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叫兽做梦也没想到景雪衣会是如此反应,他犹如一条不甘心的毒蛇,再次吐出恶毒的信子,妄图挑拨离间。

    “景雪衣,你难道不害怕你的枕边人是一个非人非鬼的怪物?”

    景雪衣温柔地看着洛夕染,右手紧紧握着她的手,仿佛在告诉她无需害怕或担忧。

    “她是我的夫人,无论她是谁,无论她变成什么样子,我都坚定不移地认定她!”

    洛夕染的心犹如一头乱撞的小鹿,突突地跳动着,她从未想过景雪衣会如此坚定地全盘接受自己。

    “哈哈,你或许还被蒙在鼓里吧,她根本不是洛夕染,你的夫人早就一命呜呼了……她不过是一具附身于你夫人身体的幽灵罢了!”

    “是她,残忍地杀害了你真正的夫人!”

    安叫兽继续不遗余力地挑拨离间。

    洛夕染此时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她直直地望着景雪衣,似乎想要看穿他的内心。

    毕竟,确实是她,穿越而来,占据了景雪衣夫人的身体。

    此时的她,心里有些忐忑不安。

    然而,景雪衣却稳如泰山,没有流露出丝毫的怀疑或愤怒。

    他扛起冲锋枪,如离弦之箭般朝着安叫兽,开出一枪,这一枪不偏不倚,正中他的腿部。

    “哼,死到临头还敢信口胡诌、搬弄是非。”

    景雪衣的话语如坚冰般冷酷,又似利剑般锋利。

    “我爱的就是站在我身旁的她,无论她是谁!”

    景雪衣深情款款地凝视着洛夕染,他的眼眸如春水般柔情四溢,仿佛能融化世间万物。

    此时此刻,他的眼中只有洛夕染,再无他人。

    洛夕染心中一阵感动,如四月的春风拂过,在心头泛起丝丝涟漪。

    只因君之一回眸,便使我思君朝与暮。

    原来,二人早已心有灵犀一点通,情投意合,彼此信赖,而无关她到底是谁。

    “多亏了你,我才能与他结缘,或许我还得谢谢你呢!”洛夕染云淡风轻地说道。

    安叫兽的脸色却越发阴沉,他做梦也没想到景雪衣竟然知晓洛夕染的秘密。

    “说吧,石门的机关究竟在何处?”

    洛夕染目光如炬,眼神中透着丝丝寒意,仿佛要将安叫兽刺穿。

    “否则,我绝不介意让你变成马蜂窝!”

    她的声音如惊雷般在安叫兽耳边炸响,震得他耳膜生疼。

    “哈哈哈,你们杀了我,也绝对不可能找到出去的路。”

    “有你们陪葬,值了!”

    安叫兽色厉内荏地叫嚣着,试图用虚张声势掩盖内心的恐惧。

    而且,洛夕染发现,安叫兽时不时朝着密室里面的小房间瞟,似乎还心神不宁。

    “外面是谁?救命啊!”密室里面的小房间,发出阵阵求救声。

    “雪衣,你看着,我去看看。”洛夕染直觉,那房间里的人,定和安叫兽有关。

    “好,你切记小心。”景雪衣叮嘱道。

    没想到,安叫兽却急了,他怒吼道:“你要是敢动里面的人,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你闭嘴!赶紧说,机关到底在哪里!”

    说完,景雪衣又朝着安叫兽另外一个腿来了一枪,以示惩罚。

    还别说,夕染空间里的这个暗器还真是威力无穷,景雪衣暗自赞叹道。

    洛夕染直接无视安叫兽的鬼哭狼嚎,径直朝着那几个房间走去。

    待洛夕染进去,便发现有三个男人在那个屋子里,被厚重的铁链锁着。

    一个蓬头垢面的分不清年纪的男人正昏迷着,一个穿着华贵的年轻男子在吼叫,一个一身灰衣的中年男子在闭目养神。

    “你还是堂堂太子呢?竟然如此贪生怕死,天乾国有何未来?”

    那个闭目养神的中年男人突然睁眼,闷声不屑地说道,似乎外界的一切和他无关。

    天乾国的太子宇文玥?安叫兽为何会抓他来此?洛夕染有些不解,只是此时还不是关心这个的时候。

    传言,太子宇文玥喜文不喜武,熟读四书五经、孙子兵法,从未上阵杀敌过,却懂得排兵布阵,也是奇才。

    宇文玥一脸无辜地看着对方,缓缓说道: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吧?治理天下靠的可不仅仅是武力征服!更重要的是以德行为本,让百姓心悦诚服才行。”

    接着,他将目光投向坐在对面的那个男人身上,并没有丝毫嘲讽之意,反而流露出几分疑惑不解。

    只见宇文玥继续说道:“你不是号称天下第一神医吗?而且我还听说你的武功也是相当了得!”

    “可为何像你这样医毒双绝、能文能武之人竟也会被坏人俘虏至此,沦为阶下囚呢?”

    听到这里,宇文玥不禁暗自思忖起来。

    想当初自己不幸遭擒时,只能归咎于自己太过弱小,毫无还手之力罢了;

    然而眼前这位男子却与众不同——他既是举世闻名的神医,精通医术和毒药,又兼具卓越的文武才华,按理说应该极难被他人制服才对。

    洛夕染在门外,听到两人对话,很是好奇,难道此人就是传说中的神医门门主染止不成?

    神医门门主染止满脸愤慨地冷哼一声道:

    “哼,如果不是那可恶的贼子拿我宝贝女儿的性命作要挟,害得我分神被他们偷袭成功,否则岂会落得如此下场?”

    说罢,他重重地叹了口气,心中无限惆怅和苦闷,语气中充满了对爱女的思念和担忧。

    “唉……可怜我那未曾谋面的女儿啊,现在也不知道她身在何处,过得又是怎样一番光景呢?”

    不知为何,洛夕染望着眼前这人满脸愁容、痛心不已时,内心深处竟不由自主地泛起一阵抽搐般的疼痛。

    仿佛那痛苦正透过对方传递到自己身上一般。

    她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这种奇怪的感觉,但眼神始终无法从那人身上移开。

    “你还是先祈求一下咱们能平平安安吧,谁知道外面到底出了什么事!”宇文玥忧心忡忡地道。

    说罢,他忍不住再次将目光投向坐在角落里那个头发乱糟糟、面容憔悴不堪的男子,眼中满是好奇之色。

    自从被关进这里以来,这个男人就一直处于昏迷状态,生死未卜。

    “别再盯着看了,他好着呢。” 染止语气平静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