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给我看得心里有点发慌,我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被一只鹦鹉看得心里发慌。

    大概是觉得被一个鸟吓到了,心里很不舒服,我直接抄起房间里的板凳砸过去。

    那只鹦鹉因为我的动作,直接飞了出去。

    只是在飞出去的过程中,它还在大叫:“小六!小六!”

    本身我就很心烦意乱,因为这只鸟的原因,我更加变得烦闷起来。

    我们将一切都收拾好以后,然后我和马六再次坐到了货车之上,这次我们先是去超市买了点吃食,然后又买了一件老白干,放在车子后面。

    而就在这时,我突然又发现了那个阴差葫芦。

    阴差葫芦没有丢,而是一直都在我后座一个凹槽里卡着,将那个葫芦拿出来,不由得,我心里有了一些安全感。

    “走了!”

    马六这样喊了一声。

    我点了一下头,这时我注意到我的手机,还扔在前面没有充电。

    想了一下,又作罢。

    反正马六知道蛇村在哪,到地方问一下就知道了。

    就这样,车辆再次启动,我们本身打算在景洪休息一晚的,现在也只等作罢。

    在行驶之后,车子来到了我傍晚遇见那个少女的地方,下意识地,我扭头看向她给我指的房间。

    此时那个房间的灯亮着,而且还开着窗户。

    不知怎的,我心里涌起一抹感伤。

    将那个用金丝缠绕的蛇牙拿了出来,我用手抚摸着。这个蛇牙不大,也就是两公分,但是很好看。

    但是如果我早知道收这个蛇牙会是这个情况,那我怎么都不会收了。

    辜负了一个少女的信任。

    ......

    马六开车的速度很快,没过多久,车子就径直出了景洪,出了闹市,周围瞬间变得安静袭来。

    因为我和马六白天都睡过了,所以我一点都不觉得瞌睡,反而精神十足。

    闲的无聊,我就将上车之前买的零食花生米,然后还将一整箱老白干拆开,拿出两瓶,打开后,我递给马六一瓶。

    就这样在开货车前往蛇村的路上,我俩一边喝酒,一边吃着花生米聊天。

    不多久,我就喝得差不多了。

    将车窗打开,我叼着烟对着马六说道:“你这么喜欢吃这种黑乎乎的肉啊!蛇肉有啥好吃的?”

    马六一愣,看向手里的蛇肉,沉默半晌后他说道:“我也不知道,我很久之前,就再吃了。”

    “好吃吗?”

    “还行!”

    听着马六的回答,我有些无语。

    因为他好像不咋会聊天,深深喝了一口酒,又干了一把花生米。

    “马六,你看了那张照片就要走,到底是为什么啊?”

    是的,趁着喝醉的功夫,我还是问出了我的疑问。

    他只是看了那张照片以后,就急急忙忙的要离开,具体的原因也没说。

    马六吃了一口蛇肉,又喝了一口酒,握着方向盘的他平淡说道:“你的那张照片上,那个络腮胡子的男人,我见过。”

    听到马六这样说,我瞬间一愣,然后震惊开口。

    “你见过?”

    “嗯!我刚开始还以为是我看错了,但是我想了想,我没有看错,你那张照片,应该是很久之前的了吧?”

    “对,那张照片,就是二十年前拍摄的照片。”我点点头,将手里的烟头吸完,我再次给自己点了一根。

    “那就没错了!”

    马六点点头。

    “什么没错?”我询问。

    这是马六又灌了一口酒,扭过头,对我说道:“照片上那个络腮胡子的男人,我见到了!”

    闻言,我先是一怔,然后笑着说道:“不可能,这怎么可能?那个男人,早就死了!”

    是的,我说这句话的时候,是不信的。

    因为当初秦婆婆说得很清楚,这个男人是她的儿子,已经死在了唐山地震那一年。

    所以怎么可能马六见到的?

    想了想,我笑着再次开口:“你应该是十年前见过吧?”

    然而马六却摇摇头:“不是,就是昨天见到的!”

    “啥?”

    “就是昨天,你还记得那两个控尸的人不?”马六问我。

    “记得啊,一个不是被你砍了脑袋,另一个不是被你砍掉一条胳膊?”

    “对!那个被我砍掉一条胳膊的......就是照片上的这个人!这个络腮胡子!”

    “什么?”

    我有点不可置信。

    “当时我虽然只看了他一眼,但是我可以确定,就是他。”

    马六说得确认凿凿,但是我又变得疑惑了。

    当时秦婆婆可是说得很清楚,他的儿子,已经死了。相信没有一个母亲会说自己正活得好好的儿子已经死了这种话。

    可是如果那个络腮胡子真的死了,那马六说他见过,又该怎么解释呢?

    一瞬间,我陷入了沉思。

    半晌后,马六再次冲着我开口。

    “小六,你跟这个人有啥关系?”

    我摇摇头。

    “我从来都不认识他,照片上的那个人,不是我!”

    马六听到这句话,先是一愣,然后又仿佛想到了什么,喃喃自语道:“对了,你应该是所有的都忘了。”

    我这时不解了,我想问一下马六,啥叫狗日的我所有的都忘了?

    我这二十三年的记忆我都记得,我肯定不认识这个人。

    只是我还没张开口询问,马六突然好像看到了什么,直接一脚油门踩了下去。

    这让我不妨。

    脑袋再次撞到了前面。

    本身我喝酒就有点晕眩,这次撞击让我感觉都能看到了星星。

    “草,咋了这是?”

    我捂着脑袋冲着马六问道。

    然而马六没有搭理我,他将一只手塞进旁边的布包里,在我的疑惑目光下,我清清楚地看到,他从里面,拿出一把手枪,紧紧地握在手里。

    这让我瞬间身体一激灵,刚刚产生的醉意直接消散了大半。

    日,怎么掏枪了?

    坐起身,我连忙看向前方,只见前方的路,被一辆横着的小轿车挡得严严实实。

    而看到我们过来,车上直接下来了两个人。

    随后,我听见咔嚓一声。

    我知道,马六把枪上膛了。

    只是我却皱眉了,因为从车上下来的两个人,其中一个,怎么这么熟悉?

    正当我眯眼准备仔细查看的时候,一道我无比熟悉的声音咆哮起来。

    “特么得,哪个傻逼盗匪,敢特码劫持我家小六?我看你他妈活的不耐烦了啊!”

    听到这个声音,我直接呆住了。

    因为这赫然正是胖子的声音啊!

    随着那两个身影暴漏在货车的灯光之下,我看的很清楚。

    停在那的小轿车,正是一辆出租车。

    而那两个身影,正是胖子和那名出租车司机......

    不仅如此,我还看到,在胖子和那出租车司机的手里,分别各拿着一只猎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