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陷害自己,税银多半还在县衙,而且还会有人“举报”,检举出来。

    否则,税银被调包,也就是失窃,自己固然人头难保,但朝廷也会追查到底,找不到真银决不罢休!

    而一旦找到税银,再简单捣鼓捣鼓“证据”,考虑到“原身”在罗城那极其恶劣的官声,除掉自己只会百姓只会拍手叫好,歌颂朝廷公道,自己在劫难逃!

    苏定倒吸一口凉气,如果不是自己发现得及时,可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此时,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苏定不敢浪费时间,准备吩咐苏烈,拿下王大山。

    哼!

    苏定脸色阴沉,原身对于王大山可谓不薄,没想到竟然勾结高有良、胡希进一同谋害自己!

    “苏烈,立刻拿下王大山见我!”苏定冷声道。

    “是!大人!”

    苏烈得令,立刻带领一众衙役如猛虎般冲向王大山的住所。

    王大山作为班头,和捕头张猛平时都住在三班班房待命。

    这一晚,王大山打了二两酒,叫了几碟小菜,正悠闲地在屋里喝着小酒。

    当苏烈等人踹门而入时,王大山惊得手中的酒杯都掉落在地,酒水洒了一地。

    王大山满脸惊愕地问道:“苏班头,你,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苏烈怒声道:“王班头,大人有请!”

    王大山一听,心里“咯噔”一下,心中一种不祥的预感,他故作镇定道:“苏班头,大晚上的,大人找我何事啊?我这正吃着饭呢,能不能等我吃完再说呀。”

    “少废话!”苏烈可不吃他这一套,一挥手,身后的皂班衙役立刻涌上前,将王大山围了起来,“现在就跟我们走,莫要让大人等久了!”

    王大山还想挣扎,可看到苏烈抽出腰间明晃晃的刀,顿时就怂了,只能乖乖地被皂班弟兄押着往门外走去。

    看着自己被押监狱方向,王大山心中越发不安起来。

    很快,王大山被带到了牢里。

    苏定坐在刑房之上,冷冷地看着王大山。

    “王大山,事到如今,你还有何话可说?”苏定喝问道。

    王大山却是一脸憨厚,挠了挠头说道:“大人呐,这是咋回事呀?我王某人平日里对大人那也是忠心耿耿啊,大人您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呀?”

    苏定看着他那副看似无辜的模样,心中冷笑一声,说道:“哼,忠心耿耿?你与高有良、胡希进勾结陷害本官,还敢说忠心耿耿?”

    王大山连忙摆手,脸上委屈至极,“大人呐,这可真是天大的冤枉啊,我怎么会和他们勾结呢?我王大山对大人那可是绝无二心啊!”

    苏定一拍桌子,怒喝道:“还敢狡辩!你以为你能瞒得过本官?”

    王大山吓得连忙扑通一声跪下,叫冤道:“大人,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我呀,大人明察啊!”

    苏定怒视着他,“王大山,到了这个时候,你还不知悔改,真当本官是那么好糊弄的吗?”

    “大人!我真的是被冤枉的呀,大人您要相信我呀!”王大山还在苦苦哀求着。

    苏定眼神一冷,准备让人对王大山用刑。

    就在这时,牢房外突然传来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紧接着华安急匆匆地闯了进来。

    “老爷,不好了!”华安满脸焦急,气喘吁吁地喊道。

    苏定眉头一皱,喝道:“慌慌张张成何体统!到底何事?”

    华安看了眼跪在地上的王大山,有些奇怪,难道王大山也跟柳氏一案有关?

    这一天,他都在外面查柳氏之事,还不知道县衙税银调包,他也被自家老爷怀疑上了。

    华安低声道:“高有良竟然暗中邀请张宋民于小渟居赴宴。”

    苏定大惊,张宋民是原身颇为信任的师爷,竟然也与高有良勾结?

    原身啊原身,你怎么搞得天怒人怨的?

    怎么连师爷也背叛你了!

    “你确定消息准确?”苏定问道。

    “千真万确,小的亲眼所见。”华安肯定地回答。

    我说怎么一下午没看到他张宋民!

    苏定深呼吸,压下心中波澜,他决定亲自前往小渟居探个究竟。

    不过,在这之前,还有王大山要处理。

    苏定眼神一眯,看向苏烈说道:“苏烈,给我把王大山拖下去,严刑拷问!我倒要看看他的嘴能有多硬!”

    苏烈立刻应道:“是,大人!”

    说罢,他立刻带着两个衙役上前,如老鹰捉小鸡般将王大山拎了起来,将他拖到了一旁的刑具旁。

    王大山惊恐地挣扎着,喊道:“大人饶命啊!大人饶命啊!”

    苏定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随即带着几名贴身护卫的衙役,同华安出去了。

    虽说严刑拷打不人道,然而已经没时间让他扮演名侦探了。

    看见苏定离去,苏烈亲自拿起一根烧得通红的烙铁,凑近王大山的脸,恶狠狠地说道:“王班头,你再不说实话,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王大山吓得浑身发抖,汗水如瀑布般流淌下来,他惶恐问道:“苏班头,我要我说什么啊?”

    “哼!不见棺材不落泪!”苏烈冷哼一声,直接将烙铁按在了王大山的肩膀上。

    “啊!”王大山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一股烧焦的味道弥漫开来。他的肩膀上顿时出现了一个狰狞的烙印,血肉模糊。

    “说不说!”苏烈大声喝道。

    王大山疼得几乎要晕过去,但他还是倔强地摇头:“苏班头,我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啊!”

    “哼!不见棺材不落泪!”苏烈抄起一根皮鞭,狠狠地抽向王大山。

    “啪!”“啪!”“啪!”

    皮鞭一下又一下地抽打在王大山的身上,瞬间就将他的衣服抽得破烂不堪,身上也出现了一道道血痕。

    王大山痛苦地惨叫着,但还是不肯吐露半句,只是一味求饶:“苏班头,看在多年弟兄份上,求求您了!放过我吧!”

    “弟兄?是兄弟你就老实交代!”苏烈喝道,看见王大山依旧顽抗,他停下手中的皮鞭,对旁边的衙役使了个眼色。

    衙役立刻端来一盆盐水,朝着王大山的伤口泼去。

    “啊!”王大山发出杀猪般的惨叫,那种钻心的疼痛让他几乎要晕过去。

    “说不说!再不说有你好受的!”苏烈继续威胁道。

    王大山此时已经是满脸痛苦之色,但他依旧一味道:“我……我真的不知道要说什么啊……”

    “好!那我就看看你能撑到什么时候!”苏烈又拿起了其他的刑具,准备继续对王大山严刑拷打。

    很快,又是一阵让人毛骨悚然的惨叫声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