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词师弟。”

    “为师也曾寻过瀛洲,当年确实也有一些线索,我已将其绘制成一张地图,想必对你有所帮助。你拿去便是。”

    颜正对着白夜缓缓说道,同时手掌轻轻一拂,一张古旧的地图便出现在了白夜的面前。

    他接过地图,打开一看,发现这是一张手绘的地图,上面详细地标注了各地的路线,甚至一些各地的标志建筑也都被标记了出来。

    “你从未远行过,这张图或许对你有所帮助。”

    “多谢老师。”

    白夜眼眶中已经被泪水填满,但他还是强忍着没有让泪水流出来。

    见如此情形,词宋也情不自禁的吟诵出他人生中学到的第一首离别诗。

    “千里黄云白日曛,北风吹雁雪纷纷。

    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

    离别诗往往以悲伤凄凉为基调,抒发离别的痛苦与不舍。然而,这首诗词却与众不同,它以开阔的胸襟书写别离,一改以往缠绵忧怨的老调,展现出雄壮豪迈的气魄。

    诗词的开篇,诗人便以寥寥数笔勾勒出别离的场景,绵延千里的黄云遮掩日光,只剩下一丝余光,北风呼啸,吹得那一群大雁只得朝着南方飞去,前二句尽管境界苍茫辽阔,其实背后却满是凄苦悲凉。

    然而,这首诗词并没有陷入悲伤的氛围中。相反,诗人以豪情万丈的笔触,抒发出对未来的憧憬与希望。他坚信前路有知己相伴,即使远离故土,也能在天下广结英豪。这种气魄与胸怀,无疑给离别的伤感增添了几分豪迈与坚定。

    “白夜师兄,希望你一帆风顺,我们书院等你归来。”

    白夜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对着词宋以及颜正行礼,紧接着便转身离去。

    “徒儿白夜,拜别!”

    白夜的身影逐渐消失在众人视线之中,但空旷的场地上,还回荡着他的声音。

    “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如此慨悲歌、出自肺腑的诗作竟能脱口而出,看来无言师弟想要超越词宋,很难,很难。“

    端木擎苍在听到词宋吟诵的诗句后,心中感慨万分,而颜正与宁平安似乎对此情景已经是司空见惯,脸上的表情并没有太多的变化,只是微微有些惊讶。

    端木擎苍对着颜正与宁平安行了一礼,道:“既然白夜已经离去,那端木擎苍也在此告别了。”

    “擎苍,多谢你这些日子陪伴白夜。”

    颜正再次挥手,一本书籍漂浮在了端木擎苍身前。

    “这是?”端木擎苍接过这本无名书籍,好奇的询问道。

    “这是圣人之瞳的修炼之法,是我当年在孔圣福地中得到的机缘。你虽将圣人之瞳觉醒,但若是无正确的修炼之法,恐怕难登大雅之堂。这上面记载着圣人之瞳的修炼的心法以及各种瞳术,应该能帮到你。”

    颜正缓缓开口对着端木擎苍说道。

    “既然如此,那端木擎苍就收下了。”

    端木擎苍拱手对着颜正行礼,他知道颜正这是在还他的人情,他本就是拿得起,放得下之人,对于自己想要的东西一定不会推脱。”

    “以你的天赋,只要能得到正确的心法,必然能将圣人之瞳修炼到登峰造极的境界,届时或许也有突破天地桎梏的希望。”

    宁平安也对着端木擎苍缓缓开口,同时眼神中带着几分欣赏。

    “那就多谢院长了。”端木擎苍拱手对着颜正行礼道。

    “既然你还要赶路,那也不留你了,你走吧。”颜正挥了挥手,缓缓开口说道。

    “弟子告辞。”

    端木擎苍拱手行礼,紧接着便转身离去。

    “词宋,以后你要以白夜为目标,努力的去追赶他。”宁平安对词宋缓缓说道。

    “学生明白。”词宋点了点头。

    “我们也该启程了。”

    说罢,宁平安便转头朝着书院的外走去,词宋自然也跟了上来。

    “宁先生,我送你。”颜正也跟了上来。

    当三人路过书院的广场之时,就看到许多学子们围在广场外围,众人也开始议论纷纷。词宋抬眼望去,发现这些都是新生堂的学生,张书之赫然位列其中。

    “发生什么事情了?”词宋有些好奇。

    还未等三人靠近,就听到了易先生严厉的声音,“仲怆,我知你乃是子路书院之子,但你既已入我颜圣书院,就要遵守我颜圣书院的规矩,你公然挑衅书院的规矩,出手打伤书院学童,这是事实,不容狡辩!”

    易先生神色严厉,话语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他站在广场中央,目光如刀,直视着仲怆,仿佛要将他看穿一般。

    一名子路书院的学子走上前来,主动与易先生对峙道:“一个只会附庸风雅,年纪已经十五岁还尚未入墨的学童,尊卑不分,挑衅仲怆师兄,甚至出口侮辱仲怆师兄,易先生亲自出手教训他,乃是为他好,免得他走歪路,难道易先生这样做错了吗?”

    “更何况,还是那个书童主动挑衅仲怆师兄!”另一名子路书院的学子也走上前来维护仲怆道。

    “尊卑不分?”

    易先生听到这个形容词,脸色更加严肃,他的声音更加凛冽,“我不知你子路书院的规矩如何,凡入我颜圣书院学子,无论学子,学童,皆受我书院同等对待,何来尊卑之分?难道子路书院以年长欺压年少,以修为深厚欺压修为浅薄,就是你们所谓的尊卑吗?”

    “易先生此言何意?”那名子路书院的学子明显被易先生的话语顶了回去,他脸色涨红,似乎有些不甘心。

    “仲怆要罚,方仲永也要罚,在书院中,无论年龄大小,无论修为高低,都要遵守书院的规矩。无论是谁,只要违反了规矩,都要受到应有的惩罚。这就是颜圣书院的规矩,也是我们对待每一位学子的态度。我希望你们能够明白这一点。”

    易先生的话语掷地有声,回荡在广场之上。他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位学子,似乎在告诉他们,这是颜圣书院的规矩,也是他们必须遵守的铁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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