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广与陆吾约好了之后,却立刻赶回了营地之中,与张郃和马岱说了与陆吾所定之计。

    张郃立刻命人拿来地图,果然在地图上看到周坞。

    “好!我却是没有想到这周坞竟然还有如此多的粮草,既然约好了,明日当整顿兵马,提前在周坞周围埋伏,等到那个陆吾发出信号,我军就立刻夺了这周坞!”

    可马岱却还有些疑虑:“张将军,这周坞距离雁门不过三里,若是急切间不能下,雁门的守军可以很快就赶到,如此的话,我军将面临腹背受敌的窘境,我看不如让一旅提前在雁门埋伏好,一旦雁门出兵,也要狙击魏军,也方便我们夺取周坞啊!”

    张郃一听,却是沉默了片刻,他与马岱不同的地方是,他太信任马谡了,这所谓的三十六贼都是马谡的军情局所派,他觉得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可马岱却都一直以军事行动为主。

    马岱常年在凉州驻守,与马谡在一起共事的机会几乎没有,有这个疑虑却也正常!

    片刻之后,张郃却做出了决断,就按照马岱所言,他与赵广带着两个骑兵旅去打周坞,而马岱带着最后一个骑兵旅打狙击!

    张郃在下达了军令之后,却猛然想起了一事,却是对赵广说道:“既然要夺周坞,你这就派出探马去,从现在开始,密切监督魏军的动态,在我军发起进攻之前,我要一切周坞的动静!”

    赵广领命而去!

    整个大帐之中,却只剩下张郃与马岱二将。

    马岱却突然疑惑的问道:“张将军,我知道军心为一军之重,可太尉让我们攻打幽州,这能动摇到魏军的军心吗?就算能动,怕也乱不了几分吧?”

    张郃却是看着地图微微一笑:“德山啊,太尉用计非你我二人所能知道,我们要做的就是按照太尉所说的,引军到幽州,等我们到了幽州之后,你才能知道太尉布局之广!”

    马岱却是一脸迷糊,他不明白张郃为何如此相信马谡,毕竟他们满打满算也就三个骑兵旅,就马谡的布局能有如此大的作用?

    张郃却是笑而不语。

    次日一早,汉军这边就从营地出动了,沿着一路密林小心前进,到周坞也不过几十里的路程,可这支骑兵部队却走了将近一天,直到天色擦黑的时候,他们才赶到周坞,在周坞附近埋伏了起来。

    而马岱却带着一个骑兵旅在雁门附近埋伏了起来。

    这一埋伏就是整整一天,而就在埋伏到晚上的时候,却有斥候探马来报,说是发现一军悄悄的进入了周坞!

    这让张郃与赵广大为惊讶,两人却立刻跟着斥候,亲自到周坞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两人跟着斥候来到距离周坞大门还有数百米的地方才停了下来,却看见周坞的大门前,人影绰绰,似乎的确有一支军队在进入周坞!

    张郃却很疑惑,明日就是与陆吾预定好的日子了,为何周坞却偏偏在这个时候填兵?

    这却是怎么一回事?

    可如今懵逼的不仅仅是张郃,赵广却更加懵逼,这陆吾明明告诉自己这周坞之中就只有两千人,可现在看正在进入周坞的人马,却能足足的让周坞的驻军翻了一倍!

    就这么大的一点地方,能放下这么多人吗?

    这时候,赵广用脚指头都能想到,必然是陆吾那边出了问题!

    他悄悄的爬到张郃的身边,低声说道:“张将军,情况有些不对啊,这怕是陆吾投靠了魏军了!”

    张郃却皱着眉头,一声不发,却是招呼赵广先撤,而继续留下了斥候继续侦查这里的动态。

    在回去的路上,张郃却是一句话都么没有,赵广却是心中惴惴,毕竟是他去与陆吾联系的,这要真出了什么问题,那这三个骑兵旅的命运可就搞砸了。

    他很想去跟张郃说说话,可却不知道在这个时候,该跟张郃说些什么!

    几人就在沉默中回到了大军埋伏的密林中。

    可刚回去,就听到有士兵回报,说是抓到了一个细作!

    张郃与赵广赶紧来到细作所在的地方,却看到骑兵旅的两名士兵正在看守一人,而那人的头却被一口布袋给罩着脑袋!

    张郃让士兵将此人头上的布袋给取掉,等取掉布袋之后,赵广拿过一根火把却凑到了那人的身边,借助火光看清了那人的长相!

    “陆吾?”

    赵广看清那人的长相后,却是给吓了一跳,他没有想到此刻应该在雁门的陆吾却会出现在这里。

    “你却是如何找到我们的?”赵广此时已经开始怀疑陆吾,却没有第一时间将陆吾给放了,而是厉声喝问道。

    那陆吾却也不害怕,却是嘿嘿笑道:“我可是军情局的三十六贼之一啊,汉军如何行军,如何选择宿营地,我可是经受过训练的!”

    赵广却厉声喝道:“为何周坞里的驻军会突然增加?是不是你投靠了魏人?”

    陆吾却是微微一笑,淡定的说道:“赵将军,我的确将周坞将被偷袭的事告诉了城守,也是的确是我建议给周坞增派兵马的!”

    “你!”赵广气急:“我杀了你!”却是将腰中的剑给抽了出来,就要扎进陆吾的胸膛。

    就在他一剑要捅死陆吾的时候,却听到张郃冷冷的说道:“赵广!将你的剑给我放下!”

    赵广一脸惊讶的看着张郃,却是指着陆吾一脸不忿的说道:“张将军,此人明明已经变节,你为何不让我杀了他?”

    张郃走近赵广,一掌打掉赵广手中的剑,却对陆吾笑了起来:“假如这位真的投靠了魏人,此时来的就不是他,而是魏军了!”

    陆吾却笑着点了点头:“还是将军看的透彻!”

    张郃呵呵一笑,当即命人给陆吾松绑,却是请陆吾坐下,却是对陆吾说道。

    “我虽然知道你没有投靠魏人,却不理解你为何要这样做!你这样做,图的是什么呢?”

    那陆吾却是呵呵一笑:“这位却不知是张将军还是马将军?”

    张郃却是轻捋胡子:“某张郃!”

    “果然是张将军!”陆吾赶紧起身,却是给张郃行了一礼。

    起身之后,却是对张郃笑道:“张将军,夺周坞何如夺雁门?”

    此言一出,张郃和赵广都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