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疏月眼神一冷,“照公主的说法,边疆将士的命就不是命了?你随意泄露出去的消息,殊不知会有多少麻烦,会有多少人为此丧命。”

    “为我李家的江山牺牲,那是他们的荣幸,怎能跟本宫相提并论?”大公主冷笑,十分轻蔑的说。

    她不过是被禁足几天,根本不会有事,难不成这些人还想杀了她不成?

    “按照龙夏国的律法,若是出卖消息,轻则关上三五年,重则斩首示众,不知道公主以为自己是哪个?”秦疏月淡淡的回了一句。

    “还轮不到你来跟本宫说话。”大公主冷笑一声,不屑的说,“本公是皇族,自是与那些贱民不同。”

    大公主依旧端的高高在上的架子,对自己的身家性命有点都不担心。

    皇帝脸色铁青,他没想到,自己最疼爱的孩子,居然会勾结外敌。

    “你太让朕失望了。”皇帝闭了闭眼睛。

    “父皇,女儿知错,可女儿也是无辜的啊,女儿只是想要帮父皇分忧,想让父皇……”

    “够了,此事是你自作主张,太子可知情?”皇帝声音冷漠的问道。

    大公主愣住了,不敢置信的看着他,“父皇?您怎能相信这些奴才的话?他们是在陷害女儿!”

    到底是一心疼爱的女儿,若不是被众人揭发,他并不想做的太过。

    更重要的是,他要知道,太子有没有参与其中,是不是想要他的命!

    “父皇明鉴!女儿怎敢如此?只是……只是秦疏月太过嚣张,这才想要教训一番。”大公主痛哭流涕,“父皇,女儿冤枉啊!”

    这话听着太假,大公主和秦疏月本就没有恩怨,为何会这样做?

    说来,原本要和亲的是哈孜太子,可是后来,对方亲自改口要换成秦疏月,迎娶为太子妃。

    若是大公主,只能给老汗王做妾。

    如此差别,大公主自然是不甘心了。

    “都是这些刁民!他们是我李氏王朝的奴才而已,怎么敢以下犯上!父皇,女儿是公主,便是要了他们的命,他们也只有谢恩的份儿,怎敢质疑您?女儿建议,把他们全都杀了!”

    大公主说话时,眼神阴恻恻的看着秦疏月。

    若不是这个女人,她会更加顺利,绝不可能留下任何把柄。

    到底是自己的女儿,又没有对龙夏国造成什么影响,皇帝自然是心软的。

    “如此皇室,你我怕是老了,无法再忠君爱国。”柳曾也低声感慨,只觉得讽刺。

    皇室中人,自然把其他人都当成了奴才,想要随意打骂。

    “皇帝不仁,以百姓为刍狗。”彭宣眉头紧锁,“若长此以往,皇子公主们的气焰越发嚣张,这岂不是……”

    生灵涂炭已经在所难免。

    “大公主身处后宫,自然无处安排这些杀手,但是太子不一样,不仅在京中有宅子,还不止一处,其中一处便送给了大公主,才能让大公主拥有这些死士,私兵。”魏贤垂头拱手,继续说道。

    “魏大人,手滑要将证据,孤何时有了私兵?”太子沉声道。

    “臣既然敢说,自然是找到了证据,不仅如此,还有私藏的兵器。”魏贤立刻让人把搜出来的兵器都搬上来。

    整整八箱,皇帝脸色难看,目光犀利的看着太子,忍了又忍,把手上的奏折砸了过去,怒喝,“混账,你已经是太子,还有什么不满意的,难道要让朕现在驾崩给你让位吗?”

    太子扑通一下跪在地上,惶恐的磕头,“儿臣不敢,儿臣冤枉啊!”

    大公主有点蒙,她根本不知道这些东西是从哪里来的。

    “这不可能!”大公主大喊大叫,想要站起来,却被两个士兵按在地上不能动弹,“你们两个狗奴才!快放开本公主!”

    皇帝冷眼看着。

    上位者,最忌讳的就是有人觊觎这个位子,这两位今日犯了大忌。

    即便是再喜欢这两个孩子,只怕也不会轻饶。

    “皇妹,庄子确实是我送的,可是为何会有这些?你可一定要替皇兄证明清白啊!”太子急切的看着她。

    大公主也急了,却又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只能是一遍又一遍的求着皇帝。

    “父皇明鉴,女儿绝对不会这样做的,女儿只是想要替您分忧,都是这些狗奴才陷害!父皇定要砍了他们的脑袋!”大公主十分急切的说着。

    皇帝闭了闭眼睛,今日的事情绝对无法善了,尤其牵扯到私兵和私藏兵器,都是重罪。

    “父皇,皇兄根本不知道这些,是女儿为了以防万一才这般。”大公主哭哭啼啼的狡辩。

    “还请陛下明示,大公主勾结外敌,私自豢养死士,不知道还有什么阴谋是我们不知道的,请务必重罚。”魏贤立刻跪在地上,高声说道。

    皇帝脸色难看,这分明就是在比他做选择。

    “大公主勾结外敌,斩首示众。”皇帝闭了闭眼睛,做下决定,只是眼神越发冰冷,现在,他们应该满意了吧?

    周世峥和秦疏月现在什么都没有说,只是之分淡定的对视一眼。

    皇帝做这个决定看似松口的轻轻松松,可实际上,弃卒保帅,至少太子这里不会再收到牵连。

    大公主根本想不明白,只是一个劲儿的折腾。

    “父皇。你居然要杀我?我何罪之有啊!只是想要杀一个不顺眼的人而已,难道我连这点都没有吗?”大公主哭喊着,“这些刁奴竟敢以下犯上,父皇才应该好好去审!要了他们的脑袋”

    即便马上就要死了,大公主还一口一个刁奴,一口一个贱民,仿佛她身来高贵。

    “公主之所以能是公主,能安安稳稳的待在京城享福,可边疆的战士还在苦战,若非他们保家卫国,还会有公主吗?”秦疏月转着扳指,冷冷说道。

    大公主愣了一下,忍不住尖叫,“还用得着你来教育我?刁奴,你……”

    “把人带进去,即刻行刑。”皇帝大手一挥,脸色十分难看。

    他扫视在场众人,声音都变得阴恻恻的,“让朕亲手杀了自己的女儿,诸位爱卿,可是满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