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

    所有人进入世界山的范围之内。

    这里的神力浓厚到令人飘飘欲仙。

    但第一殿众人还没步入神者。

    只觉得压力山大。

    每个人额头上的汗大颗大颗地往下流。

    楚玄握拳,眼神坚定:

    “这也是一种修行!”

    披荆斩棘,砥砺前行!

    这是对肉身的淬炼。

    没有人放弃。

    反而趁着这个难能可贵的机会,抓紧时间淬炼。

    南宫溟那双墨玉般的俊眸闪过一抹赞赏。

    穷奇幼崽的速度非常快。

    有一种迫不及待的兴奋感。

    很快。

    一棵参天古树出现在众人眼中。

    金灿灿的光芒,映照着漫天的光辉。

    计睺鬼皇难掩欣喜:

    “黄金神树!!”

    这是一株非常稀有的神药。

    由天地孕化,永生不腐。

    万年才能结一次果。

    药离笙也一脸激动:

    “一枚黄金神果能够增加百年的寿元。”

    “不仅能促进修炼突破瓶颈。”

    “还能治愈体内的暗伤。”

    “使得血肉重生,脱胎换骨。”

    诸葛瑾年哇了一声:

    “那我吃十颗进去,是不是就能活一千年啦?”

    钟离无双扑哧一笑:

    “物极必反啊大哥。”

    众人哄堂大笑。

    诸葛瑾年砸吧砸吧嘴:“好吧。”

    小饕餮,万毒神树,以及煌渊剑也从空间里出来。

    一个个兴奋而激动地扑向黄金神树。

    四周没有危险。

    穷奇幼崽早就趴在一颗黄金神果上,吭哧吭哧的啃起来了。

    那模样,真香!

    计睺鬼皇感叹:

    “黄金神树的生长地点非常隐秘,最会躲藏。”

    “即使是那些无上人杰都很难寻找得到。”

    “你们这运气,真是绝了!”

    百里上虞笑嘻嘻:

    “那可不,我们家氿氿的运气绝对逆天。”

    苏氿笑了笑:

    “我和南宫溟替你们护法。”

    “大家速速炼化。”

    众人相视,激动而开心:

    “得嘞。”

    毕竟是异常罕见的神药。

    黄金神果对他们的修炼就如同及时雨般。

    有着非常大的帮助。

    转眼间。

    每个人怀里都抱满了黄金神果。

    每服用完一颗,迅速入定炼化。

    整个空间药香扑鼻。

    一道道身影流光溢彩。

    苏氿不急。

    毕竟,这等好东西。

    她向来都是连根拔起的。

    似是想到了什么。

    苏氿侧目,望向南宫溟:

    “这黄金神果能治疗你的心魔吗?”

    南宫溟宠溺地揉了揉苏氿的小脑袋。

    他朱唇殷红。

    那脸上潋滟的笑,显得异常妖冶而绚丽:

    “不能。”

    “但可以快速激发被压制的修为。”

    苏氿凤眸掠过一抹黯淡,转瞬即逝。

    她担心南宫溟的心魔会在关键时刻出来捣乱。

    那样,会给南宫溟带来致命的威胁。

    苏氿隐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且她的预感向来很准。

    苏氿将心里的想法道出:

    “获取神源之后。”

    “我不想那么快就解开禁忌劫。”

    南宫溟嘴角的笑意敛了起来,一脸严肃:

    “禁忌劫必须解开。”

    这是小苏苏的死劫。

    虽然是成亲洞房才会触发。

    可难保天道女帝不会突然发癫。

    只要禁忌劫一天没解。

    小苏苏被察觉的危险就会存在。

    更何况,一旦进入神魔大陆。

    被发现的可能性就更大。

    南宫溟不允许这样一把刀悬在头上。

    苏氿认真道:

    “你身上的心魔是与生俱来的。”

    “你的禁忌劫也是从小自带。”

    “若是在解开禁忌劫的过程中,心魔出来捣乱。”

    “届时你会丧命的。”

    南宫溟灼热的大掌抚摸着她的脸颊:

    “你不相信为夫的实力?”

    苏氿有些生气:

    “这不是相不相信的问题。”

    “如果你的心魔封印没有破开。”

    “那我会很乐意且迫不及待地解开禁忌劫。”

    “但心魔的存在会让你有生命危险。”

    “你不舍得我受伤,我同样不希望你出事。”

    时时刻刻遭遇心魔的侵蚀。

    这样的痛,不是谁都能忍受的。

    南宫溟将她拥在怀里,叹了叹气:

    “这点痛不算什么。”

    苏氿心脏一抽,拳头攥紧:

    “但你有没有想过,我很在意。”

    南宫溟永远都在为她着想。

    她不能什么都不做。

    “有什么办法能彻底清除心魔?”

    苏氿忽然想起。

    当初在风云大陆的时候。

    解开封印当天,她差点走火入魔了。

    “当时你用心头血帮我……”

    她的话还没说完。

    南宫溟那张俊美无双的面容就沉了下来:

    “小苏苏,我不允许你有这种想法。”

    苏氿没好气道:

    “我不是那个意思。”

    南宫溟偏执成性。

    苏氿相信,如果她将自己的心头血给他。

    那他一定会暴走。

    且不说心头血能不能消除心魔。

    就算给他,他也会还回来。

    如此会形成恶性循环。

    两人的修为都会倒退。

    得不偿失。

    思及此。

    苏氿那张美魇绝世的脸上,黛眉轻拧了起来。

    南宫溟骨节修长的指尖温柔地抚平她的眉心:

    “解决心魔的唯一办法,是回归不朽帝族。”

    “但是!”

    “那样我就有可能会忘记你。”

    “会忘记我们的一切。”

    南宫溟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小苏苏舍得吗?”

    苏氿怔住:“忘记我?”

    她挑了挑眉:

    “行啊。”

    “那等我找到娘亲之后,就仔细挑一挑娘亲给我挑选的夫婿都有哪些。”

    “瞧一瞧他们俊不俊,威不威猛……唔!!”

    苏氿的话音未尽。

    薄唇就被南宫溟咬住,所有的话都堵了回去。

    苏氿轻吸一口冷气:

    “南宫溟,你属小狗的?!”

    南宫溟那美得颠倒众生的脸上蕴满了不开心。

    整个人醋气横飞:

    “不准提其他男人。”

    “不准看,不准挑,更不准选!”

    “只能有我一个!”

    他当然不会让自己忘记小苏苏。

    之所以这么问。

    纯粹是想要看看她会怎么回答。

    南宫溟气呼呼的盯着她。

    苏氿笑意盈盈:

    “你都忘记我了,还不允许我选其他人啊?”

    “好霸道哦。”

    南宫溟气得胸膛起伏,一脸控诉:

    “我忘记你,那你不会来找我吗?”

    “唤醒我的记忆不行吗?”

    苏氿点了点他的胸膛,笑得凤眸弯弯:

    “邪帝大人残酷暴戾,谁能近得了你的身噢?”

    “又傲娇又霸道,脸色臭起来大杀四方的时候,谁能拦得住?”

    一旦回归不朽帝族。

    南宫溟的修为就会前所未有的强大。

    是整个不朽帝族的掌舵人。

    届时,不朽帝族那些族老估计都会被他吓得瑟瑟发抖。

    南宫溟傲娇地转过头哼哼:

    “你可以。”

    “你拦得住。”

    苏氿跟他拉手手,啧啧地假设:

    “就你这脾气,还没见到你,人就被轰出洪荒万界了。”

    “连面都见不到,怎么找噢?”

    南宫溟瞥了她一眼,认真地思索:

    “有点道理。”

    “不过还有一点是,不朽帝族那些老家伙可能会给我塞联姻。”

    苏氿诧异:

    “那么可怜?”

    南宫溟:“?”

    他眼神幽怨:

    “你的第一反应难道不是着急吗?”

    苏氿不解:

    “急啥?”

    “人家塞人给你,你会要?”

    南宫溟脸色臭臭:“当然不会。”

    洪荒共主如果连自己的婚姻都不能做主的话。

    那要这个身份有何用?

    他的强大,是为了保护自己所爱之人。

    那些老家伙若是敢给他塞人。

    那他就来一个杀一个,眼不见为净。

    苏氿摊手:“那不就行了?”

    南宫溟说不过她,开始生闷气。

    苏氿笑嘻嘻地吻了吻他的脸颊,哄着他:

    “不气不气。”

    “我们家的冥王殿下-邪帝大人-神主大人最棒棒。”

    南宫溟傲娇地睨着她:

    “吻哪里呢?”

    “也太没诚意了吧?”

    一边说着,还一边指了指自己的唇瓣。

    暗示得非常明显。

    那模样,又得意,又欠揍。

    苏氿心中好笑。

    真是傲娇又臭屁的妖孽。

    苏氿扫了眼正在专注修炼的小伙伴们。

    没人发现,亲一下也没事儿。

    难得的温存时刻。

    苏氿凑了过去,正要亲吻而上。

    可倏然。

    咚的一声。

    穷奇幼崽从天而降摔了下来。

    它一屁股坐地上。

    两只小爪爪还抱着个啃了两口的黄金神果,一脸茫然。

    “嗝~”

    穷奇幼崽打了个饱嗝。

    它睁着那双黑溜溜的大眼睛,歪着头,如同喝醉了般,一脸好奇又迷茫地看着两人。

    那眼神仿若在说:粑粑麻麻你们在弄啥嘞?

    苏氿浑身僵硬,尴尬地脚底扣地。

    她下意识转身就想跑。

    南宫溟脸色一黑。

    他一手敲晕穷奇幼崽。

    迅速扣住苏氿的后脑勺,深深地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