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五章 肯定是因为我们很专业！
腾达律师事务所门口，孙燕等一行三十多人准备离开，老唐这次送到了门口。
主要还是因为这些客户的到来，帮他激活了又一个任务！
天可怜见，系统自从他上次受伤后，任务激活次数越来越少了。
比如说上次重回林城那档子事，要是放在以前，高低得给整个黑心任务。
结果呢，大概是猜到那个事会很容易，别说黑心了，连個任务都没给刷新，搞得老唐现在又出现寿元焦虑了。
姓名：唐方镜
当前寿命：一年十一个月
两年，是老唐能接受的心理底线。
一旦跌破两年，他就会产生焦虑，就会想着拼命完成任务。
但是现在的问题是，很多事他都去拼命了，狗比系统不给任务啊！
所以现在，凡是能给他带来任务的客户，那都值得他送到门口！
又想起居海清了，有日子没聊过了，也不知道最近在忙什么，要是能再给自己弄个任务就更好了。
最好是那种命多事少的任务……
孙燕等人这会儿已经开口道：“唐主任，那这件事就麻烦您了。”
老唐看着自己系统面板上的任务提示，脸上保持着笑容道：“不麻烦，一点都不麻烦，你们回去的路上慢点啊。”
这样的麻烦最好能多点，让他直接攒够一百年的寿命，到时候就是从律师开始的长生了。
“那您回去吧，不用送了。”
走远后维权群里便有人说道：“这位唐律师的态度很好啊，脾气也很好，你看还把咱们送下楼，谁说他这人傲慢的？”
“网上那些人天天胡咧咧你们又不是不知道……”
以前那个刘乐天可从来没有送他们下楼的，唐律师真的好人。
等孙燕一行人都走了，老唐这才哼着小曲一路回到了律所，这次他必须得好好研究，争取刷一个高完成度出来。
而等老唐的身影消失后，大门后面冒出来了一个人，正是老王。
只是这会儿老王的表情不太对，这……明明自己都在外面弄了那么大的招牌，为什么来的客户都喊老唐是主任啊！
而且老唐这厮肯定很开心，你看他都开心的唱起来了！
不行，这个广告还不太醒目，自己还得想个更醒目的方法，对一定是这样！
老王似乎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得，随即匆匆忙忙的出了门。
老唐哼着小曲回了办公室，随即将自己关在里面开始研究。
系统面板上，任务明晃晃的，看着都很爽。
任务目标：用法律的手段，让黑心职业闭店人接受教育。
任务进度：0%
任务奖励：完成度百分之五十，奖励……
完成度百分之两百，奖励寿命六个月
有点坑，这种针对一个群体的案件，两百的完成度之下，咋也不得给个一年的寿命啊。
半年……如果自己是那种普通律师，估计等做完任务，黄花菜都凉了。
所以，这个案子肯定还要以刑事角度作为切入的。
他唐方镜真的不喜欢刑法，你看这都是系统逼他的！
正在此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老唐回过神来道：“请进。”
门被推开，张伟走了进来，脸上的表情看着很不对的样子。
“回来了？自行车那个案子办的咋样了？”老唐随口问道。
张伟闻言开口道：“案子办的很顺利，那个叫李义利的人被抓之后就很配合，这种案子不好找受害人，刘瀚文算是唯一受害人，退赔起来会很快。”
“应该这两天就能到账吧。”
老唐这边帮忙的案子自然是消费者纠纷的案子，至于说把对方送进去，那只是为了加快解决消费者纠纷。
真的走起诉，一审二审打完再弄强制执行，那太浪费时间了。
别说最开始的一千块，就算是退一赔三的三千块也不值得去做。
但是，让对方自己配合退赃就快很多了，你就说这快不快吧。
对此老唐没有任何意外。
然而，张伟犹豫了半天还是道：“唐主任，我今天来……是想坦白一下，我去报警的时候提到过伱的名字。”
“我当时说这案子是你做的，而且对这案子很上心……”
这是张伟犹豫几天后的结果，虽然他不说没人会知道，但他还是决定和老唐坦白一切。
不然心里总感觉过不去这道坎。
老唐正在喝茶呢，闻言停了下来，指了指张伟道：“你这是拿我的名字去威胁别人了啊，我这好好的名声都被你们给败坏了。”
一会儿说他喜欢送人进去，一会儿说他喜欢重刑主义，甚至还说他喜欢死刑，而且特别喜欢枪毙……
他只是个普通律所主任而已，又不是变态！
张伟不敢说话，虽然他觉得唐主任的名声明明很好来着。
“算了，下不为例，你回去把刑法给我抄一遍。”
张伟松了口气，赶紧道：“好的唐主任，没问题，那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啊……”
“你先别急着走，我这新接了个案子，这个案子挺有意思的，你先回去看看，然后考虑考虑可以从哪个点来入手。”老唐再次开口道。
说着话，将手里的卷宗材料递了过去。
唐主任又接了个案子？张伟马上来了兴趣。
眼瞅着张伟离开，老唐也是笑了。
确实没想到，现在律所里这么多律师，思想上最接近自己的，居然是当初这个被称为“扫把星律师”的张伟。
这么几年，所里不是没有过那种天赋很好的新人，老唐也进行过培养和考察，但是效果却不太好。
毕竟大家做律师最重要的还是赚钱，都像他唐方镜一样不惜代价，甚至不惜自己贴钱，那还做个毛线的律师。
不过这个案子，老唐已经有了想法！
那个跑路的老板肯定找不到，所以只能从职业闭店人来入手。
而且，像是诈骗和合同诈骗这种方向同样不太好弄，这些闭店人能做到现在，肯定是有两把刷子的。
最主要的是，这种证据没有那么好收集。
自己之前让孙燕专门提了自己的名字，所以这会儿，估计对方已经知道自己接了案子。
表面上看打草惊蛇，对方可能会有防备，但实际上，刑事案件，你防不防备的，根本不重要。
因为刑事案件本身就是对你做过的事进行的惩处。
那接下来，首先可以和对方交流一下，不是喜欢调解嘛，那就好好调解，京州市第一监狱，第二监狱，东方市第三监狱等等这些地方的人谁不知道他唐方镜最喜欢调解了！
而在另一边，汉东政法大学的刘瀚文放下手机，虽然知道唐律师出马，自己的案子会很快，但是这么快还是有点出乎他的意料。
尤其是这个案子他作为学习小组成员是一直跟着的。
“瀚文，对方真的给你赔了三千块？”宿舍的舍友很是震惊道。
刘瀚文点点头，脸上浮现出一丝兴奋道：“对啊，而且是上赶着求我要的，不要都不行。”
因为之前和他联系的是一个年轻女孩，自称是卖自行车那个李义利的女朋友，加了他的微信各种哀求。
刘瀚文才大一，正是男孩子最喜欢幻想的年纪，面对已经是大四学姐各种会打扮的谭慧慧，这个时候肯定稍微兴奋了一点点。
那个李义利真踏马的运气好，自己都进去了，女朋友还不离不弃的，居然愿意做这种事……
不对，那人运气也不咋地，面对唐律师居然敢说那样的话，进去好像也正常。
可惜啊，案子做完学习小组就解散了，也不知道啥时候再有机会。
一边想着，刘瀚文一边掏出手机又开始发消息：“谭同学，钱收到了，你也不要太伤心……”
………
自从那个唐方镜接了案子已经过去三天了，这三天里罗永一直都比较担心。
他让公司的员工从各方面打听情况，结果反馈都是没有情况，那位唐律师好像就是按部就班的准备二审，其他的什么都没做。
这下子罗永也有点糊涂了，难道是我们这边太专业，那个唐方镜也没什么好办法？
也有可能，毕竟他们这种事干了很多年，基本上都没什么事。
就算是真的有问题，比如那些舆论曝光上了热搜的，后面顶多也是退款。
想着想着，罗永慢慢放下心来，没必要操心，唐方镜也就是个人而已。
“那罗总，咱们现在怎么办呢？”有人问道。
“怎么办，继续呗，还是通过法院沟通看能不能调解，记住了，一定是要让法院出面联系对方，我们不要自己去联系。”罗永说道。
对方肯定不会同意，但无所谓啊，本来就是为了拖延。
法院那边也不会咋样，只要有一丝调解的可能，法院都会进行调解。
而在京州市中院这边，主审法官老张同样头疼，他是在前天收到的关于变更诉讼代理人的通知。
诉讼活动中如果要变更代理人，必须得书面通知法院，然后由法院通知对方当事人。
你不书面通知，那法院不知道你换了代理人，到时候你的新代理人连法庭都进不去……
老张收到通知就开始头疼了，因为现在他们确实打算把这个案子进行调解，结果代理人突然成了唐方镜。
京州法院系统谁不知道唐方镜，这位在调解中拍桌子走人的情况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不过他还是拨通了电话，最起码也得有个态度。
“喂，腾达律师事务所唐律师是吧，我是中院合议庭法官张泽瑞……”
“张法官啊，你好你好，是那个案子的事吧？”
“对对，就是那个案子，现在的情况就是，上诉人那边调解的意愿是很强烈的，你这边的想法呢？”老张开口问道。
电话里的声音响起：“啊，调解是吧，我这边也其实愿意调解的，那咱们定个时间吧，尽快调解如何？”
“唐律师，调解不是说我们法院偏向于谁，这是诉源治理……啊？你愿意调解？”老张愣住了。
“对啊，我特别愿意，所以张法官，你尽快安排时间。”
挂了电话，老张有点狐疑，唐方镜啥时候这么好说话了？
他可是很了解对方的。
不过无所谓，只要能调解，那其他的都随意，反正他是民庭法官，又不是刑庭的。
于是到了下午的时候，罗永这边接到了法院电话。
“什么？你说唐方镜那边愿意调解？这……真的吗？”罗永看着面前的员工满脸疑惑道。
员工回道：“就是这么说的，明天上午让我们去中院，说尽快把这个事解决了，省的麻烦。”
主要是在培训机构闭店后，孙燕等人因为这个事没少去信访，上上下下都很麻烦，都想着早点完事。
罗永是真的懵了，做梦都想不到唐方镜居然愿意调解，他那人不是特别讨厌调解吗？
“咱们咋办啊罗总？”
“去，去调解，反正拖时间就行。”
虽然对方答应调解有点出乎意料，但也没什么，还是在掌控之中。
就在这样的氛围中，时间来到了第二天早上。
老唐起床看了看日历，今天的日子挺不错。
你看看又适合死刑又适合无期的，这就挺好，结婚那种事哪天都不合适。
起床穿好衣服在楼下吃了点东西，随即便直奔京州市中院。
到了门口先感慨一番，有日子没来了，你还别说，这地方越看越亲切。
等老唐进了调解室，发现这边人已经到齐了。
“唐律师来了，这边坐吧，咱们昨天打过电话，我是那个张法官。”老张开口道。
“张法官早啊，我这让各位久等了，不好意思啊。”老唐满脸歉意地坐下，随即看向了对面的男人。
张法官开始介绍道：“这位就是上诉方的代理人田先生。”
“田律师，这位是腾达律师事务所唐方镜律师，被上诉方的代理律师。”
“那现在咱们就开始吧，田先生，你这边先说吧。”
被叫做田先生的男人开口道：“唐律师你好，现在的情况估计你也清楚，我这边的当事方确实无力进行赔付，但是我们真的很有诚意。”
“现在生意都不好做，我的当事方公司亏损太大了，全额赔付真的做不到，只能是说尽力来赔……”
“现在就是说，百分之五十的这个能不能接受……”
老唐静静地看着，对方这人的表演，就连他都不得不佩服，真的可以说是影帝级别的表演。
那些荧幕上各种被封“影帝影后”之类的明星，和这位比起来真的弱爆了。
如果不是他很了解这件事，可能真的以为对方是非常有诚意的。
这种事为什么不好解决，这也是一个问题。
在公安机关，市场监管部门以及法院看来，人家这可比跑路的那些强多了，不跑路，而且态度特别好，沟通一直都在保持。
这样的情况下，你说让我们以诈骗给他们立案？这想想都不可能。
老唐没说话，静静地等对面说完才开口道：“田先生，你是英皇公司的代理人，我看起诉状上写着你是英皇培训公司的法务。”
“我比较好奇的一点就是，按你说的，现在英皇培训公司已经要到破产清算的地步了，他们给你发工资吗？发多少啊？”
“当然你也可以不回答，我就是出于好奇，只不过满足不了我的好奇心，可能我就会坐不住……”
对面的田先生闻言顿时愣住，他准备了一肚子的话，愣是没想到对方居然会问自己这个问题。
主要还是因为这些客户的到来，帮他激活了又一个任务！
天可怜见，系统自从他上次受伤后，任务激活次数越来越少了。
比如说上次重回林城那档子事，要是放在以前，高低得给整个黑心任务。
结果呢，大概是猜到那个事会很容易，别说黑心了，连個任务都没给刷新，搞得老唐现在又出现寿元焦虑了。
姓名：唐方镜
当前寿命：一年十一个月
两年，是老唐能接受的心理底线。
一旦跌破两年，他就会产生焦虑，就会想着拼命完成任务。
但是现在的问题是，很多事他都去拼命了，狗比系统不给任务啊！
所以现在，凡是能给他带来任务的客户，那都值得他送到门口！
又想起居海清了，有日子没聊过了，也不知道最近在忙什么，要是能再给自己弄个任务就更好了。
最好是那种命多事少的任务……
孙燕等人这会儿已经开口道：“唐主任，那这件事就麻烦您了。”
老唐看着自己系统面板上的任务提示，脸上保持着笑容道：“不麻烦，一点都不麻烦，你们回去的路上慢点啊。”
这样的麻烦最好能多点，让他直接攒够一百年的寿命，到时候就是从律师开始的长生了。
“那您回去吧，不用送了。”
走远后维权群里便有人说道：“这位唐律师的态度很好啊，脾气也很好，你看还把咱们送下楼，谁说他这人傲慢的？”
“网上那些人天天胡咧咧你们又不是不知道……”
以前那个刘乐天可从来没有送他们下楼的，唐律师真的好人。
等孙燕一行人都走了，老唐这才哼着小曲一路回到了律所，这次他必须得好好研究，争取刷一个高完成度出来。
而等老唐的身影消失后，大门后面冒出来了一个人，正是老王。
只是这会儿老王的表情不太对，这……明明自己都在外面弄了那么大的招牌，为什么来的客户都喊老唐是主任啊！
而且老唐这厮肯定很开心，你看他都开心的唱起来了！
不行，这个广告还不太醒目，自己还得想个更醒目的方法，对一定是这样！
老王似乎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得，随即匆匆忙忙的出了门。
老唐哼着小曲回了办公室，随即将自己关在里面开始研究。
系统面板上，任务明晃晃的，看着都很爽。
任务目标：用法律的手段，让黑心职业闭店人接受教育。
任务进度：0%
任务奖励：完成度百分之五十，奖励……
完成度百分之两百，奖励寿命六个月
有点坑，这种针对一个群体的案件，两百的完成度之下，咋也不得给个一年的寿命啊。
半年……如果自己是那种普通律师，估计等做完任务，黄花菜都凉了。
所以，这个案子肯定还要以刑事角度作为切入的。
他唐方镜真的不喜欢刑法，你看这都是系统逼他的！
正在此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老唐回过神来道：“请进。”
门被推开，张伟走了进来，脸上的表情看着很不对的样子。
“回来了？自行车那个案子办的咋样了？”老唐随口问道。
张伟闻言开口道：“案子办的很顺利，那个叫李义利的人被抓之后就很配合，这种案子不好找受害人，刘瀚文算是唯一受害人，退赔起来会很快。”
“应该这两天就能到账吧。”
老唐这边帮忙的案子自然是消费者纠纷的案子，至于说把对方送进去，那只是为了加快解决消费者纠纷。
真的走起诉，一审二审打完再弄强制执行，那太浪费时间了。
别说最开始的一千块，就算是退一赔三的三千块也不值得去做。
但是，让对方自己配合退赃就快很多了，你就说这快不快吧。
对此老唐没有任何意外。
然而，张伟犹豫了半天还是道：“唐主任，我今天来……是想坦白一下，我去报警的时候提到过伱的名字。”
“我当时说这案子是你做的，而且对这案子很上心……”
这是张伟犹豫几天后的结果，虽然他不说没人会知道，但他还是决定和老唐坦白一切。
不然心里总感觉过不去这道坎。
老唐正在喝茶呢，闻言停了下来，指了指张伟道：“你这是拿我的名字去威胁别人了啊，我这好好的名声都被你们给败坏了。”
一会儿说他喜欢送人进去，一会儿说他喜欢重刑主义，甚至还说他喜欢死刑，而且特别喜欢枪毙……
他只是个普通律所主任而已，又不是变态！
张伟不敢说话，虽然他觉得唐主任的名声明明很好来着。
“算了，下不为例，你回去把刑法给我抄一遍。”
张伟松了口气，赶紧道：“好的唐主任，没问题，那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啊……”
“你先别急着走，我这新接了个案子，这个案子挺有意思的，你先回去看看，然后考虑考虑可以从哪个点来入手。”老唐再次开口道。
说着话，将手里的卷宗材料递了过去。
唐主任又接了个案子？张伟马上来了兴趣。
眼瞅着张伟离开，老唐也是笑了。
确实没想到，现在律所里这么多律师，思想上最接近自己的，居然是当初这个被称为“扫把星律师”的张伟。
这么几年，所里不是没有过那种天赋很好的新人，老唐也进行过培养和考察，但是效果却不太好。
毕竟大家做律师最重要的还是赚钱，都像他唐方镜一样不惜代价，甚至不惜自己贴钱，那还做个毛线的律师。
不过这个案子，老唐已经有了想法！
那个跑路的老板肯定找不到，所以只能从职业闭店人来入手。
而且，像是诈骗和合同诈骗这种方向同样不太好弄，这些闭店人能做到现在，肯定是有两把刷子的。
最主要的是，这种证据没有那么好收集。
自己之前让孙燕专门提了自己的名字，所以这会儿，估计对方已经知道自己接了案子。
表面上看打草惊蛇，对方可能会有防备，但实际上，刑事案件，你防不防备的，根本不重要。
因为刑事案件本身就是对你做过的事进行的惩处。
那接下来，首先可以和对方交流一下，不是喜欢调解嘛，那就好好调解，京州市第一监狱，第二监狱，东方市第三监狱等等这些地方的人谁不知道他唐方镜最喜欢调解了！
而在另一边，汉东政法大学的刘瀚文放下手机，虽然知道唐律师出马，自己的案子会很快，但是这么快还是有点出乎他的意料。
尤其是这个案子他作为学习小组成员是一直跟着的。
“瀚文，对方真的给你赔了三千块？”宿舍的舍友很是震惊道。
刘瀚文点点头，脸上浮现出一丝兴奋道：“对啊，而且是上赶着求我要的，不要都不行。”
因为之前和他联系的是一个年轻女孩，自称是卖自行车那个李义利的女朋友，加了他的微信各种哀求。
刘瀚文才大一，正是男孩子最喜欢幻想的年纪，面对已经是大四学姐各种会打扮的谭慧慧，这个时候肯定稍微兴奋了一点点。
那个李义利真踏马的运气好，自己都进去了，女朋友还不离不弃的，居然愿意做这种事……
不对，那人运气也不咋地，面对唐律师居然敢说那样的话，进去好像也正常。
可惜啊，案子做完学习小组就解散了，也不知道啥时候再有机会。
一边想着，刘瀚文一边掏出手机又开始发消息：“谭同学，钱收到了，你也不要太伤心……”
………
自从那个唐方镜接了案子已经过去三天了，这三天里罗永一直都比较担心。
他让公司的员工从各方面打听情况，结果反馈都是没有情况，那位唐律师好像就是按部就班的准备二审，其他的什么都没做。
这下子罗永也有点糊涂了，难道是我们这边太专业，那个唐方镜也没什么好办法？
也有可能，毕竟他们这种事干了很多年，基本上都没什么事。
就算是真的有问题，比如那些舆论曝光上了热搜的，后面顶多也是退款。
想着想着，罗永慢慢放下心来，没必要操心，唐方镜也就是个人而已。
“那罗总，咱们现在怎么办呢？”有人问道。
“怎么办，继续呗，还是通过法院沟通看能不能调解，记住了，一定是要让法院出面联系对方，我们不要自己去联系。”罗永说道。
对方肯定不会同意，但无所谓啊，本来就是为了拖延。
法院那边也不会咋样，只要有一丝调解的可能，法院都会进行调解。
而在京州市中院这边，主审法官老张同样头疼，他是在前天收到的关于变更诉讼代理人的通知。
诉讼活动中如果要变更代理人，必须得书面通知法院，然后由法院通知对方当事人。
你不书面通知，那法院不知道你换了代理人，到时候你的新代理人连法庭都进不去……
老张收到通知就开始头疼了，因为现在他们确实打算把这个案子进行调解，结果代理人突然成了唐方镜。
京州法院系统谁不知道唐方镜，这位在调解中拍桌子走人的情况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不过他还是拨通了电话，最起码也得有个态度。
“喂，腾达律师事务所唐律师是吧，我是中院合议庭法官张泽瑞……”
“张法官啊，你好你好，是那个案子的事吧？”
“对对，就是那个案子，现在的情况就是，上诉人那边调解的意愿是很强烈的，你这边的想法呢？”老张开口问道。
电话里的声音响起：“啊，调解是吧，我这边也其实愿意调解的，那咱们定个时间吧，尽快调解如何？”
“唐律师，调解不是说我们法院偏向于谁，这是诉源治理……啊？你愿意调解？”老张愣住了。
“对啊，我特别愿意，所以张法官，你尽快安排时间。”
挂了电话，老张有点狐疑，唐方镜啥时候这么好说话了？
他可是很了解对方的。
不过无所谓，只要能调解，那其他的都随意，反正他是民庭法官，又不是刑庭的。
于是到了下午的时候，罗永这边接到了法院电话。
“什么？你说唐方镜那边愿意调解？这……真的吗？”罗永看着面前的员工满脸疑惑道。
员工回道：“就是这么说的，明天上午让我们去中院，说尽快把这个事解决了，省的麻烦。”
主要是在培训机构闭店后，孙燕等人因为这个事没少去信访，上上下下都很麻烦，都想着早点完事。
罗永是真的懵了，做梦都想不到唐方镜居然愿意调解，他那人不是特别讨厌调解吗？
“咱们咋办啊罗总？”
“去，去调解，反正拖时间就行。”
虽然对方答应调解有点出乎意料，但也没什么，还是在掌控之中。
就在这样的氛围中，时间来到了第二天早上。
老唐起床看了看日历，今天的日子挺不错。
你看看又适合死刑又适合无期的，这就挺好，结婚那种事哪天都不合适。
起床穿好衣服在楼下吃了点东西，随即便直奔京州市中院。
到了门口先感慨一番，有日子没来了，你还别说，这地方越看越亲切。
等老唐进了调解室，发现这边人已经到齐了。
“唐律师来了，这边坐吧，咱们昨天打过电话，我是那个张法官。”老张开口道。
“张法官早啊，我这让各位久等了，不好意思啊。”老唐满脸歉意地坐下，随即看向了对面的男人。
张法官开始介绍道：“这位就是上诉方的代理人田先生。”
“田律师，这位是腾达律师事务所唐方镜律师，被上诉方的代理律师。”
“那现在咱们就开始吧，田先生，你这边先说吧。”
被叫做田先生的男人开口道：“唐律师你好，现在的情况估计你也清楚，我这边的当事方确实无力进行赔付，但是我们真的很有诚意。”
“现在生意都不好做，我的当事方公司亏损太大了，全额赔付真的做不到，只能是说尽力来赔……”
“现在就是说，百分之五十的这个能不能接受……”
老唐静静地看着，对方这人的表演，就连他都不得不佩服，真的可以说是影帝级别的表演。
那些荧幕上各种被封“影帝影后”之类的明星，和这位比起来真的弱爆了。
如果不是他很了解这件事，可能真的以为对方是非常有诚意的。
这种事为什么不好解决，这也是一个问题。
在公安机关，市场监管部门以及法院看来，人家这可比跑路的那些强多了，不跑路，而且态度特别好，沟通一直都在保持。
这样的情况下，你说让我们以诈骗给他们立案？这想想都不可能。
老唐没说话，静静地等对面说完才开口道：“田先生，你是英皇公司的代理人，我看起诉状上写着你是英皇培训公司的法务。”
“我比较好奇的一点就是，按你说的，现在英皇培训公司已经要到破产清算的地步了，他们给你发工资吗？发多少啊？”
“当然你也可以不回答，我就是出于好奇，只不过满足不了我的好奇心，可能我就会坐不住……”
对面的田先生闻言顿时愣住，他准备了一肚子的话，愣是没想到对方居然会问自己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