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谁给她洗脑了啊。

    不是最看好自己跟江祁聿的未来吗?

    宁妩满脸疑惑:“葭意,谁跟你说什么了吗,我现在挺好的,结婚肯定是要结婚的,我逃跑干什么?”

    好姐妹一听这话原地踏步了几下,整个人都有些着急,李葭意打量着她觉得宁妩被毒茶了。

    “是有人找到我说了你被江祁聿囚禁,限制人身自由,并且你还说了你不愿意嫁给他,可江祁聿这个禽兽不同意!”

    “最重要的是什么,他身边还有别的女人,别以为我不知道,那女人都成贴身秘书了!”

    “我跟你说,我爸身边那个助理做着做着就做到了床上去,你懂我的意思吧,我一开始以为你们是情投意合,两口子玩情趣,现在看来就是他单纯玩弄你!”

    李葭意抓住宁妩的手,盯着对方情绪激动,作为双方最好的朋友,此时此刻自己就是唯一坚定站在她身后的人。

    这,这些话真是骇人听闻啊。

    宁妩深深地看着闺蜜,自己内心是感动的,可是她现在的真实情况确实不敢轻举妄动。

    “我明白你是担心我,但是现在这个情况就是我不能离开,我还是要跟他结婚无论什么结果。”

    “葭意,我并不想把你牵扯进这件事来,还你自己的事,别喜欢上不该喜欢的人,痛苦的只是你。”

    在这今天这样日子里,原本她应该是最幸福的那个人,也应该祝愿好闺蜜未来幸福。

    可两个人都无条件的想救对方,这才是真爱吧。

    李葭意欲言又止,提到自己的事她显然很难受:“我…我都没机会,反正你的事更重要。”

    “你确定不逃婚吗,真的要永远被江祁聿那个禽兽囚禁起来?”

    宁妩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其实他没你想的那么坏。”

    “我怎么想无所谓,重要的是你真的不逃,这个机会可是千载难逢,江家婚宴世纪盛大也不为过,到时候全城的交通眼线也会少很多,成功离开的几率很大。”

    “错过了这次就没有下一次了,而且真结婚了,你就是江太太,身份上压着你想走都走不了。”

    李葭意满心满眼的心疼,都看错那个男人了。

    想想自己之前天真的想法,江祁聿真的太会伪装了,事到如今才发现这个人简直禽兽不如,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那些照片都不敢给她看。

    还有那个季琛是不是男人,早不追晚不追偏偏人家都快结婚了才说喜欢宁妩,怎么不等人死了说。

    而且还那么没用。

    宁妩想过这个问题,江祁聿变态大多数是因为自己不听话,要反抗他所以不当人。

    结婚后她尽量避开一些听话的事,让他正常点也不是不行。

    至于人身自由,他不会真囚禁自己一辈子吧。

    总之有的是办法。

    “如果按你说的我逃婚,江祁聿禽兽的话肯定会拿我父母威胁我,我怎么走?”

    这才是问题的核心,自己一个人什么时候走都行,可是父母…她舍弃不了啊。

    李葭意转着眼珠子说:“把你父母提前先接走不就好了。”

    宁妩觉得她还是太异想天开:“好了。葭意我的事就这样也没事,等婚礼过后我父母还是要出国的,生意在国外拓展,不会一直留在这。”

    “这件事就此打住,不要再说了。”

    李葭意叹气:“那我问一句,季琛还有可能吗?”

    这是人家委托自己问的,问一问而已又没什么。

    宁妩觉得这个也对很荒唐:“要是有可能喜欢上别人,我也不会追着江祁聿这么多年。”

    “更何况现在还要结婚了。”

    李葭意懂了,十分遗憾地说:“季琛为了你豁出去一切,安排了抢婚,后路都准备好了,我觉得逃出去的机会很大。”

    宁妩立马问:“这件事就只有你们参与?”

    李葭意点点头认真道:“这种事肯定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啊,你放心安全得很。”

    由于给她换婚服的人都被遣散出去了,而她又一直没出去。

    江祁聿过来敲门了:“小阿妩,锁门干什么?”

    男人的声音听起来如坠冰窟。

    李葭意瞬间怂了:“我…我躲一下。”

    看到那边厚厚的衣服都堆在一起,就躲到了那边。

    宁妩一阵心慌,赶紧过去把门打开:“没什么啊,我换衣服喜欢自己来,不想有别人在。”

    她刻意地挡在男人身前,僵硬的脸流露出的情绪都是心虚。

    江祁聿看着她衣服换了一半,沙发上的几件套都还没穿上,头发散开也没有盘:“李葭意来了。”

    躲起来的李葭意心都要跳出来了,捂住自己嘴紧张得要死。

    ‘别发现我!’

    宁妩有种什么都藏不住的感觉,她干巴巴地笑着:“又…又走了,跟我说了两句话,让我跟你好好在一起过日子。”

    “她也挺忙的,好不容易见一面就说这些。”

    她编得有些脸红心跳,说谎真是一个技术活。

    事实证明她就不适合骗人。

    江祁聿换了身红色的长袍,还是官服类型,看着很霸气侧漏,颇有几分古时候权臣的味道,他装模作样地在房间里转了两圈。

    似笑非笑的脸多了几分兴味。

    “你在害怕?”

    “怎么在房间藏野男人了?”

    他的手去拉开窗帘,看了看窗户。

    好几次露出沙发那一堆衣服让宁妩的心都紧张了好几次。

    “我…我不是,我就是一想到我要嫁给你了,就紧张,我第一次结婚紧张很正常,你不紧张吗?”

    宁妩赶紧过去把男人拉到另外一边,心慌意乱地从桌子上把首饰塞给他:“我不会梳头发,你给我弄吧。”

    “你觉得我会?”江祁聿看着手里的金羽凤钗,有些好笑。

    宁妩眨巴着眼睛认真地说:“你这么聪明,这么厉害有什么是你不会的,而且给自己的老婆盘发可是有说法的。”

    “刚刚她们说男人给女人梳头发意味着百年好合,白头到老。”

    江祁聿摸着她顺滑柔软的头发,看着镜子里明眸皓齿,唇红目清的脸轻笑:“那我学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