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听到甲木二字,在场众人皆是一惊。

    包括甲木,“你说,我是内鬼?”

    丙火紧紧的盯着甲木,“虽然我很想一口咬定壬水是内鬼,但我也没有混蛋到因为个人主观原因而背叛集体的程度。”

    “我现在手里还有一份音频,你想听听吗?”

    “庚金在临死前疯狂的喊着内鬼,以及你的名字。”

    “而且每次死人,最先到场的都是你,你怎么总是在案发现场附近执行任务呢?”

    “再说,庚金那家伙人虽然耿直了点,但在能力这一块,却是公认的强,除了你甲木,我想不出谁能在一对一的情况下和庚金五五开。”

    “你要不要这么巧啊甲木?”

    说着,丙火又蹲下身来在庚金的尸体上摸索了一遍,成功找到了诚石。

    “当然,是不是内鬼,你说了不算,我说了也不算,让它来验一验如何?”

    “甲木,庚金和乙木的死是不是跟你有关系?”

    “你只要回答我是或不是。”

    甲木咬牙道:“不是。”

    诚石发红发热。

    丙火将诚石置于他们面前,“现在真相大白了吧?”

    “等等,这是不是太武断了!”己土说道。

    “甲木这段时间一直跟我在一起,我们在执行另一项任务,他怎么可能有时间跑到这里来杀死庚金与乙木?”

    “我说了,谁是内鬼,你说了不算,我说了也不算,诚石说了算。”丙火说着又看向了壬水。

    “为了避免凶手不止一个,我觉得有必要逐个查一查。”

    “壬水,庚金和乙木的死是不是和你有关,无论间接还是直接,回答我是或不是!”

    “不是。”

    听到壬水的话,诚石没有发烫。

    丙火鼓掌,“漂亮,我最希望是内鬼的人竟然不是。”

    之后,丙火又以同样的方式问了己土。

    结果还是一样的,诚石没有发烫。

    “我觉得可以结案了吧,害死丁火,庚金,乙木三人的,就是甲木。”

    “那这颗闪光弹呢,我们不去查是谁申请的吗!”己土还想和丙火争论什么。

    但丙火直接一口怼了回去,“他竟然敢用,而且不回收外壳,就代表这个东西肯定查不到他的头上。”

    “可能是别人申请的,被他以某种方式偷或藏了起来,也可能是别的我们不知道的手段,方法简直不要太多。”

    “所以这个东西,根本不能拿来当做证据。”

    “如果它能当做证据,那它唯一的作用就是证明我们之中有内鬼,仅此而已。”

    “甲木,你还想说些什么吗?”

    甲木沉默了,他既没有反抗也没有再说什么。

    就这样,他被众人押回到了总部。

    接下来,就是交由o5议会审批了。

    ……

    o5议会召开了一次紧急会议。

    天干之中出现内鬼,这件事实在是太过恶劣了。

    “不能姑息,他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向战友出手,说明他的心智早就已经扭曲了!”

    “甲木不除,后患无穷啊。”

    “后患是小,资敌是大,要是他投靠混沌,向敌人泄露组织的核心机密,这个责任谁负得起?”

    “我认为不妥,甲木一直恪守纪律,坚守本质,现在就予以判决太过草率了。”

    “老马呀,人都是两面的,你看到的都是他想让你看到的。”

    “我不是包庇内鬼,但这件事疑点重重,就这样随便……”

    “停,我们说再多也没用,十天干是元首的决定,无论怎样,我们都没有权利判决。”

    众人说着转头看向了o5议会中空缺的一席。

    这次会议,秦棱没有出面,他也没有给出是什么原因。

    但他是九尾狐最高指挥,最高决策,内阁元老会元首。

    就算他不出席,也没有人能追问他的责任,更没有权利过问他为什么不出席。

    这个时候,议会内的一道投影一闪。

    “有内阁的消息,元首身体抱恙,近日来都不参与会议……”

    “别的呢?”

    “没有了。”

    “元首这个态度……这件事恐怕没我们想的这么简单。”

    “那现在怎么办?”

    “先将甲木监禁吧,等元首身体无恙后在做判决。”

    “嗯,也只能这样了。”

    ……

    会议结束后,其中一名o5议会的议会长找到了当时训练十天干的教官。

    两人在食堂碰面,看到议会长,教官连忙向对方行了个礼,“首长好。”

    议会长挥了挥手,示意他不用声张,“我们随便聊聊,可以吗?”

    “当然,我知无不言。”

    “我听说你很了解十天干?”

    “您要是问这方面的事情,这就对我专业了,天干地支的事情我研究了这么多年,有什么问题您尽管问,就没我不知道的。”

    看他这么自信,那名议会长笑了笑,“是吗,那假如说十天干中出了一个内鬼,你觉得这个内鬼会是谁?”

    “……我不知道。”教官说着直接开始埋头吃饭。

    议会长看他这个样子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别紧张,我只是说假如,你可以大胆的说。”

    教官瞳孔一转,然后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他这个样子,可不像是不知道啊。

    那名议会长的目光深邃,“我不是来问责的,我们只是闲聊,不用这么拘束。”

    “你说,甲木有没有可能是内鬼?”

    教官这一刻如坐针毡,“我是真的不知道啊。”

    议会长点了点头,“嗯,那你觉得壬水有没有可能是内鬼呢,你之前不是说过,壬水这个命格非常险恶吗?”

    教官拿着筷子在桌上画圆,“命理之说,并不可完全相信,我就说点我主观意义上的吧,当然,这并不客观。”

    “天干的命格本身都有缺陷,天干相合,可以达成互补。”

    “但也不是说,把两个天干凑一块就能立马互补上的。”

    “这期间少不了时间的磨合,比如说,一男一女两位天干真心相爱,这是一种相合。”

    “而相互后,两人之间的命格就会互补。”

    “比如说,丁壬合化木。”

    “其中合是过程,化是结果。”

    “丁为财,壬为妊,这两者结合后所化为木,主仁,有改邪归正之意。”

    “意思是说,丁火会成为壬水的方向与目标为他指明前路,让壬水一步步走向正轨。”

    “而两人结合生木,木可助火燃烧,为火提供生命力。”

    “这就是两人结合后形成的一种互补。”

    议会长有些惊讶,“这其中竟有这么多的说法,那依你看,那两人达成互补了吗?”

    教官抬起头来,“如果我看的没错,他们确实相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