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灵土旁的土豆堆积如山,地里又冒出了一寸高的芽苗。

    这……太神奇了。

    早知道这扩大后的灵土会自己收获,自己下种,她昨夜就不折腾了。

    昨夜挖土豆累得腰酸背痛,现在周身都还不得劲。

    出了空间,锁上房门。

    街道两旁仍然灯火通明,行人渐少。

    ……

    子时,南宫泽月回到沧澜客栈里,小二忙不迭地送水送吃食到他住的房间。

    南宫泽月褪去外衣放在屏风上,将整个身子泡进浴桶。

    一双狐狸眼慢慢瞌上。

    帮他打探消息的人说在景宁见过师叔,当他过去的时候,一无所获。

    南宫泽月下定决心,明日去师叔的宅子走一趟,再给师叔留一封信,让他回来就去黑潭谷相见。

    南宫泽月沐浴后走了出来,见小二还站在门前。

    他挥了挥手:“不用伺候了,退下吧!”

    “南宫少爷,今儿个有一位戴着面纱的姑娘来找过你。”小二微微躬身,笑得一脸谄媚。

    “那姑娘眉心可有一颗美人痣?”南宫泽月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

    “正是,虽没看清姑娘的真容,定是一位美若天仙的姑娘,恭喜南宫少爷。”

    南宫泽月转身从枕头下摸出一颗银锞子扔了过去:“赏你的。”

    “多谢少爷。”

    小二得了赏银,乐得连连躬身道谢后才退了下去。

    南宫泽月顾不得吃夜宵,转身去拿衣服。

    一颗心怦怦的跳。

    江姑娘肯来主动找他,姑娘这是拿他当朋友了?

    他刚打开衣柜,拿衣服的手就悬在了半空。

    这时候医馆早就关门了,他去哪里寻她?

    这半夜三更的去见她,也有损她的名节。

    ……

    第二日,南宫泽月见济世堂前排起了长队。

    等到看诊的病人逐渐不那么拥挤了,南宫泽月按耐住激动的心情朝医馆里面张望。

    这一看不要紧,一个趔趄,他差点就要扑了进去。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师叔!”

    南宫泽月也顾不得大家投来异样的目光,他惊喜若狂地屋里大喊:“师叔!我终于找到你了。”

    林妙手抬头看着朝自己走过来的男子,那熟悉的狐狸眼。

    “泽月,是你吗?”

    最后一次见到南宫泽月的时候,那还是五年前。

    曾经的青涩少年,已然是一位翩翩佳公子。

    南宫泽月上前拉住林妙手的胳膊,激动得语无伦次:“师叔,师父他……他老人家以为……以为你……”

    说到最后,南宫泽月把不吉利的话咽了回去。

    江姝月看得一头雾水。

    原来南宫泽月要找的人是林妙手!

    这也太巧了。

    “别急,等我们把屋里的病人看完,再去家里慢慢叙旧。”林妙手压下激动的心情,轻轻地拍了拍南宫泽月的肩膀。

    “哦!对了,我今天是来找江姑娘的。”

    南宫泽月看向江姝月。

    江姝月指了指旁边的椅子,示意他坐下等着。

    南宫泽月敛起激动的心情,看着江姝月给病人把脉,抓药,那眼神,就如春天的阳光般明媚温柔。

    苏南很有眼力劲地给南宫泽月上了一杯茶水。

    等到医馆里最后一个病人离开,林妙手带着南宫泽月回到院里,一起回去的还有江姝月。

    落座后,秋菊端上茶水,江姝月静静地听着两人说话。

    在林妙手的介绍下,江姝月才得知,原来南宫泽月也是一个命运多舛的人。

    他和师父居住黑潭谷。

    十九年前,他的师父南宫孤雁在黑潭谷外遇见一群蒙面人追杀几名商人打扮的人,其中一妇人怀里抱着一个年约一岁左右的孩子。

    南宫孤雁毫不犹豫地出手相助,击退了蒙面人,救下了妇人手里的孩子。

    遗憾的是妇人伤势太重,已经不能言语,南宫孤雁从妇人的口型判断,她好像是在喊少主。

    南宫孤雁从那妇人的打扮推断,那妇人应该是孩子的乳娘。

    当南宫孤雁把孩子抱回黑潭谷后,才发现孩子脖子上挂着一个质地上乘的玉佩。

    孩子身上没有其他能够证明身份的物件,南宫孤雁只好给他取名南宫泽月。

    “是这个玉佩吗?”江姝月把目光投向南宫泽月的腰带。

    “不是,是这个。”南宫泽月从脖子上取下玉佩放在手心。

    晶莹剔透的玉佩上雕刻着一抹弯月,没有更多的线索。

    一番寒暄后,林妙手看向南宫泽月:“你确定不继续追查你的身世?”

    南宫泽月笃定地摇了摇头:“我几乎跑遍了整个万陵国,没查到丝毫线索,罢了,既然被追杀,不找也罢。”

    “师父担心您的安危,我这就去传消息回去。”

    南宫泽月刚站起身,就被站在门口的一个漂亮小孩吸引住了目光。

    “这是你儿子?”南宫泽月转头看向江姝月。

    “啧啧啧!这孩子真俊,长大后得迷倒多少姑娘呀!”

    “娘,他是坏狐狸吗?”

    岁岁一脸警惕,迈着小短腿,绕过南宫泽月朝江姝月走去。

    “岁岁,叫叔叔,他不是坏狐狸。”

    岁岁凤眸微弯,露出一个萌萌的微笑:“叔叔好。”

    南宫泽月走过去,把手里的玉佩挂向岁岁的脖子。

    江姝月连忙拒绝:“南宫少爷,这可使不得。”

    南宫泽月毫不在意地道:“就一块玉佩而已,送给孩子把玩,若以后有人认出来这玉佩的来历,岁岁又不是不认识我。”

    “收下吧!泽月说的没错,玉佩在谁手里不重要。”林妙手说道。

    “使不得,孩子还小,若弄碎了,耽误了南宫少爷与家人团圆那可是大事。”

    见江姝月态度坚定,南宫泽月只好收回玉佩挂回脖子上。

    他又从腰带上解下一枚玉佩塞进岁岁手里。

    岁岁看向江姝月,见江姝月点了点头,他才拿着玉佩玩了起来。

    礼貌地说:“谢谢叔叔。”

    南宫泽月出去让人传消息回黑潭谷。

    他回来时手里提着几盒糕点。

    见江姝月一人站在花园里的树下,左右无人,他走向江姝月:“小二说昨夜你去客栈找过我了,可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

    江姝月说话也不绕弯:“我想给流民送一些种子过去,可我又不想太多的人知道,我就想到你能帮我。”

    南宫泽月拍了拍并不结实的胸脯:“江姑娘大义,恰好我也准备去流民安置村去一趟,这事就这么定了。”

    江姝月想了想道:“你明日天亮之前,找几辆马车到医馆旁的后门,我让人把货送到医馆后院里。”

    两人约定后,南宫泽月留下用午饭。

    有南宫泽月在,苏慧就没到饭厅用饭。

    苏谨和苏南饭后就去医馆张罗。

    “阿姐,出大事了!有官差到医馆来了。”

    刚送走南宫泽月,就见苏南急急忙忙地跑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