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已经结束,赵新宇也没有在理会,毕竟人都有自尊心,既然这边碰壁,而且网络上有那么多人骂,一般人也不愿意拉下脸过来。

    可事情却不是按照赵新宇想象中那样发展,他低估了那些村子有些村民的无耻程度。

    就在西韩岭西红柿开园的这一天,赵新宇原本打算去西红柿地摘一些半生熟的西红柿回来。

    可他刚刚离开文赢阁,韩军的电话就打了过来,韩军让他去一趟小铺村,说那边的村民和相邻的张庄的人发成冲突。

    赵新宇不由得摇摇头,找了辆电瓶车赶往小铺村的时候,心里还在犯嘀咕,小铺那边虽说有蔬菜种植,可因为距离西韩岭这边有点远,还没有大规模的种瓜种菜,大片弄点到现在都是种植苜蓿。

    张庄那边都种植的苜蓿,这样情况下,两个村子应该没有什么爆发冲突的原因。

    二十多分钟,赵新宇来到了小浦村,小浦村距离西韩岭差不多有二十多里,这也是赵新宇从承包下所有农田之后,第一次来小浦村。

    虽说每一天都有电瓶车专门进出小浦村,可因为距离的关系,再加上这些天西韩岭的西红柿、黄瓜、黄姑娘正在热销,在小浦村的民众并不多。

    小浦村村东和张庄相邻的一条大路上,两个村子的村民对峙、推搡,场面有点火暴。

    赵新宇的到来,小浦村的村民一下围了过来,赵新宇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就在刚才,村民们发现张庄的十几个村民过来,他们连招呼都没打一声,直接就进苜蓿地割苜蓿。

    小浦村的村民过来阻拦的时候,双方就发生了冲突,最让小浦村村民气氛的是,张庄村的村民丝毫没有认错的意识,反倒是叫来不少村民。

    赵新宇下了电瓶车进入苜蓿地,随即眉头一皱,他看到地里面已经有了一捆捆的苜蓿,不过他们割苜蓿并不是有规律的去割,地里面到处散落着割倒的苜蓿,这说是过来割苜蓿,其实是过来破坏。

    赵新宇看向张庄的那些村民,“这都是你们做的,难道你就不知道这里的苜蓿这苜蓿不是你们的?”

    “赵新宇,你那么有钱,不就是割几捆苜蓿,我们的黄羊没喂的,我们苜蓿还没有长成,如果我们苜蓿长成的话,我们才不稀罕你的。”

    赵新宇冷冷一笑,看向说话的中年人,“难道你妈没教过你,不能随意拿别人的东西,虽说苜蓿不值钱,可却是别人的,说好听一点是拿,说不好听一点你们这是在偷,这让你们的孩子看到,孩子们会怎么看你们。”

    “你说谁偷,不就是几根破苜蓿,老子要是不养殖黄羊的话,你就是跪着求,我们都不过来多看一眼。”

    赵新宇目光一寒,反手就是一个巴掌,他见过嚣张的,可却没有见过这样嚣张的,明明是过来偷,却还是理直气壮,还给他当老子。

    要知道赵新宇从小就没有见过父母,后来才知道自己并不是被父母遗弃,而是发生了意外,虽说没有见过父母,可内心中却很是尊重没有见过面的父母,这现在却有人给自己当老子,这就触动了赵新宇的底线。

    一声脆响,嚣张的中年人被赵新宇一巴掌就打飞摔在了苜蓿地中,等他爬起来的时候,嘴里更是叼着几根苜蓿,模样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这一把掌,让嚣张的中年人一下老实起来,不过他的眼眸中却满是怨毒的盯着赵新宇。

    “给你们一点好,你们却不知道感恩,是不是觉得我就那么好说话,刚才是那几个偷割的苜蓿。”

    身后的小浦村村民马上指出十几个,赵新宇冷冷盯着他们,这让那些人的脸色都是一变。

    “你们至少破坏了我一亩苜蓿,每一个人罚五百,马上交钱,没钱的话,给他们找点事情,让他们做一天的活。”

    “赵新宇,你也太欺负人,一亩苜蓿能卖多少钱,你这是抢。”

    赵新宇冷哼一声,“我抢,我去你们家里抢了,还是去哪里抢了,谁家没有穷过,我小时候一年只能吃两顿肉,可我却记得我爷爷告诉的的一句话,人活着的有骨气,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都应该知道,孩子们顽皮、淘气有可原谅,你们这岁数难道还不如一个孩子,搞养殖不去规划,只知道往衣兜装钱,只知道一味索取,可却不知道感恩,偷割别人的苜蓿却还是理直气壮,也不知道是谁给了你们这样的勇气,我看了都感觉到脸红。”

    “可我们买回那么多羊羔,总不能等着他们饿死吧。”

    赵新宇冷冷一笑,“强词夺理,虽说国家禁制进山放牧,可却没有不允许进山割草吧,自己几斤几两不知道,还从外面购买草料,作为一个农民我都替你们丢脸。你们不知道如果你们一年进山割草喂养,能省下多少钱,自己懒别找借口。”

    这一番话,让过来的那些村民都沉默不语,他们还真的找不出反驳赵新宇的理由,村后的大山中随处都是野草,如果他们真的勤快一点,一天只需要花费两三个小时,割回来的草料足够喂养家里的羊羔。

    “赵新宇能不能少罚一点。”

    “不能,不想让罚,那就去做事。”

    说完这话赵新宇看向自己打了的那个中年人,“村里到处都是监控,我这人对好人好说话,可对于那些做见不得人事情的东西,我不会客气,经我手里送进去的人不少,也不在乎再多几个。”

    说完这话,赵新宇看向过身边小浦村的村民,“他们如果交罚款你们看着处理,他们不交罚款就给他们找点事,将地里的苜蓿收拾一下。”

    回文赢阁的路上,赵新宇也很是无奈,在村里长大的他知道村民的毛病,你越是忍让他们越是得寸进尺。

    他并不是不同情村民,不过他却知道同情的有个度,如果超出这个度的话,很多时候他们都会认为你对他们的帮助是理所当然的。

    就像两年前冯家庄、泰村这些村子的村民,自己给他们高出很多白领的工资,给他们各种福利,可换回来的却是他们的理所当然。

    他们在看到别人给的钱多,他们马上就翻脸不认人,正是因为如此,他才迟迟不愿意去承包这些村子的农田,让他们知道并不是他们有能力赚取那么高的工资,是因为别人愿意帮助他们。

    而因为冯家庄、太村这些村子曾经发生过那种事情,赵新宇对于其他村子的人才不会给他们任何客气。

    回到西韩岭,赵新宇也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西红柿地那边,等他过去的时候,韩军就将他拉进西红柿地。

    “新宇,这一手来的高明,我刚才听说穆家寨、罗庄这些村子的家伙都打算将黄羊群赶到咱们这边放养,你打了张庄的人,还罚他们的钱,一下将那些家伙都给吓回去了。”

    赵新宇淡淡一笑,“对他们不能客气,如果这一次不管他们,他们更是不知道会想出什么幺蛾子。”

    “新宇,我昨天拔了一根胡萝卜,一根都差不多有一米,咱们胡萝卜什么时候出售。”

    赵新宇目光闪烁了几下,“不着急,我们那边有句话地冻轱辘响,萝卜长一长,等桃子、大杏、金蜜瓜这些都开园之后再说萝卜,这几天要是没事的话,你去我哪里拿葱籽,找人撒在菜地中,对了冯家庄、泰村那边油菜、菠菜卖出去之后,将地翻了,留个二百亩左右。”

    “干什么?不种苜蓿了。”

    “不种苜蓿,咱们种韭菜。”

    听赵新宇要种韭菜,韩军瞪大眼睛,“新宇,今年种葱不影响明年种菜,你这种韭菜做什么,市场上韭菜太多了。”

    赵新宇拍了拍韩军的肩头,“你听我的就行,今年种葱也是种两种,韭菜暂时先种二百亩,如果可以的话,咱们在扩大规模。”

    韩军摇摇头,“行,我下午就过去,”虽说嘴上答应,韩军心里却还在疑惑,在赵新宇提着半生熟的西红柿回去之后,韩军马上给父亲韩天亮打了个电话,将赵新宇要种植二百多亩韭菜的事情说给了父亲。

    赵新宇这边刚刚回到文赢阁,韩天亮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听韩天亮让他少种植一点韭菜,赵新宇就明白肯定是韩军给父亲打电话,让父亲韩天亮劝自己少种植韭菜。

    “韩爷爷,这韭菜可不是市场上出售的韭菜,这韭菜的味道更好,我这担心二百亩还有点少。”

    “韭菜还有新品种。”赵新宇这话让种了一辈子地的韩天亮都蒙圈,过去村里谁家不种韭菜,谁家种出来的味道都一样。

    一般来说也就是春天时候韭菜还吃香,一到六月,韭菜就会衍生出一种味道,这种味道很多人都不会喜欢,而且还有一句谚语,叫六月的韭臭死狗,正是因为如此到六月之后韭菜看都没有人多看,不说是卖钱,很多时候给人,人们都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