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密布,时而电闪雷鸣,狂风大作,天喜宗的演武场空空荡荡,而高逸鹏则行色匆匆的来到了严仁观中,虽然表面没有了往日的嚣张,内心却有很大的歧视,走进房间行礼道:“师父,徒儿来找你了。”

    严仁闭目打坐,听到声音时缓缓睁开眼睛,他的到来并没有感到惊讶,内心早已看穿一切,就道:“逸鹏,你不在前山修炼,跑我这里来做什么?”

    “徒儿想师父了,就想来找你。”高逸鹏阿谀奉承道。

    严仁面不改色,而内心却骂了个遍,这小子平时嚣张跋扈,背地里不知干了多少坏事,想我那次教训了他一顿瞬间性情大变,不知憋了多少气在心里,今儿可真是太阳出西边了,整的我一身鸡皮疙瘩。

    “逸鹏,有事就说,为师自当为你解决。”严仁和蔼可亲道。

    “师父,不满你说,有件事我确实不服!”高逸鹏生气道。

    严仁微皱眉,这个少年说的不是气话,眼神中多了一丝杀意,一股怨气以经积攒了很久,仿佛随时都能爆发,缓缓道:“逸鹏,你还是没有变,一身的戾气!”

    高逸鹏顿时跪下,跟个孩子一样的哭了,从改变到现在一直过的很压仰,内心无时无刻想着强人一脚,可怎么做就是比不过唐云峰,从嚣张变成这样都是拜他所赐,勇气与傲气在逐渐消散,从没有这么窝囊过。

    “师父,我以为我放下傲气就能得到尊重,我以为我放下戾气就能稳当第一,可我错了,我得到的是被排挤,是被疏远,机会在我身上只有渺茫,我不甘心,真不甘心被人超越。”高逸鹏很难受。

    严仁特别关心高逸鹏,众多徒弟中唯有他天赋异禀,是天喜宗唯一的佼佼者,那么强势的一个人从没有掉过眼泪,今天却哭了,可见当初对他造成了很大的压力,强者就该不畏生死,而他却亲手打掉了徒弟的坚强!

    严仁不仅关心他,内心更是生出妒忌,想我为天喜宗忙前忙后,好不容易教出了一位强者,师兄却有些偏心,把找天界大道的使命交给了林清与唐云峰,那两个废物有那个比我徒儿强?师兄,你也太不给我面子了。

    “逸鹏,我教训你是因为我是你师父,你能有今天的成就为师很高兴,强者的道路很难,这段时间我也看到了你的努力,忍了别人所不能忍,做了别人所不能做,比起以往你做的比他们任何人都好。”严仁平静道。

    “师父,我从未怪过你,我也是不争气,得不到其他人的尊重!我以前感觉自己很强,现在才知道我很弱,在他们眼里我比不过林清,比不过唐云峰,成了整个天喜宗的笑话!”高逸鹏委屈道。

    严仁表面平静,内心却很动荡,这么多年我为天喜宗付出了很多,没想到换来的却是寒心,师兄,你真是太不把我放眼里了,现在众弟子都在议论,高逸鹏明显很强,你却把任务交给了他们,我这张老脸怎么见我门下弟子?

    严仁越想越气,真不该帮他们教训自己的徒弟,忍着气说道:“逸鹏,你天生就强,比你父亲还强,怎可与他们相比,在为师眼里你就是第一,论修为,论人格他们都比不过你,你别把自己想的太弱,强者永远很孤独。”

    “师父,你可能觉得我强,可别人不那么认为,或许我的实力还不及他们,很多任务我也完成不了,我以经想好了,如果得不到重用,我只好下山了!”

    “下山,还不是时候。”严仁皱眉。

    “师父,可我真的想做点事,为家族做点事,为大陆做点事。”高逸鹏激动道。

    严仁问道:“也罢,我也不拐弯了!逸鹏,想必林清与唐云峰去往意山的事你以经知道了,之所以这样就是心有所动,为什么我师兄不让你去是吧?”

    “师父,为什么?”高逸鹏默认。

    “意山凶险,古灵精怪众多,天界大道不是常人就能找到,而是身怀正气的人方可找到。唐云峰与林清依我看并非正气之人,入了意山凶多吉少。那里面可不像甘城,生死就在一念之间,你也别羡慕他们,能不能活着都是未知!”严仁严肃道。

    高逸鹏听闻内心很狂热,一身本事正愁没地使出,而意山就是真正释放的地方,不管有多艰险都想去闯一闯,就道:“师父,他们那么弱都能去,那我为何不能去?”

    严仁面不改色道:“逸鹏,要去意山就必须控制自己的戾气,生死只能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你比他们傲,比他们强,就是因为师兄见你戾气未除,才不让你前去。”

    “师父,我以经改了很多了。”高逸鹏辩解。

    “不,你虽然压住了戾气,可并没彻底放下,就像人的习惯一样,改变需要时间,用不用心一试便知!而你并没有变化,内心充满怨气,倘若去往意山就是死路一条,逸鹏,我不能害你呀!”严仁关心道。

    高逸鹏眼神变了,严仁的话说在了心坎里,他确实没有改变,对人对事都是表面,内心积累的恨以不止一次,要想放下谈何容易!

    高逸鹏道:“师父,我要去意山。”

    严仁知道是这个结果,也改变不了他的想法,则在身中拿出了一样东西,是一个金黄色的小铃铛,上面被符文覆盖,时而展现灵气,就道:“罢了,既然你想去比个高低我也不拦你,这个铃铛是为师的法宝,遇到危险时你且摇它,到时自有奇迹出现。”

    高逸鹏接过铃铛道:“师父,弟子此去凶多吉少,感恩您这些年对我的教导,您放心,我绝不会给您丢人,也不会丢天喜宗的脸面,就算死我也要战死。”

    “逸鹏,为师的要求不多,我只要你活着。”

    高逸鹏跪地扣头,离开了房间。

    刷!

    这时,风吹帘动,严仁缓缓睁眼道:“师兄,你都知道了!”

    “师弟,意山凶险,就看他们的造化了。”声音说道。

    “是啊,大陆就靠他们了!”

    声音消失,严仁闭目静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