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辰安直接将不锈钢盆换成了塑料盆。

    “谁知道鞑靼拿了钢盆会用来做什么?万一用来做兵器呢?”

    还是塑料盆稳当。

    反正也是卖给鞑靼,他良心不痛。

    对照叶玉斌给的价格和大梁朝人心目中的物价,算了个他们认为合适的价钱。

    看着最终呈现的兑换表,两个人都沉默了!

    真黑!

    冬虫夏草在大梁朝还真不贵。

    他们不是拿冬虫夏草当补品吃的,是用来治疗肺疾的。

    其它草药整体也不算贵。

    大梁朝的劳动力太廉价,百姓闲暇时间挖点草药贴补家用,药铺收的寻常草药自然也舍不得给高价。

    肖迎春先找厂商,直接买了一万个塑料盆和五万个广西公文包。

    傅家军用的那种不锈钢盆,这次也要买。

    傅家军还有好些人没用上呢!

    这次又将京郊大营的人都留下了,他们总不能厚此薄彼。

    水桶(广西公文包),人手一个,安排!

    两个人抠抠搜搜算完,都快中午了。

    肖迎春订货完毕,再次点外卖:肉沫茄子、韭菜炒鸡蛋、香辣土豆片、一大盆炒面……

    吃过午饭,傅辰安拿着单子回泰州,肖迎春却塞给了他两大包饼干香肠小零食。

    还单独给他两大包棒棒。

    傅辰安接过棒棒才反应过来:这是爹最喜欢的。

    没想到肖迎春还记着。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肖迎春,没说谢谢,转身离开。

    傅忠海看到棒棒,果然很高兴。

    “这姑娘人真不错!听说她现在能来这边?你什么时候带她过来?”

    “老夫也好谢谢她。”

    傅辰安倒是想呢,可他还没跟肖迎春说,想了想他道:“等养牛场那边都弄好了,我请她过来看看。”

    说着,傅辰安拿出单子给傅忠海看。

    两个时空的物价差距傅忠海并不懂,因此他看到订单时,很真诚地点头:“这个价钱,不错!”

    傅辰安仔细看了看亲爹的神色,确定他说的不是反话,追问了一句。

    “你跟那个托托去谈的时候,能不能将价钱再往下压一些?”

    傅忠海点头:“这没问题啊!再压一半也可以。”

    一个塑料盆才换五根大虫草?

    太便宜了!

    一个盆必须换十根!

    虫草小一点的,一个盆要换二十根!三十根!

    这么好用的盆,相信很多人会愿意换的……

    傅忠海盘算完,拿着那单子回雍州城那边了。

    雍州是之前傅家军打下来的,如今鞑靼元气大伤,没有侵边的能力,城外甚至允许鞑靼人来做生意。

    用篮子吊着东西上下交易的那种。

    这种情况下,让托托过来谈价钱也方便。

    傅辰安送走傅忠海没多久,外面就喧哗起来,有人在起哄,“嗷嗷嗷”地喊。

    傅辰安诧异地叫亲卫来问,才知道演武场那边有人在比武。

    “哦?谁跟谁?”亲卫:“之前的敖广春和京郊大营刚过来的一个,俩人似乎认识,刚刚说了几句,就说要比武。”

    敖广春?

    宁远侯府幼子啊!

    他还有跟人比武的一天?

    傅辰安来了兴趣:“走,去看看。”

    演武场上此时已经围了许多人,大家都在赌谁能赢,明显分成了两个阵营。

    原本的傅家军一边,京郊大营来的站另一边。

    双方约定,输了的一方全体负重跑十圈。

    从前细皮嫩肉的敖广春经过这段日子操练,确实变化很大,黑了、瘦了、也结实了,眼里有狼一般的狠厉,像是变了个人。

    他遇上了京郊大营过来的长春侯府旁支公子管文庆,两个人从前还一起逛青楼的,如今再见面,他觉得自己比管文庆来得早,就开始吹牛逼。

    管文庆觉得自己跟着傅辰安一路从济州城打到这里,作战经验丰富,已经老厉害了!

    两个人都很嘚瑟,于是各种比较,声音逐渐大了起来。

    旁边的将士听得热闹,说了一句:“嘴上说顶什么用?打一架就什么都知道了!”

    打就打!

    于是双方拉开了架势,就准备开战。

    傅辰安过去的时候,就看到两个人已经打成了一团。

    毕竟是文比,不是拼命,两个人没拿武器,纯肉搏。

    一开始还拳来脚往,后来打着打着就抱成一团在地上滚,你踢我踹、你掐我咬……

    旁边的人笑得不行:这跟小孩子打架有什么区别?!

    偏偏两个人还很认真,都憋红了脸下黑手,打得难舍难分!

    最终还是敖广春更黑,来了个猴子偷桃。

    管文庆嗷地一嗓子撒开了手,捂着裆疼得满眼都是泪:“敖广春你个小娘养的!你不做人!”

    “老子教你的招数,老子都不舍得用在你身上,你居然用在老子身上?!”

    敖广春赢了,嘚瑟地从地上爬起来,顾不得一头一脸都是灰:“赢了就是赢了!难道你跟敌人打仗,也舍不得掏裆?”

    “好你个没良心的!下次老子要废了你!”管文庆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龇牙咧嘴的。

    傅家军这边却哄笑起来:“还要负重跑十圈嘞!你们还跑不跑?”

    语气中带着轻蔑。

    京郊大营的人黑着脸,看一眼管文庆,又看一眼敖广春,再看一眼傅家军旧部。

    气管文庆不争气。

    气敖广春本是京城世家子弟,却胳膊肘往外拐。

    更气自己这一边的人被傅家军旧部嘲笑。

    领头的一个怒哼一声:“跑就跑!咱们京郊大营的人,没有孬种!”

    就在领头的人准备带队开跑时,傅辰安开口了:“敖广春,跟着输了的一起跑。”

    敖广春立刻不干了:“傅将军,我可是赢了!凭什么叫我跑?!”

    “自家兄弟,你想让谁断子绝孙?!鞑靼还没阉了你们,你们先自己把自己人阉了?”

    “我傅家军,别管先来的,还是后到的,都是自己人!”

    “自己人首先要做到互相保护!互相帮助!”

    “不是叫你们互相绝后!”

    “跑!”

    这番话一说,敖广春也蔫了:猴子偷桃这一招,确实是管文庆教他的。

    两个损友虽然嘴巴欠,从前管文庆却还算护着敖广春,教他遇上打不过的人,就用这招。

    刚刚敖广春也是打兴奋了,一时间失了分寸,竟然直接用在了管文庆身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