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撩人。

    主卧南北通透,窗外微风轻轻吹过帘子,树影在空中摇曳,小区外的人工泉水潺潺流入池塘,风景十分漂亮。

    室内安静,两人谁也没说话,偶尔传来夏日里最寻常不过的蝉鸣。

    吕锦程打开灯,暖色调灯光照亮了整个房间,还有身边的缪可言。

    “来吧,先从腰围开始?”

    缪可言转了个圈,语气轻松,甚至主动打量着吕锦程空空如也的大手。

    量尺码,测围度,乃至称体重,这些对于舞蹈生来说其实是轻车熟路的事情。

    因为她们的演出服大多需要专门定制,对身材的要求非常严格。

    “我平时大部分穿L码......诶,你的尺子呢?”

    缪可言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什么尺子?你说卷尺吗?”

    “那个东西用不着。”

    吕锦程微微一笑,向前两步,背后的手悄无声息地关上了房门。

    咔哒。

    房门锁紧。

    “我的手,就是最精准的尺子。”

    说罢,他上前一步,双手环住缪可言长裙下曼妙的腰肢,感受着少女长期锻炼下小腹马甲线的紧绷和弹性。

    “你......你没说是这么量啊!”

    缪可言又羞又急,嗓音不由得提高了几分。

    “没办法,只有这個。”

    吕总带着胡茬的下巴自然搭在女孩肩膀上。

    他埋进锁骨,深吸一口气,鼻腔顿时充满了淡淡的玫瑰香气。

    混合着黑醋栗和佛手柑,是缪可言身体乳的味道。

    “别这样......”

    火热的手掌隔着长裙从腰腹往上攀爬,缪可言象征性地推了几下,发现推不开,也就作罢。

    算了,上次反正也被他入侵过了。

    原本软绵绵的声音像是咕嘟咕嘟化了开来,泛着几分小气泡。

    她的双眸轻轻眯起,修长的睫毛却在不停地颤抖,仿佛接纳了男人的肆无忌惮。

    “60cm?”

    沿着腋下悄然钻进了高挑少女裙摆的缝隙,吕总反倒没那么心急了。

    一路轻抚着缪可言娇嫩光滑的肌肤,反反复复,颇有几分流连忘返的味道。

    “你说什么呀?”

    这可苦了缪可言,她本来已经鼓足了一口气,但吕总竟突然开启了对话,一颗心就这么提着,不上不下,十分憋闷。

    “腰围,不对吗?”

    吕锦程就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

    “啊......对的。”

    两人脸贴脸,缪可言能感受到男人呼吸间喷薄的热气,不由得脸颊滴血。

    “转过来,我要继续量了哦。”

    吕锦程点了点她的肩头,少女转身,两人面对面站定。

    既然腰围结束,那么下一个,自然轮到上围了。

    吕总用眼神向她的胳膊示意了一下。

    缪可言立刻会意,伸展双臂,背部跟着腰线挺直,形成美妙的微弓形。

    原本合身的裙子被腰间的绸带拉紧,便将山丘撑起空荡荡的衣服下面,领口下留着一大片洁白的肌肤,两肩抹下的衣带是最后的清纯。

    这件长裙,在她身上发挥了绝妙的效果。

    出门逛街时,她是优雅的女伴;私密空间里,她是膝下的情人。

    同一件衣服,两种场合,皆是夺目。

    在腰间逗留了一会之后,吕总终于还是继续往上走,来到了目标之地。

    “呼......”

    本来被测量这个部位是件顶羞人的事情,但吕总前面磨蹭那么久,搞得缪可言心尖直发痒。

    此时被他一股脑抓在手心,她反倒是松了口气,得到解脱。

    “90cm?”

    吕总的声音再次响起。

    “嗯......对。”

    缪可言的表现十分乖巧,虽然身体出现了奇怪的煎熬,但一直没有制止他的动作,而是樱唇紧抿,双眼微眯,予取予求。

    “我测得还挺准吧?”

    男人嘴角勾起笑容,松开手,将她重新转向窗子的方向。

    “没......没错,真的很准。”

    缪可言张开眼睛,努力克制声音中的喘息。

    “那我继续了?”

    “嗯。”

    缪可言鼓起勇气,轻声回应。

    下一秒,她被背后的男人直接用力推了一把,身体前倾,双臂被迫撑在柔软的席梦思床垫上,形成一个厂字的姿势。

    “啊!!!”

    缪可言不由自主地叫了一声,吕总只是温柔了几个瞬间,便回复了强势的本色。

    他伸出手在学姐腰背处压实,让她无暇起身,只能继续撑在垫子上,另外一只手找到脖颈处的拉链,顺势从上而下,动作无比丝滑。

    “好看。”

    吕总面露赞叹地欣赏着面前的美人,长期运动下,缪可言身上没有一丝赘肉,细腻健康的肌肤在灯光下如同脂玉。

    “吕总,不......不量了吗?”

    缪可言害羞地扭了扭身子,想从男人下方出逃,可他的大手将她钉在床边,只能在有限的范围内摆动。

    “先不了,等下再说。”

    吕锦程单手探到T恤下摆,偏过头,卸掉了装束。

    大被同眠和大快朵颐,都是人类最根本的需求。

    只不过前者,比后者要稍微高级一些。

    上世纪七十年代,人类历史上第一次,死于肥胖的人超过了死于饥饿的人。

    到现在为止,在主流国家中,吃不饱饭的人几乎已经寥寥无几。

    可是前者能够得到充分满足的人群数量却还差得很远,它面临的条件更加复杂,与人类社会性的纠缠也更加紧密。

    当腹部得到满足,人们就想吃的更加美味;当味蕾得到满足,人们就想给食物赋予更多意义。

    烹饪逐渐变成了艺术,食材也开始别出心裁,从精致的装盘到竹林流溪的环境,这都变成了饮食的一部分。

    睡觉也是一样。

    当自我不再满足,就想要一个床伴。

    当单调的欲望开始乏味,就想寻求更多的刺激。

    当层级逐渐升高,结合就不再是为了满足身体需求而存在,正如烹饪也不再是为了满足食欲。

    朝九晚五的人们攒上一段时间的钱,也能够品尝到更高层级的食物。

    但女性资源却不同,当大多数人在这方面连温饱都没能满足的时候,也只有少数人能以近似于艺术的方式来品味它。

    正如所有的艺术一样,它需要灵感,也需要沉淀。

    想要完成一件好的作品,这二者缺一不可。

    于是,吕总关掉了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