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105毫米的爱?

    陆源喜不自禁,看着眼前的105毫米榴弹炮,心狠狠颤抖了一下。

    “大龙,这榴弹炮,什么时候造出来的?”

    “陛下,就前些日子,刚新鲜出炉的,才打了上百发炮弹,目前暂时没有发现什么问题。”

    李大龙解释道:“锻造方面不是问题,但是零件生产是问题,为了方便组装,设计组的人,将75毫米榴弹炮的一些部件挪用到了105毫米榴弹炮上来。

    目前测出的最大射程是20里,杀伤力巨大,就是太重了,需要两头牛或者三匹马来拉。

    只可惜,目前为止还没有造出内燃机。”

    大秦有蒸汽机,而且,在他接手北凉的第二年,就让人研发,研发两年后,就出来了。

    只不过,一直是机密中的机密,运用于各大工厂。

    “不着急,内燃机迟早的事情。”陆源早些年,也收了几个有天赋的弟子,这些弟子大多数都投入了科研中,比如内燃机项目,就是陆源一个叫诸葛敬的弟子在主导。

    这块陆地太大了,想要从中土的北边到南边,马不停蹄也需要三四个月,只有现代化交通工具,才能缩短时间。

    “尽快量产吧,不过,还是以75毫米榴弹炮为主。”陆源说道。

    75毫米榴弹炮,重量轻,易携带,适合野战。

    105榴弹炮自重两千多斤,想要翻山越岭,根本不可能。

    在平原地区交战,或者攻城,绝对是利器。

    “是,陛下!”

    “除此之外,野战迫击炮,也是重中之重,全军都要装备,目前咱们的迫击炮是不够全军使用的。

    海军那边也要造炮,所以二厂的压力很大,实在不行,就把压力分给其他厂子。”陆源说道。

    “二厂有信心完成任务!”李大龙没接话,厂里的研究成果,那是他们的命根子,放给其他厂子,厂里人能骂死他。

    就算是一厂要设备,也得花钱来买。

    当然了,并不是防着别人,而是最初的时候,陆源就定下了规矩。

    方便内部竞争。

    技术要是随便共享,他们根本不会卖力研发。

    所以,各个大厂,核心技术都是严防死守的,哪怕是自己人,也拿不到。

    这种制度下,反倒是激起了所有人的狠劲。

    陆源也没说什么,匆匆离开了二厂,又去了三厂,四厂,五厂。

    三厂确保弹药,还要研发各种口径的弹药,比如白磷弹,铝热弹,都是三厂的核心技术。

    四厂五厂是小萌新,得巴结三位大哥,才能从他们嘴里抢到一些残羹剩饭。

    而此时,军医院内。

    赵蒹葭冷冷看着赵宏,“我已经说的很明白了,不要再过来找我。”

    赵宏苦笑道:“蒹葭,你别激动,你应该也知道,赵玥入宫,陛下封她做了昭仪,我觉得你们可以强强联手。”

    “这是她的意思,还是你的意思?”赵蒹葭冷笑道:“你们的手还挺长的,就不怕被发现吗?

    以我对他的了解,背着他弄小动作,会死的很惨的。”

    “我们一不复国,二不背叛,只是想着如何伺候好那位,如何死的很惨?”

    “你觉得我会信?”赵蒹葭冷冷道:“我告诉你,陆源不是那种色令智昏的人,美人计对他没用。”

    “我只是好奇,你什么时候这么在意他了?”

    “与你无关,我劝你以后还是不要来我这里,要是被发现,没人救得了你!”赵蒹葭说道。

    “明白。”赵宏起身,“对了,有个人想见你!”

    “我谁也不见!”

    “那可不一定。”赵宏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放在了桌子上,“看完再做决定!”

    等赵宏离开,赵蒹葭拿起桌上的信,拆开看了起来,字迹有些眼熟,而第一句话,就让她愣住了。

    “蒹葭我女......”

    “母后?”

    赵蒹葭扶额,思绪很混乱,赵宏没死,她足够惊讶了,可母后居然还活着。

    这,这怎么可能?

    神授十三年,也就是父皇登基的第十三年,那时候,赵蒹葭才刚十五岁。

    母后病逝后,父皇悲伤至极。

    十三年冬,奸相带来了妖妃胡媛,胡媛长得跟母后年轻的时候很像,这才一举俘获了父皇的心,开启了独宠妖妃的时代。

    神授十五年,父皇去世,奸相联合妖妃发动叛变,赵蒹葭流落北凉,那一年,她十七岁,在北凉碰到了陆源。

    母亲死后的第八个年头,突然有个人以母后的口吻写了一封信,赵蒹葭感觉头疼欲裂,甚至觉得恶心,忍不住的想要干呕。

    她急匆匆的跑到卫生间,干呕起来。

    她并没有觉得高兴,只是觉得自己被阴谋笼罩着。

    所有人都在算计她,所有人都在欺骗她,玩弄她!

    赵宏假死脱身,他能理解。

    可母后呢?

    为什么也活着?

    如果她也是假死脱身,那么早在八年前,甚至更久,这些人就布置了一个大局,将她算计的死死的。

    而她就像个傻子一样,后知后觉。

    她胃里翻江倒海,整个人瘫坐在地上,眼神呆滞。

    “究竟,什么才是真的?”

    “我以为,是我临危受命,到头来,这全是算计!”

    “为什么要欺负我一个女人?”

    “就因为......我好欺负?”

    “你让他们逃走,却放下我一个人在宫内?”

    赵蒹葭自嘲的笑了起来,笑着笑着视线就模糊了。

    整个人都崩溃了。

    她跌跌撞撞的回了位置,将信撕了个七零八碎,“恶心!”

    信中,母亲各种安慰,各种可怜自己,可那又如何?

    所有的苦难,都是他们造成的。

    她蜷缩在椅子上,紧紧的抱着自己。

    什么家人,全都是假的。

    她想到了陆源,最起码......陆源是真实的。

    可她,把陆源推的远远的。

    房间里的哭声惊动了外面的人,“娘娘,您没事吧?”

    赵蒹葭擦了擦眼泪吗,“哦,没事。”

    不过房门还是打开了,贴身侍卫看到赵蒹葭哭红的双眼,第一时间就打了个手势,让另一个人去通知陛下。

    “您确定没事?”

    “嗯,没事,就是眼睛落灰了,我去用冷水冲冲就好。”赵蒹葭强壮镇定,但是桌上和地上七零八落的碎纸屑,出卖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