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陆秀夫也发言劝导杨淑妃消气。

    他认为汉王和华公所言极是,他早就想反对此事,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说出来。若是朝廷任意施为,把陈宜中这样的人都请进来指点朝政,和我等同朝共事,这和当年太皇太后任用奸臣把持朝政,扰乱朝纲弄丢江山有何区别?

    杨淑妃愤怒的指着陆秀夫说:“连陆相都反对哀家?反了,反了。”

    张世杰认为在逃难途中让杨淑妃的两个儿子接连死去,难辞其咎,心中有愧,说话的态度软和不少。

    他咳嗽两声说太后严重啦,我等只是就事论事,共和议事嘛。

    当初我等护佑太后于海南路重建朝廷时就说过诸公共议国事,今日就朝廷用人进行磋商,诸公并未反对太后使用陈宜中,只是认为不妥。

    汉王和华公所言极是,并无过错嘛。

    这时矛盾的焦点。

    关键是他陈宜中当年就是一个无组织无纪律的逃跑宰相,与朝廷毫无功劳可言。

    那位要说了,人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噻,临安朝廷还在的时候陈宜中就为大宋日理万机嘛。

    杨淑妃见大家都在反对她,愤怒的起身离席。

    众人尴尬的看着赵炳炎了。

    刚才,他点燃火之后便不再说话,静静的坐在那里吃茶,就是想看看诸公的反应。

    赵炳炎扫视全场,那陈宜中早就不知去向。

    他说:“咱们行共和治国,行的是大宋国策。这台上台下之人都要互相监督,有错必纠。大宋这才刚刚有点起色,经不起半点儿折腾呐。”

    众人左右对视,颔首吃茶。

    赵炳炎把朝廷调配西蜀官员军将的事情提出来和大家商议。众人都觉得他说道点子上了。

    张世杰更是惭愧的直言有错,不少广南西和大越起义投诚的军将他都直接点去了西蜀,犯了一刀切的错误。

    赵炳炎听得笑了,这丫有点在后世开民主会的态度嘛,很干脆。

    他说右相已在纠正了,但咱们不能再犯这样的错误。

    诸位想想看,这些都是饱读诗书之精英,在民间具有振臂一呼之能,他们要是一传十、十传百的叫百姓晓得朝廷忠奸不辩、是非不分,稀里糊涂办差,那和投降大元有啥区别?

    这不就把想要投奔咱们的人推出去了,让大元的力量更强大。如此,咱们不是要花更多的精力去和敌人斗?

    赵炳炎叫散了吧,太后的事情他去看看。

    陆秀夫说他准备了一桌酒席,虽然太后回宫了,咱们还是要吃饭。

    他叫请上华公,四个人去州府后堂的花厅坐下吃酒。

    赵炳炎感激华岳刚直不阿,仗义执言,恭敬的敬他一杯。老头子还受宠若惊的连呼汉王言重了,他受不起。

    他笑哈哈的说:受不起也得喝。

    张世杰和陆秀夫笑了,一同举杯叫干,咱们大宋人人平等,喝酒更要讲人人平等。

    赵炳炎提醒他们,林子大了啥鸟都有,咱们可要做明白人,不能马虎行事。

    酒席散后,他去凤喜宫,刘嬷嬷见赵炳炎来了,马上欢喜的高唱:“太后啊,汉王来啦。”随即招呼侍女离去,小心的关上大门守着。

    赵炳炎微笑着给杨淑妃请安。

    女人怒气未消,嘟起嘴巴喊:“出去,一回来就欺负哀家。”

    他走进去说:“口干呐,求国主赏口水吃。”

    随即端起杨淑妃的茶碗夸张的说:“咦耶,好多口红啊。”

    杨淑妃马上转过身来问;“哪有?啊”

    就在杨淑妃转身的时刻,赵炳炎飞快的放下茶碗将人抓住环在怀里,手上猛地一使劲,脚下已经在飞快的转圈。

    杨淑妃猛的发出惊呼。

    大殿外的刘嬷嬷紧张的问:“太后,需要老奴进来帮忙吗?”

    赵炳炎正把嘴巴往杨淑妃脖子上拱呢,哪能让刘嬷嬷进去。她努力把涌到嗓子眼的呼喊收回去,调整了呼吸说:“不、不,不要。”

    赵炳炎感受到杨淑妃的身体已软和下来,开始配合他的行动。慢慢放开她来说“酒喝多啦,当真要喝点儿水。”

    杨淑妃马上站直身体、整理衣冠,招呼刘嬷嬷进去沏茶。

    两人在软塌前正襟危坐的接受刘嬷嬷服务。

    他问杨淑妃:“国主还在生微臣的气?”

    杨淑妃回宫后想到诸公都在评论陈宜中,自己确实做得不妥。刚才再叫他一番惊心动魄的逗弄气早就消了,已然板着脸佯装生气的说:“汉王欺负哀家弱女子一个,算啥了?”

    赵炳炎晓得她在假打,当着刘嬷嬷的面不去揭穿。对她说:“微臣晓得国主操劳国事太累,不过是拿陈宜中取乐子而已,但国事岂能儿戏?”

    刘嬷嬷见赵炳炎给杨淑妃找了台阶下,欢喜的送上茶碗说:“汉王请茶,太后思念汉王日久,夜不能寐呀。”

    仙人板板,这老女人说的啥?

    好像他俩就是一对新婚燕尔、恩爱夫妻似的,咋能扯到一起?

    杨淑妃还丝毫不反驳,一脸幽怨的看着他。

    他说:“国主召见,微臣不是立即回电遵命,连夜就赶路去了横山寨御敌,涉及军事,做臣子的担心泄露消息,不敢在电报上说明。”

    刘嬷嬷帮杨淑妃问话了:“汉王每次回电都是寥寥几字,电报还没得右相拍的多,太后不放心呐。”

    玛德,赵炳炎见杨淑妃一脸委屈的神情,不晓得她是担心国事呢还是担心自己,他茫茫然的说:“奏报都是他和右相商议后发出的,多谢国主挂怀,微臣好着呢。”

    杨淑妃吃下一口茶说:“汉王夜夜笙歌,当然好着呀,哀家日日忙政务,难受死啦。”

    格老子,这怨妇要反了不成。

    赵炳炎晓得已经不是如何做事的问题了,让刘嬷嬷出去守着,千万别放任何人进来,他和太后要秘商国事。

    杨淑妃的脸上温度立马升高五度,挥挥手叫出去守着,哀家不使唤不许踏进殿门。

    刘嬷嬷见他俩一唱一和,立马笑呵呵的退出去。

    赵炳炎听得大殿门吱丫丫关上,靠过去抱住问道:“请国主赐教。”

    国主戳了他一手指说:“赐你个头呀,哀家要上房。”